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將花槿涂月她們送進了秘境,夜初鳶與權慕夜出發去青戈樓。
離家一刻,夜初鳶也能感覺到暗中有不少視線在偷窺。
也不全在她身上,許多都是關注着權慕夜。
這些日子,權慕夜在暗家走動的事,雖然暗家有隱藏着,但許多勢力也不是傻子,包括白家,也都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或許現在白家的信息網裡,已經列出了權慕夜的所有信息,哪怕與他有關聯的夜初鳶,也被查了個透徹。
權慕夜並不在意,夜初鳶同樣也沒在意。
並非他們丟了警惕,只是現在這大局緊張的情況下,他們的身份早晚會曝光。
有沒有被查到,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到了青戈樓後,青戈親自接引他們,來到了最好的觀景樓閣中。
上至最高層,還未進門,夜初鳶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好似門內有金戈交接的殺意。
夜初鳶目露疑惑。
權慕夜似乎明白什麼,對她報以一個安心的眼神。
青戈在旁邊微微彎下腰,打開了門。
一陣冷氣撲面而來。
夜初鳶看到裡頭已經坐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女子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一身黑袍,襯得本就好似常年不見光的病態皮膚更加蒼白,如瀑的黑髮被一根血玉簪子挽起,隱隱帶着一股凜冽的味道。
她坐在椅子上,側面對着夜初鳶。
儘管只是一個側顏,夜初鳶也能看出什麼叫絕代風華。
看了看身邊的權慕夜,夜初鳶大概明白了遺傳的重要性。
在女子對面,坐着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黑袍,頭上戴着黑玉冠,隱隱流轉光華,一看就知不似凡品。
以夜初鳶毒辣的眼光,能看出那是一件高級魂器。
那中年男子的側臉如刀削斧鑿般棱角冷硬,留着一些短胡茬,眉毛如刀,不怒自威。
夜初鳶總覺得這名中年男子有些眼熟,轉而又看了對面的黑袍女子幾眼,她才發現兩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莫非這兩人……
夜初鳶眨了眨眼,可是這水火不容的氣場,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倆有什麼血海深仇!
心中思緒萬千,時間卻只過兩秒。
夜初鳶思考之際,房內兩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到來。
女子扭頭看到權慕夜跟夜初鳶,最終視線放在了夜初鳶身上,眼睛一亮,連忙對夜初鳶招手:“初鳶,坐我身邊來。”
對面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沒規矩!”
女子的笑容立刻冷了,斜斜瞥了他一眼,諷笑道:“歸你管?”
中年男子如刀的眉毛緊皺。
權慕夜見怪不怪,帶着夜初鳶上前,淡定說道:“孃親,外公,這是夜初鳶。”
這兩個月裡,他也不是沒見過暗水寒與他外公暗蕭。
白澤也是與暗蕭聯手,才把暗水寒從青戈樓裡放了出來,期間費盡心思,才讓白家無話可說,對暗水寒這個“叛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做了這麼多事,暗蕭要是沒跟暗水寒見過纔怪。
兩人一見面就是你爭我吵,誰也容不下誰。
權慕夜被夾在中間,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戰。
他也不管兩人,直接帶着夜初鳶坐下。
真要是等兩人吵夠了,他們估計腿都要站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