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樁。”周仕昌聞言,頗有自信的笑了笑。
緊接着,周仕昌就走了,也不再打擾夜初鳶的修復任務。
權慕夜帶着夜初鳶飛上摘星樓,站在一盤,看着夜初鳶在摘星樓上敲敲打打。
上次修復摘星樓,是爲了爭取時間,夜初鳶的手法十分粗糙。
不過這一次,情況不一樣。
她的時間充足,再加上青戈樓給的報酬不菲,她當然要好好做。
修復法陣核心,可不止是修復功能,也要修復外表。
於是,進度也慢了許多。
看着夜初鳶皺着小臉,在那裡做一些打磨工作的樣子,權慕夜眼底泛起淡淡的笑。
明明是無聊的事,可他看着,卻不嫌膩。
好像可以看很久。
一輩子那麼久。
……
與此同時,青戈樓某處無人踏足的禁地。
青戈手裡拿着一顆珠子照明,走進一間狹小的地下室。
地下室三面爲石牆,可有一面卻是鐵柵欄,那一面後頭,是幽深的黑暗,看不清到底有什麼。
只讓人覺得心悸。
青戈將珠子放到地下室的石桌上,他坐在桌邊,看着柵欄的另一側。
可就在這時,鐵柵欄的縫隙中,一道黑芒閃過,砰地一聲,將珠子擊碎。
碎了不夠,還要直接碾成粉末,全都吹到了青戈臉上。
像是在撒氣。
無理取鬧。
青戈滿臉都是發光的粉末,他卻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伸手抹掉那些粉末,收到了空間魂器裡。
於是,地下室一片黑暗。
“……小姐。”
許久,青戈纔開口,帶着一絲嘆息,“不過是一顆珠子而已。”
“是啊,不過是一顆珠子而已。”
那我爲什麼不能弄碎?
鐵柵欄那邊的聲音,理不直氣也壯。
聽起來應該是個女子,很年輕,可語氣卻有種歲月的成熟,平靜。
“你們既然選擇將我關在這裡,讓我永不見天日,那就把事情做絕一點,別讓我看到這光,讓我心生希望,嚮往外界。”
那女聲再次響起。
儘管還是平靜,可帶着些許怨氣。
青戈默了默。
這是青戈樓欠小姐的,他沒法說什麼。
可他也決定不了什麼。
因爲決定將小姐關進來的人,是他都無法反抗的。
青戈的內心也不好受,小姐是他看着長大成人,原本是該向全世界綻放光芒的孩子,最後卻只能被鎖在這黑暗中,孤零零一人。
該怨誰呢?
該怪誰呢?
青戈不知道。
只有嘆息。
“如果你來,是因爲上次高級魂獸襲擊青戈樓,我沒有出手的事而興師問罪,那你可以出去了。”
那女聲再次道,冷冷淡淡:“周仕昌那豬頭臉你應該也見到了吧?”
青戈:“……”是我親手治好的我能沒見到嗎?
對於小姐的刁蠻脾氣,青戈清楚得很。
不過,還好他今日來,也不是爲了這種無聊的事。
他也不想小姐被關在這裡後,還要爲這裡費心費力。
既然都是個囚徒了,那就像囚徒一樣無所事事,反倒心裡舒服點。
青戈只希望小姐能快樂一些。
“小姐,我今天來,是爲了另一件事。”
青戈開口,變得認真:“小姐,當初白大小姐流落在外頭,傳言她有了個孩子,比她還要早一些流落在外的你……真的沒有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