夜初鳶這一聲,也將湛離的注意力吸引,他先前都沒在意地面,一聽這話,下意識朝地上看去。
地上的雜草,已經被夜初鳶的雷系魂力燒成黑灰,露出了黑泥土地。
隱約可見,黑灰之下,似乎有一些不起眼的,彷彿與土地融爲一體的黑色痕跡。
夜初鳶一揮袖子,白光涌出,化爲一陣暖風將黑灰吹開,那些黑色痕跡顯露在兩人眼前。
湛離看了看,先是露出瞭然神色,似乎知道這法陣是什麼了。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變了,死死盯着那些縱橫交錯的黑色痕跡,瞪大眼睛,“這是……”
“障眼法陣嗎?”
夜初鳶看了會,似乎摸出了點門道,“而且還是個相當高級的障眼法陣,似乎是用來掩蓋什麼。”
她環顧四周,視線最終定格在那塊石碑上。
“莫非……”
夜初鳶若有所思,“這塊石碑,別有玄機?所以才用障眼法陣掩蓋?”
石碑上,有一些青苔,看起來很斑駁,這倒沒什麼異樣。
只是,這麼大塊的石碑上,都是空白的,十分惹眼。
夜初鳶找了半天,終於在石碑右上角落,看到了幾行小字——
當外來客闖入此地
夜蘭花將被隕落的神明摘取
邪魔獲得等候萬年的獻祭
封印破
心臟之源出
邪魔心臟
靜候它的有緣人
……
“如果障眼法陣,是用來掩蓋石碑的話……”
夜初鳶皺了皺眉,“那這上頭的預言,豈不就是假的了?”
一般來說,障眼法都是爲了掩蓋真相,凸顯假象吧?
那麼,這塊石碑的假象,就是這個預言了?
所以……
“真相,是什麼呢?”
夜初鳶盯着地上的法陣,露出思索神色。
可不過數秒,她瞳孔微微一縮,像是普通人在夜晚的路邊走時,忽然看到前方的車打開遠光燈,頓時被刺了眼睛。
“嘶……”
夜初鳶捂着眼睛,吸了口涼氣,倒退好幾步才停下,她無奈道:“不行,這個障眼法陣等級太高,我沒法推演出來,眼睛好疼……”
秘籍上寫過,法陣都是有一定規律的,夜初鳶早就將這些規律熟記於心。
可是,學習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
夜初鳶現在,不過才學到五級法陣。
若是再往上,夜初鳶沒有學到的範圍,那些法陣,她要是想強行推演,就會遭到反噬!
“以前的反噬,也就是腦袋暈一暈而已……”
夜初鳶感覺好了些,放下手,眼前卻還是有些模糊,她甩了甩頭,無奈道:“剛纔我在推演這個法陣時,要不是及時停住,我的眼睛怕是要保不住了!真不曉得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法陣,等級似乎很高!”
說完,夜初鳶一頓,皺起眉頭,疑惑擡頭,“湛離?”
她一個人在這裡叨叨半天,好像沒聽到湛離說一句話啊?
擡頭,夜初鳶就看到半空一個模糊的影子。
過了兩秒,她的視線終於恢復,就看到湛離露出見鬼似的表情,死死盯着地面。
“湛離,你沒事吧?”夜初鳶一愣。
“你當然……推演不出來了。”
這時,湛離扭頭看她,眼底的震驚還未消除,他有些艱難的說道:“因爲這個法陣……”
“是神明,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