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樣了?”
涂月一進秘境,花槿就湊了過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跟做賊似的。
“好多了。”
涂月說完,又補充道:“能好起來的,小姐已經自己好起來了,剩下的,只有三殿下那一份了。”
“那跟沒好有什麼差別啊。”花槿愁眉苦臉,朝寒潭山洞那邊瞅了兩眼。
涂月搖搖頭,說道:“差別大了,之前小姐哪有一點生氣?現在偶爾能笑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哎,也是。”
花槿還是爲夜初鳶心疼,但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涂月之前說的有道理,能治好的傷病,都不算事。
最痛苦的,還是那些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就結束的事。
“希望小姐能早日找到湛離。”花槿默默祈禱。
“轟!”
就在這時,森林那邊傳來一道驚天地的動靜。
只見森林某處上空,天地間彷彿垂下一道無形的圓形“瀑布”,朝着那一片林子澆灌。
樹木碾壓倒地聲不絕於耳。
涂月一驚,“那個方向……不是我們能活動的區域內嗎?有什麼厲害魂獸嗎?”
沒記錯的話,夜初鳶每次破開境界後,都會親自出手,將方圓有威脅的魂獸除去。
後來收了魘妖、煤球,此事就交給了他們。
現在怎麼會——
“當然有了。”
這時,煤球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嘴裡卡嚓卡嚓嚼着一塊上品魂石。
夜初鳶將天鏡宗掃蕩後,最佔便宜的就是他了,每天躺在魂石堆上,彷彿土財主的兒子,享受得很。
據他所說,等他再吃個幾百塊上品魂石,就能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實力翻倍增長。
夜初鳶如今也不缺魂石,就怎麼寵着他怎麼來了。
“真的有厲害魂獸?”
涂月眉心一跳,“你能應付嗎?還是說得魘妖出手?”
“讓魘妖出手自己打自己嗎?”煤球把嘴裡的魂石嚥了下去。
涂月一噎,“那邊的……原來是魘妖?他在幹什麼?練功?”
“練個什麼功啊,佈陣呢。”
煤球說道:“之前他帶主人前往黑木城的時候,主人在路上跟他說,在森林裡有什麼光明神的幻影殘留,他回來後就趕緊去看了,看一眼又氣沖沖的回了山洞那邊。”
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塊上品魂石,煤球又卡吧卡吧的嚼,說道:“我問他咋了,他說看到個礙眼的東西,然後搶了我好些魂石,說要過去把那東西打爛,打不爛就封印,省得污染眼球……”
煤球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妖氣十足的身影,從森林裡飄了出來,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盡是喜意。
不是傻子也能看出來端倪。
“你把那個礙眼東西打碎了?”
煤球湊過去問道。
“沒。”
魘妖的臉沉了下去,然後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笑:“我把那礙眼東西封印了。”
說着,魘妖停也不停朝寒潭山洞飄去,“再借你二十塊上品魂石。”
“休想!做夢!要魂石沒有要命一條!”
煤球一聽到這話,尖叫跳了過去:“球球大爺我要跟你拼了!”
涂月看着遠處兩個打來打去的傢伙,忍不住朝花槿問道:“魘妖想封印的東西是什麼?”
“聽說是什麼冥王殘留的幻影。”花槿不明其意,只覺得“冥王”二字聽起來很威風,就跟閻王爺似的。
涂月明其意,所以目瞪口呆,然後露出驕傲表情。
即便是在五大天域,也沒幾個人,能比她家小姐福緣深厚,身邊能人異士多啊!
什麼臨寺,什麼申屠翔,甚至還有另一些傢伙,在她家小姐面前,都不算什麼!
頓時,先前帶夜初鳶來靈木之域,心中最後一點點忐忑,在此刻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