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當然不是太關心夜初鳶了。
他只是想着,若是剷除白家,從聖地中救出白煙縈,這一家遲早是要團聚。
要是其它幾大家族,對夜家下手,那白煙縈怎麼辦?
白澤眉頭緊鎖,儘管沒開口說話,可嘆息聲從他脣邊溢出。
夜初鳶也沒有跟白澤計較這些細節,她又不是不知道白澤很嫌棄她家,更不希望白煙縈與夜銘戰好。
不過,這又不是白澤說了算。
“我知道了。”
夜初鳶點點頭,道:“我會通知父親那邊的。”
等權慕夜的身份曝光,下一個也會輪到她。
可大家只會知道,她是白煙縈的女兒,而不會想到,她是千年之前,聖天域夜家的後代。
所以,她還是安全的。
至於夜銘戰那邊,其實就算不去通知,夜初鳶也不是很擔心。
夜銘戰既然已經與宋家接觸,想必是知道了千年之前那些事,他當然不可能傻傻的去曝光自己是夜家後代的身份。
不過,傳信過去,夜初鳶還是會安心一些。
她不能容許任何意外發生。
“臨家是白家以外,底蘊最深厚的一家,想要拉攏他們不容易,我得先去接觸王家與趙家,獲得兩家支持,有了些底氣後,再去找臨家。”
這時,白澤忽道:“近日你就安心待着吧,權慕夜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夜初鳶點點頭。
這種大事上,她還不至於跟白澤擡槓。
夜初鳶也有些緊張,她以爲想要對付白家那樣的巨無霸,自己起碼要再準備個十年八年不止。
可有了外力的幫助,將時間提前太多,她一時間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心頭卻莫名涌起了緊張。
白澤看出來了,卻沒有去安慰什麼。
他從封閉世界裡出來時,也是以一人之力去打拼,面對的危險比夜初鳶多得多,還不是一個人扛過來了?
安慰?
沒有誰能給他安慰。
強者之路永遠都是孤單寂寥的。
沒有打招呼,白澤起身就走了。
夜初鳶等他走後,寫了一封密信,喚來花槿與魘妖,讓他們去黎家一趟,請黎卿幫忙,把信送到天鏡之域宋家家主手裡。
一人一妖離開後,夜初鳶找來涂月,讓她最近不要出門,有事讓花槿與魘妖出去即可。
現在外界形勢緊張,涂月又身份特殊,夜初鳶暫時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涂月也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點點頭應下了。
把這些零碎事情吩咐下去後,夜初鳶坐在院中,說是得了一絲清閒,實際上她依舊在思考接下來的事。
“在擔心這次的行動能否成功?”湛離問道。
夜初鳶沒有否認,她道:“我的力量尚且弱小,一切事務都是交由其他人操控,那些人是否值得信任,我也不清楚,擔心自然是很擔心了。”
正如白澤嫌棄她一樣,那些白澤接觸的大家族高層,也看不上夜初鳶。
夜初鳶自然是沒法在其中做什麼了,這讓夜初鳶有些無力。
湛離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想了想,便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選擇與白澤合作,還是相信他,還有他的能力吧,更何況……你也不是完全插不上手。”
說到最後,湛離眼底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