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直接跨步離開,朝大門走去。
白陵幽趕緊跟上。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跟緊夜初鳶,別讓夜初鳶做什麼衝動的事。
當夜初鳶到達大門後時,恰好門後響起了聲音,似乎是有人回來了。
夜初鳶站在門前,沒什麼表情。
白陵幽擔憂的看着她。
守門的人對過暗號,確認無誤後,伸手去開門。
打開門栓,門上的組合法陣消散。
守門人正要拉開大門。
“等一下!”
夜初鳶與白陵幽同時出聲,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妥。
白陵幽最先衝出去,伸手就要按下被擡起的門栓。
夜初鳶第一時間拿出了魂器。
剛纔門栓打開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外頭響起細微的機括聲。
對於尋常人那說,那聲音就好像什麼東西不經意間的碰撞,並不值一提。
可對於魂術師來說,那是戰鬥的前奏!
“啪!”
白陵幽將門栓壓下一半。
可在這時,門後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股巨力從門後掀來!
“白陵幽!後退!”
夜初鳶手中天誅立刻轉換第二形態,彈出細線纏住白陵幽的腰,將他一把朝後扯!
“轟!”
下一秒,大門爆裂,熱浪從門外涌了進來,濃縮的火焰的好似山洪暴發,衝了進來!
夜初鳶一把接住白陵幽,抓着他的肩膀極速後退,她揚聲道:“有刺客!迎敵!”
白澤府上留下了數千名暗衛,皆是經過嚴格訓練挑選。
不用夜初鳶下令,他們也朝大門這邊趕來,另一部分隱藏在四周,蓄勢待發。
然而,大門外,火焰褪去後,便沒了人影,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這時,天空中有一點流星,一閃而過。
下一秒,白澤府的上空,幾乎是瞬間被點亮!
宛若白晝!
白陵幽幾乎是下意識擡起頭來,他瞳孔一縮,手中出現一塊傳送玉佩,拉着夜初鳶一同閃開。
他們眨眼來到白陵幽所在的院子。
白陵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跑到那張他孃親留給他的矮木牀邊,一把將一塊刻滿了符文的褐色木塊嵌入矮木牀一處不起眼的缺角。
下一秒,整個白澤府都多了一分如山的深沉厚重感。
“轟!”
就在白陵幽剛將缺角補全時,上空刺目的白光爆發巨響!
一股天將塌的壓迫感,從上空“墜落”!
白陵幽撲通一聲跪在矮木牀邊,他死死扒着那張矮木牀,雙目通紅。
夜初鳶也差點跪下,好在她及時抽出長刀,反手插入旁邊牆壁,從上至下劃出半米的口子,終於穩住了身形。
“卡嚓!”
就在這時,上空的“天”,出現裂縫。
夜初鳶知道,那是白澤府的法陣,開裂了!
據白陵幽曾介紹,白澤府的法陣,即便是魂聖來了,也能硬抗。
除非是整個萬千外域屈指可數的高級魂聖,可以一兩擊破開防禦以外,其他人,無需畏懼。
卻沒想到一語成讖。
“卡。”
而在這時,夜初鳶聽到一道異響,她表情一變,扭頭看去,只見白陵幽扒着的矮木牀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白陵幽……”夜初鳶眼神微變。
白陵幽咬緊牙關,紅着眼睛道:“那是白家禁術……天罰!是上代白家家主臨死前封印在一塊高級陣晶中,白家有訓,非生死之戰不可拿出!”
“小舅舅府上的法陣擋不住這一擊,硬抗下來所有人都得死……”
白陵幽流下眼淚,“誰也不知道,我孃親留下來的這張木牀裡,藏着一塊殘破的土系域主信物,原來與之相連的,我孃親老家的那個外域,早已消失,這塊域主信物失去憑依,可卻能有擋住神明之下,人類巔峰一擊的能力……”
“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白陵幽話音剛落,上空白光消失,充滿裂痕的法陣崩碎。
他懷中的矮木牀,隨之崩碎,只剩一地木屑。
白陵幽跪在地上,眼淚長流,卻無言訴說半分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