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然你去打獵吧?”
這時,花槿的聲音忽然響起。
夜初鳶一愣,回過神來,“打獵?”
“是啊。”
花槿點了點頭,“老爺以前被朝裡的文官氣到的時候,都會牽馬提戟,去君臨山脈那邊打獵!在那裡待上幾天,回來之後,老爺的心情就變好啦。”
聽到花槿提起夜銘戰,夜初鳶原本被怒氣塞滿的心,頓時空落了一截,父親……嗎?
“父親……好像是這樣。”
夜初鳶回憶了一下:“有次是誰惹到父親生氣了來着?多嘴在早朝上說了我一兩句,什麼棄婦,嫁不出去了……父親當着皇上的面就跟那傢伙打了起來!”
“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牙齒都碎了一地!”
夜初鳶想到過去的事,她忍不住笑了笑:“最後皇上來了,那傢伙想要皇上住持公道,結果牙齒漏風,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皇上嫌煩,直接命人把他拖下去了,這事不了了之。”
“是啊。”
花槿猛點頭,似乎爲夜銘戰的霸氣很驕傲,“當時朝中有人還說皇上沒懲罰老爺,一點都不公平,皇上勉爲其難讓老爺回來休假幾天,當做懲罰,把他們給氣得呀!”
想到這裡,花槿眼底一黯,她忍不住道:“要是老爺還在,小姐也不用這麼累了……有老爺護着,天臨還有誰敢欺負小姐,給小姐氣受……”
只是話沒說完,花槿猛地一頓,似乎覺得自己說過了,連忙補救道:“不過小姐也很厲害啦!老爺在外面沒回來,小姐也能把夜府治理的井井有條呢!”
看着花槿怕傷害自己,慌張補救的模樣,夜初鳶心中一暖,忍不住淡淡笑了,道:“慌什麼?提了父親就提了,我不至於連聽一聽都會難過,我像那麼脆弱的人嗎?”
頓了頓,她又道:“更何況……我相信,父親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怎麼捨得我這麼可愛的女兒一個人在家裡受欺負?”
千機樓那邊連夜銘戰的虎符都找到了,夜初鳶相信,夜銘戰很快就會被找回來的!
花槿見夜初鳶確實沒有難過,頓時鬆了口氣,這時,她又聽到夜初鳶的聲音。
“嗯,決定了。”夜初鳶忽然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
花槿一愣:“小姐決定什麼了?”
“去打獵!”
夜初鳶磨了磨牙,“那個大騙子我打不過,難道君臨山脈的獵物我也打不過嗎?”
“花槿,吩咐下去,我要出門幾天,夜府閉門不見客!”
夜初鳶道:“趙叔現在的受傷,就讓他安心回家休養,守門的工作交給楚流楓。你與涂月和平時一樣,維持府裡的運轉。至於曉煙,她身體剛好,暫時不給她分配事務,若她有興趣,就給她買些草藥熬製,練習。”
花槿聽到命令,立刻斂起平時的懵懂,一臉認真的回道:“是。”
夜初鳶吩咐完畢,回房收拾行李,拿上花槿給她準備的東西,沒有拖沓,直接走了。
權慕夜,第五帝梟,花纖嬈……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想見!
既然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