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鳶?!”
帝梟話音剛落,大部分的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夜初鳶身上,一臉怪異。
剛纔周仕昌帶着帝梟下來時,他們已經知道了,帝梟是申屠筠最近籠絡到的一個人才,做事幹淨利落,能力出衆。
也知道,剛纔就是帝梟詐了那些化形魂獸,才讓周仕昌等人得救,也爲青戈樓擺脫一劫。
大家都在心裡頭羨慕,申屠筠居然能籠絡到這麼一位人才。
剛剛,周仕昌與帝梟聊天,順口提到兩位高級鍛器師救了青戈樓,若不是他們及時出面修復法陣核心,青戈樓早就要被那羣魂獸毀掉了!
說着,周仕昌朝着青戈樓之上指去——
那一瞬間,大家都看到帝梟一直淡然,寵辱不驚的表情變了。
驚訝。
激動。
好似看到了什麼失而復得的東西。
帶着愛戀。
然後,叫出了一個名字——
“初鳶。”
夜,初鳶。
臨寺的新寵?!
她跟白陵幽貌似有什麼關係就算了,怎麼又跟第五帝梟扯上關係了?!
這個夜初鳶,到底勾搭了多少人啊?!
看起來明明只是一副死人臉,卻這麼吃香嗎?
這些優秀的男人,怎麼一個個口味如此“獨特”?!
不少小姐快要咬破了帕子。
某些公子哥也有些摸不着頭腦,最近大家都喜歡這種,是他們跟不上審美了嗎?
“你們真的……只是出身同一個地方?”
摘星樓上,白陵幽的表情也是怪異的不行,還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氣。
聽帝梟稱呼夜初鳶的方式,還有看帝梟盯着夜初鳶的眼神,哪裡只是“認識”的關係?!
兩人分明有什麼!
夜初鳶剛纔卻一件沒說,完全是在欺騙他!
“於我而言,是的。”
夜初鳶瞥了他一眼,然後朝下方跳去。
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鳥兒,輕巧落地。
摘星樓上,白陵幽聽了夜初鳶的話後,沒有急着下去,而是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夜初鳶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挺討厭帝梟,帝梟對她只是單箭頭?
白陵幽心情好了點,如果是這樣,夜初鳶也不算騙他了。
少年的心思複雜又簡單,他也跟着夜初鳶跳落下去。
兩人前後落地。
“初鳶……”
帝梟下意識朝夜初鳶踏出一步。
夜初鳶卻不動聲色朝旁邊挪開一步,又看向周仕昌,忽然問道:“青戈樓還有幾時到碼頭?”
周仕昌一愣,下意識答道:“大約還有小半個時辰吧。”
“哦。”
夜初鳶點點頭,“多謝。”
說罷,夜初鳶繞開神色各異的衆人,朝雲深樓的方向走去。
該做的事情她已經做完了,不需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至於人情交際什麼的,現在這個氣氛,一點也不合適。
與其留下來一起尷尬,離開才最好。
帝梟看夜初鳶直接無視自己走開,下意識就要跟上去說什麼。
可在這時,申屠筠入密傳音的聲音在他耳邊淡淡響起——
“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得記着,你既然以我申屠家的名義站在這裡,就別給我申屠家丟人。”
帝梟腳步一頓,瞥了申屠筠一眼。
這是申屠筠的警告。
帝梟眯了眯眼,也對她傳音入密,語氣不似剛纔在衆人面前對申屠筠的客氣,而是冷淡:“我從不認爲與初鳶相識,是什麼丟人的事,希望你慎言。”
“認識她確實不丟人。”
申屠筠嗤笑一聲,看着帝梟,然後移開視線,“丟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