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智溫沒有追究夜初鳶打人的事,帶着門下弟子,迅速離開了。
彷彿印證了他先前說的話,這些告狀的弟子不嫌丟人,他嫌!
最高潛力的藍袍弟子,被最差勁的黃袍弟子打敗,能不丟人嗎?
夜初鳶對這一規定,很是意外,不過看在方智溫真的沒找她算賬的份上,她也接受了。
同時,心中更加警惕。
她注意到,那幾名告狀的藍袍弟子,被方智溫呵斥後,看她的眼神更加怨毒,似乎在謀劃着什麼詭計。
“好了好了,走吧。”
這時,曲奉先生,和盧宇先生,也帶着門下弟子走了。
很快,空地中只剩戚木,與下方一衆少年少女。
戚木還在打哈欠,對剛纔發生的事情,彷彿完全沒察覺似的。
浩子有些看不下去,便主動開口道:“戚先生,您該帶我們去參觀外院,上課,還有認門了。”
“嗯?”
聽到有人叫自己,戚木這纔回過神,打了個哈欠,再次薰跑前面的弟子,站在原地發了兩秒的呆,纔開口。
下一秒,一個彷彿聲帶被砍了千百刀,撒上鹽醃製了十年八年,來撈出來重新安回喉嚨裡,沙啞如鋸木的聲音,從衆人耳邊響起——
“你是三歲小孩嗎?參觀外院還要我帶?自己逛去!”
戚木不耐煩的擺擺手,又道:“至於上課……剛纔那個方什麼……方蚊子?是叫這個吧?哎,不管了!他不是已經把第一課的內容說了嗎?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散了吧!”
說着,戚木竟然直接轉身,打算走了!
浩子等人目瞪口呆,他們就沒見過這般不負責任的老師!
“那認門呢?”浩子下意識踏上前一步,“不認門的話,我們明天在哪集合、上課?”
戚木腳下一頓,不耐煩的撓了撓打結的頭髮,捉出一隻跳蚤,隨手又放回頭髮裡,在弟子們崩潰的視線中,扭頭一指前方道:“往前走五百米,左轉三百二十一米,再右拐七十八米,就到了。”
說罷,戚木邁着外八字,悠悠走遠了。
“我要退宗!”
“我也是!”
“天鏡宗是故意的吧?派這種傢伙給我們當先生,是不想要我們這些黃袍弟子吧!”
“呵呵,這還用說?在他們眼裡,我們黃袍弟子,就是最差勁的下等弟子啊!”
“退宗……我受不了了!我要退宗!”
戚木剛走,最後幾個黃袍弟子崩潰了,他們先前還抱着,也許戚木人不可貌相,實際上是個隱藏高手的僥倖,留了下來。
可萬萬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戚木那副模樣,好似上課都不想跟他們上!
這樣的先生,讓他們如何放心跟隨?
與其浪費這一年的時間,倒不如立刻退宗,來年再戰!
說着,那幾個黃袍弟子,立刻離開了隊伍。
這時,恰好負責辦理退宗的先生來了,一羣黃袍弟子,浩浩蕩蕩跟着那名先生離開了。
最後留在空地裡的,只有夜初鳶一名黃袍弟子,和浩子四人,他們面面相覷。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