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
權慕夜的眼神冷了下來:“在你眼裡,我跟第五帝梟是一樣的?”
“不一樣。”
夜初鳶停頓了一下,又冷冷一笑:“也就是半斤八兩的水平吧。”
這個女人——
權慕夜一愣,自己……又怎麼招惹這個女人生氣了?
視線中,權慕夜看着夜初鳶面色冰冷,視線一轉,無意間對上夜初鳶暗波涌動的眼眸。
忽然,權慕夜滯住,不知怎麼,他隱隱從這個女人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悲傷。
她在難過?難過的應該是他啊!
想到夜初鳶說的話,權慕夜一陣心煩,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她居然,將自己與劣跡斑斑的第五帝梟相提並論!
這時候,夜初鳶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是知道在傷害我,然後傷害了我,你是一點你在傷害我的自覺都沒有,跑來傷害我。”
夜初鳶語氣沉了下來:“權慕夜,你覺得我跟你說永不相見這話,是在開玩笑嗎?還是你覺得我跟其他女人一樣,都在對你欲擒故縱?”
“夜初鳶,你當真要對我這樣絕情?”權慕夜面色微冷。
“絕情也得有情才能絕啊,權慕夜,你覺得我對你有情?”
夜初鳶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嘲諷,“是誰給你的錯覺?”
“難道不是你嗎?”權慕夜被夜初鳶脣角的嘲諷刺痛了眼。
“我?”
夜初鳶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她眯起了眼睛,脣角的嘲諷笑意加深:“啊……你不會是以爲我在秘境裡親你,就是喜歡上你了吧?”
權慕夜眼神微微一滯——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權慕夜,你清醒一點。”
夜初鳶嗤笑一聲,“想親你也就是一時興起罷了,再加上不喜歡老是被你牽着鼻子走,報復報復你而已,你居然當那是喜歡了?你有那麼純情?看你親我的樣子……不太像啊。”
最後四個字,夜初鳶放輕了聲音,卻加重了嘲諷。
像是在用言語,報復權慕夜先前對她的輕薄。
“夜、初、鳶。”
權慕夜的眼神陰沉下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平時倒是藏得深,忍得好,連自己都不曾發現她的不滿!
可她卻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將這些不滿,凝成了刀子,在自己心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無情的女人啊。
“怎麼?這就生氣了?”
夜初鳶挑挑眉,對上權慕夜冷冽的視線,卻沒有一絲退讓,她勾了勾脣角:“看來我們的三殿下不喜歡別人用純情來形容他啊,那你喜歡什麼詞呢?民女一一照做就是。”
“夠了!”權慕夜喝道,“別用這種嘲諷的稱呼!”
什麼三殿下!什麼民女!
這個女人,是想特地用這種詞語,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地位嗎?
她……又想疏遠自己了?
權慕夜只覺心口一陣鬱結之氣不散,他盯着夜初鳶,橫看不高興,豎看不高興,難受的很!
“嘲諷的稱呼?三殿下覺着民女是哪個詞嘲諷了?”
可偏偏,夜初鳶就要刺激他,他越不喜歡,夜初鳶就越要說。
這個男人,說好話不走,那就說他不喜歡的話,看這個自尊比天高的男人,還能受得了她幾時,纏着她幾時!
夜初鳶淡淡笑着,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冰冷:“三殿下想讓民女怎麼樣?民女聽着……唔!”
然而,夜初鳶還沒把話說完,權慕夜就封住了她的嘴脣。
近距離看着男人慍怒的臉龐,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她一仰頭,錯開那涼薄的嘴脣,冷笑道:“這次又是想讓我閉嘴?”
如先前一樣,找這種敷衍的藉口耍她玩?
“不。”
權慕夜的手繞過她的後頸,扣住她的後腦勺,強吻而上:“孤,是一時興起。”
夜初鳶愣住。
可就在這時,男人欺上來的嘴脣微啓,然後——
“唔!”
一口咬了上去!
“嘶!”
夜初鳶倒吸一口涼氣,嘴脣被男人霸道的撬開,濃重的甜腥氣味,從她的脣上,沿着男人的舌尖,狠狠推了進來,在糾纏之中,蔓延至兩人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刺痛着她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