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一聲,湛離被關進了那個金色籠子裡,半個籠子嵌進了牆壁裡。
夜初鳶從地上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白澤。
白澤也在看着她,儘管臉上帶着微微笑意,可目光卻如同他們初見時,那樣冰冷,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
這纔是夜初鳶記憶中熟悉的白澤。
先前那個,在白船之上,與自己好好講話,然後認親的白澤,纔是極爲陌生!
“早該猜到你是裝的。”
夜初鳶咬咬牙,冷笑一聲:“你若是真與我孃親有什麼交情,怎麼會如此平平淡淡的,就與我相認?”
真要是感情極深,把她當成了親人,也不該是這副表現!
白澤看着她,眼神淡淡。
只是聽了這話後,他忽然開口道:“我與姐姐關係自然好,可你又關我什麼事?”
聲音中,帶着一絲涼意。
夜初鳶微微一愣。
白澤並未多作解釋,只是看向鎖仙籠之中現身的湛離,眯起了眼。
“可惜我那不爭氣的侄子把這籠子給拆了一遍,再裝回去的時候,竟然有了些許漏洞,沒法像申屠筠那樣長長久久的困着你,不過一兩刻鐘的時間,也足夠了。”
說話間,白澤帶着些許驚歎,道:“我那蠢侄子幫着夜初鳶救了你,可愣是沒去想想,鎖仙籠既然是鎖仙,那麼你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我也試過這籠子關不住妖物,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湛離沒有說話,只是冷着臉,周身灰芒涌動,鎖仙籠不斷震顫,似乎隨時會崩碎!
過了數秒,湛離才冷着聲音說道:“你若是敢對夜初鳶做什麼,只要你還活在這世間,我便能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悉聽尊便。”
白澤似乎滿不在意。
他不在意的,似乎不是湛離這話的真假,而是自己的命。
“我的事做完,你便是對我做什麼,也無所謂。”
白澤說話間,視線已經轉向了夜初鳶,語氣意味不明:“你知道我爲了今天,等了多久麼?”
夜初鳶沒有說話,她的手中出現了天誅。
“沒用的。”
白澤擡手一揮,直接將夜初鳶打入牆壁之中,帶着無數碎石,飛到了外頭,砸落地面!
即便是有魂器護體,夜初鳶也因爲這股劇烈的衝擊力,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這時,一隻腳擡起,踢開她手中的天誅。
白澤站在她身邊,彎下了腰,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一股具有毀滅性的極強魂力,順着白澤的手指渡入夜初鳶的體內,封鎖住夜初鳶的丹田,讓她無法動用一絲魂力!
不僅如此,那股魂力也牽制住了夜初鳶的身體動作,讓她難以動彈分毫,哪怕是一根手指!
“我說了,我與楚燎那種廢物不同,更何況你纔剛進階高級鍛器師,沒有什麼好東西護體,你拿什麼與我拼?”
白澤又道:“即便你有魂器護體又如何?我爲了今天,已經等了十幾年,準備了十幾年從我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開始,我每日都在模擬着今天我該做的事。”
夜初鳶被白澤掐住脖子,無法動彈,她呼吸不暢,艱難開口:“你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