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聞言,看了眼她。
夜初鳶總覺得這個眼神當中,包含了太多意思。
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白澤已經收回了視線。
“今天與你相認,也是事發突然,匆忙了一些。”
白澤忽道:“這些事我說的輕輕鬆鬆,但你們也不要別當回事,有些問題比你們想的還要嚴重。”
夜初鳶與權慕夜也明白。
白澤帶他們上了船,語氣平淡的跟他們說了一堆,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樣。
可這些話,真能當家常看?
權慕夜母親暗水寒,被與白家實力相差無幾的暗家囚禁在青戈樓。
白澤說他能救暗水寒出來,可現在事情還沒開始,誰知道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而她的母親白煙縈,被白家囚禁在白家聖地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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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澤的樣子,似乎是束手無策。
夜初鳶也不是瞎子,她能看出來白澤提起白煙縈時,表情會有些不同。
他與白煙縈,可能比一般姐弟感情要深。
連他都無法救出白煙縈,夜初鳶以後就算去了聖天域跟白家拚命,能不能把白煙縈帶走,都是二說。
這些事情沒有想像的簡單啊。
夜初鳶心情沉重。
她一直在尋找真相,可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殘忍。
“現階段大多數的事,你們也沒法幫忙,我也不指望你們幫忙,只希望你們安分待一會。”
白澤忽然開口,說道:“白家與暗家遲早會查到你們頭上,在那之前我得把水寒姐救出來,才能抽出空保住你們,所以你們的身份,能瞞一時是一時。”
頓了頓,白澤看向夜初鳶,問道:“你剛剛說你要去聖天域?何時動身?”
“一個月內。”夜初鳶也沒有隱瞞。
白澤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她要是還藏藏掖掖,未免也太小氣。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信任白澤了。
夜初鳶對白澤一直很警惕,哪怕她是孃親的弟弟,。
“把時間再延後一些。”
白澤直接說道:“救了水寒姐後,我還要做一些佈置,不然你就這麼去聖天域,第二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
夜初鳶一噎,白澤說話也太直了。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說道:“好。”
個人感情放到一邊,白澤的手段比他們要強,夜初鳶不會做傻子亂來的。
“你。”
這時,白澤看向權慕夜,“想救你孃親嗎?”
權慕夜與白澤對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卻很堅定。
“這事你能幫上忙,最近你要跟我四處遊走一下。”白澤直接說道。
他雖然手段通天,可白家不比他差,暗家更是如此。
而且暗家常年在黑暗中游走,手段是一般人想像不到的,比白家更難纏!
他想從這麼個龐然大物手裡奪走一件很珍貴的“物品”,所要耗費的精力,難以想像。
所以,白澤現在是打算把能用上的手段,都拿出來了。
“可以。”
權慕夜點了點頭,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夜初鳶一眼。
夜初鳶對他淡淡一笑:“放心,我沒事。”
她又不是什麼孩子,不會強求權慕夜一直守在她身邊。
只是,剛重逢就要離別,夜初鳶的眼底暗了暗。
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非做不可!
比如救出暗水寒。
比如救出她的孃親。
等一切事情平定後,夜初鳶相信,她有大把的時間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
一直。
夜初鳶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