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箱子,夜初鳶站在空蕩的房間中,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修煉?
她已經到了雙系九級魂士巔峰,如果不離開天臨,她根本無法寸進,再怎麼修煉都沒用。
睡覺?
也好,睡着了就不用想也任何事了。
夜初鳶轉身朝內室走去。
“啪嗒。”
可忽然,腳下踢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就見到一個枕頭靜靜躺在她腳邊,這是……
那個男人曾經抱過的。
擡頭,看到有些凌亂的牀。
是那個男人曾經睡過的。
夜初鳶表情微微一凝,心口的堵塞感再度朝她席捲而來,她轉身就走,離開了房間。
哪裡還能繼續待下去?
她現在只想離開。
“小姐。”
這時,她聽到了涂月的聲音,卻沒有心情去理,悶頭朝夜府外走去。
“誒——”
涂月眼見着夜初鳶消失,她想要追也追不上了,頓時無奈,“小姐這是怎麼了?”
頓了頓,她低頭看了眼手裡頭的燙金紅貼,面上發愁,“這東西事關重大,本想跟小姐說一說……算了,還是等小姐回來再說吧。”
另一邊,夜初鳶漫無目的四處亂走,最終……
“……要命了。”
夜初鳶站在一條清冷的街上,對面是一座闊氣的大宅,她正站在大宅的後門門口。
權慕夜的皇子府。
“嘖,沒注意看路,居然跑到這兒來了。”夜初鳶揉了揉太陽穴,轉身打算離開。
“吱呀……”
這時,後門打開,夜初鳶腳步微微一頓,加快離開的步伐。
該死,自己在心虛什麼?
難不成還怕開門的是那個人嗎?
夜初鳶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頓時心情更煩躁。
“夜小姐?”
忽然,她背後響起任宴的聲音,繼而是跑步聲。
眼前一花,任宴來到她前面,攔住了她。
“真的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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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宴頓時驚喜的叫出了聲,“您是來找殿下的嗎?唉喲您真是來得太及時了,殿下他啊……”
可話沒說完,任宴猛地止住,他盯着夜初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停:“您、您這是怎麼了?”
眼前的少女,剛纔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在聽到他提起殿下時,眼圈忽然紅了紅,眼底帶着刻骨的憂傷,令人心疼!
可那雙眼眸,卻又很快變化爲冰冷,無情的令人窒息!
“沒什麼。”夜初鳶淡淡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路過,不是來找他。”
頓了頓,夜初鳶又有些諷刺的說道:“我這種身份的人,哪有資格找三殿下?我連話都不配跟他說,不是嗎?”
說罷,夜初鳶繞開任宴,逕直離開。
“誒!夜小姐……”
任宴想要追上去,可夜初鳶幾個跳落間消失無蹤!
頓時,他一臉愁悶:“這這這……這一天天的!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樣啊?夜小姐是這樣,殿下……也是這樣!”
說到最後,任宴像是想到了什麼鬱悶的事,唉聲嘆氣回了宅子裡,走過長廊,來到了大門緊閉的飯廳,他悄悄探頭朝半開的窗戶朝裡面望去——
光線昏暗的飯廳內,擺着一條長桌,上面佈滿了各種精緻菜餚,即便是在窗戶口,任宴也能聞到淡淡的香氣,肚裡的饞蟲都快被勾起來了!
可那些菜,全都是冷的,卻完好無損,沒有被動過一筷子,彷彿這一桌精心準備的菜餚,只是爲了擺出來好看的,頗爲浪費。
在長桌側邊中央,相對放着兩張椅子,一張是空的,另一張上面落着一片墨色,恰好沒入黑暗之中,帶着陰沉冰冷的氣息,席捲整個廳內。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忽然伸手,端起一盤烤肉,然後——
“嘩啦。”
倒進了旁邊的桶裡。
放下空盤,再次拿起另一盤菜,再倒進桶裡。
一盤,又一盤。
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沉默,與孤寂。
看到這一幕,任宴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他縮了頭,走遠後才嘆了口氣。
“又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對方,一個人就算了,兩個人都這樣……”
任宴輕嘆一聲,嘀咕道:“一個個的,折磨的哪裡是對方?明明都是在折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