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紅白血雨漫天揮灑。
夜初鳶見此也不得不後退躲開,她下意識擡頭朝那個爆炸中心的人看去。
如果沒記錯,那個人有潔癖!
權慕夜。
那個男人。
與初次見面的一襲冰冷黑袍不同,這次權慕夜換上了深紫長袍,帶着天生貴氣,傲視世間一切,那雙墨瞳依舊冷冽疏離,遠遠一看都覺心中發寒。
此時,權慕夜的身前血雨滿天,若是一般人定會猝不及防被淋一身,可他沒有。
權慕夜四周有一道淡淡的黑氣蔓延,宛若屏障將他護在中心,任何骯髒都近不了他半步。
“唰。”
這時,他垂下右手,夜初鳶就見他剛纔捏碎黑衣人的右手上也覆了一層黑芒,黑衣人碎掉的右手被黑芒隔着,在權慕夜鬆手的那一瞬間盡數滑落在地。
從頭到尾,這男人都沒有沾上半分髒污,卻用雷霆手段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這個與夜初鳶實力相近的黑衣人!
夜初鳶心中一凜,看着權慕夜的眼中多了一絲警惕。
不愧是除了她父親以外天臨國最強的男人啊,一出手就能知道他的非凡!
可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
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已經破爛的屍體,夜初鳶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莫非
這個黑衣人之所以逃跑,就是爲了躲權慕夜?!
不是吧這麼巧?
想到這裡,夜初鳶一陣頭疼,早知道她就不一氣之下追上這個黑衣人了,爲此跟這個閻王爺撞到一起真是划不來!
思考間,夜初鳶忍不住後退,想裝作若無其事的跑路。
可忽然,夜初鳶覺得鼻子有些癢。
糟糟了!
夜初鳶表情一變,下意識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可是
“阿嚏!”
身體的自然反應,超過她的動作。
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頓時,夜初鳶僵住,欲哭無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人實在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該死的,早知道她出門時就該帶一條披風
哦不!她今天根本就不該出門纔是!
捂着嘴,夜初鳶小心朝權慕夜的方向看去,見權慕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而是擡手一揮,黑芒朝黑衣人的衣服裡一卷,一塊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小牌子被他抽出,用一條手帕包起放入懷中。
見此,夜初鳶鬆了口氣,看來這男人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了。
想到這裡,夜初鳶緊張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她轉身就要走。
可就在這時
“站住。”
權慕夜冰冷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夜初鳶一僵,猶豫數秒才轉身朝後看去。
“唰。”
可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蓋住了她的臉跟身體,還帶着一絲暖意,與一股若有似無,說不清是什麼,但很好聞的味道。
被蓋住後,夜初鳶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識一扯,發現竟然是一條紫長袍蓋在自己身上。
見此,夜初鳶一愣,這是
紫長袍宛如一株帶着生長成熟的曼陀羅,悄無聲息掌心中紮根,深入她的體內,撕扯她的神經,帶着劇烈的痛感,卻又宛若迷 xi□ng一般,飄飄浮浮而來,覆在夜初鳶的瞳孔中,將她停頓的思緒一瞬間拉扯回了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
在那大喜之日,紅影重重中,有人越過上千賓客站到她跟前。
那身紫袍天生貴氣,卓越不凡,就那麼來到她的面前,身後是所有人豔羨的眼神。
然後,那個人對她說
思緒,停頓在這裡。
一瞬間,夜初鳶的眼神冷了下來,從怔愣中回過神。
她停頓兩秒,又去看權慕夜,就見權慕夜也在看她。
冰冷的墨瞳中帶着譏諷,深深看了她一眼。
權慕夜冷冷一笑:“所以,我才覺得你丟人啊。夜初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