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就好。”
湛離鬆了口氣,生怕夜初鳶去找那個男人糾結。
不得不說,那男人泄露出來的氣息太危險,而且忽然出現在夜初鳶邊上,還幫她去打夜蘭庭,這個舉動太奇怪了。
若說他對夜初鳶沒什麼目的,湛離絕對不信!
十有**,是跟煤球有關。
“初九這個身份,最近不要用了。”
湛離說道:“你要避避風頭了,哪怕那個男人不會對你做什麼,極品魂石的事,也夠一羣人盯着你了。”
五百上品魂石啊,就算是按照最低價,也能換到五百萬金幣!
這是個什麼概念?
即便是某些大家族、大宗門,在這樣的“天價”中,也難以把握心神!
哪怕是帶着夜初鳶來拍賣會的汪長老,都沒料到這次的拍賣,能賣出這樣的天價吧?
“我知道。”
夜初鳶點點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賭石真是利益與風險並存啊。”
“誰說不是呢?”
兩人說着,夜初鳶也折回了天奢拍賣會的門口,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
可沒走兩步,她忽然發現,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迎面朝自己走來。
是個五官平平的女子。
到哪裡都不會起眼,丟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
夜初鳶不記得這張臉。
可她記得這個人走路的習慣。
“嗯?”
夜初鳶立刻迎了上去,擋在女子的跟前,“你怎麼在第二區?”
女子忽然被攔住,嚇了一跳,定定看了夜初鳶兩秒,纔開口:“小、小姐?”
聲線冷淡中帶着一絲柔和,這是涂月的聲音。
這名女子就是易容後的涂月。
“就知道是你,下次變換妝容的時候,也要把走路的姿勢,小習慣,全都變一變。”
夜初鳶也恢復了本音,不過話鋒一轉,又成了男聲:“叫我公子。”
涂月回過神,也變了聲線,平平無奇:“是奴婢遲鈍了。”
“你怎麼在這兒?”
夜初鳶又問,頓了兩秒,扭頭朝那邊闊氣的大理石建築一掃,“你來看天奢拍賣會的?”
“拍賣會?”
涂月一愣,似乎對此不知情,“我只是過來打聽關於第二區的情況,多瞭解一下這個萬物都。”
“這樣啊……”
夜初鳶點頭,涂月他們沒有立刻動作,而是先調查情報,這是好習慣。
“那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我也得回……”
夜初鳶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背後一道微風掠過,她剛準備回頭看看,卻見涂月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好像見鬼一樣!
怎麼了?
夜初鳶心中一凜,立刻回頭,就見在天奢拍賣會的臺階下,不知何時,多了一輛奢華的馬車。
只是拉車的馬有些特別,通體純白,神駿健碩,頭上竟然還有一個半透明的角。
這時,拍賣會臺階上,款款走下來熟人。
爲首的,是一個戴着帷帽的女子,青色薄紗擋住了她的全身,隱約可見一個曼妙的身子。
她身後的,大約是女婢,都是相貌極好,放到外頭也能引來無數回頭的美女,穿着同樣的衣服,戴着同樣貴重的頭飾,連嘴角噙的笑,都是同一弧度。
若不是這些女婢模樣不同,夜初鳶真要以爲這是同一個人的化身了!
這樣品相的女婢,怕是一般的大家族,都難以訓練出來!
女子在女婢的攙扶下進了馬車,女婢一一上車。
待她們進了馬車,趕車的馬伕卻不是甩鞭子趕馬跑,而是從懷裡抽出一根青色的笛子,放在嘴邊吹出一道優雅的旋律。
緊接着,車前的兩匹白馬,周身忽然亮起白光,下一秒,它們的身上竟然張開了白色的羽翼,帶着馬車跑了兩步後,直接飛上半空!
馬車也亮起了濛濛青光,將整個馬車包裹,像是防禦罩一樣的東西,又或者是其它。
白光與青光交錯閃爍,很快消失在天邊,一切好似童話般。
夜初鳶愣了兩秒才收回視線,眼前的這些,超出了她以往的認知,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過……
轉了頭,夜初鳶看着跟前,臉色蒼白如紙,呼吸都有些乾澀的涂月,眼底深了深。
不過,不管是什麼來歷,似乎……
都不是好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