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馬車裡,蘇凝霜已經躺在軟墊之間,他是一個隨性放任之人,從不會讓自己不舒服。不像瑾崋,則是僵硬地坐在一邊,冷冷斜睨已經有種妖妃味道的蘇凝霜。
我開口問:“烏冬面說他從未和女子有肌膚相親,你們信不信?”
蘇凝霜斜睨的目光一滯,僵硬朝我看來。瑾崋更是滿臉灰黑彆扭,沒好氣地撇開臉:“不知道!”
“恩!”我點點頭,“你們跟他不熟,自然不知道,問個跟他熟的,慕容燕~~~”我刻意大聲喊,“攝政王是不是處,,男啊~~~~”
登時,馬車似乎都顫了顫,慕容燕的後背徹底僵硬。
我爬出去,單手環上他的脖子,壞笑:“聽說……你是那個,大家都說烏冬面不碰女人,那他……有沒有碰過男人啊?”
“咳!咳咳咳咳!”慕容燕登時咳地滿臉通紅,說不出半句話來,“沒,咳咳咳!沒。咳咳咳……”
我笑看他,擡手拍上他咳得緋紅的臉:“你現在怎麼這麼老實了?老實地我都不習慣了。瞪我,瞪我好不好?像上次那樣瞪我啊!”
慕容燕被我的拍打中隱忍憤怒低下臉:“奴才不敢。”
“沒意思。”我轉身回到車內,瑾崋一臉受不了地看我,蘇凝霜撇着冷光輕笑看我:“沒想到你這人不僅壞,而且……十分惡趣!”
我揚脣一笑,奇怪地說:“那怎麼烏冬面那麼老道?可不太像是從未碰過女人的人。”我說地不輕不重,慕容燕也能聽得真切。孤煌少司派他來,自是爲了彙報。我要讓他回去難以啓齒地開不了口!
“這要看男人的性格~~~”蘇凝霜又如同專家般總結起來,“若是這個男人做事沉穩冷靜,自然不會慌張。如果是你的小花花~~~哼。中間不行了也說不定~~~”
立時,瑾崋殺氣四射看蘇凝霜。那目光宛如在說:你說誰不行?!若非此刻是在馬車裡,又有慕容燕在外。只怕他們兩個又已經打起來。
蘇凝霜放浪而笑:“小花花,要不要我們哪天比一下誰的技術好?”
瑾崋的臉登時炸紅。憤憤看向我,咬牙低語:“你一個女人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
我笑了,也是輕聲而語:“你不是一直把我當男人看嗎?我有這方面的疑惑,當然是問你們這種男人。”
瑾崋紅臉轉開。
“還要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愛。”蘇凝霜像專家般繼續說,“面對心愛之人,應該會很緊張,若只是普通喜歡,逢場作戲。我覺得像攝政王那種男人,應該是不會緊張的,否則,他怎會是攝政王?他連滅人家九族都不皺一下眉頭,怎會在牀上亂了方寸?哈哈哈——”蘇凝霜狂浪地大笑起來,宛若這種風月之事他尤爲喜歡,“即使他沒做過,作爲我們男人,這種事怎會不知?除非……像那種整天只知道練武,沒腦子的豬!”
“你說誰是豬!”瑾崋原本漲紅的臉泛出青黑。“我們是自愛!不像有些人常流連風月!哼!”
瑾崋目露殺氣地瞪視蘇凝霜,蘇凝霜嘴角帶勾地擡腳踹了踹瑾崋,瑾崋憤然打開。怒視:“你這人就是那麼討厭!應該讓妖男把你千刀萬剮!”
“哼……”蘇凝霜壞壞看憤怒的瑾崋,逗弄瑾崋是蘇凝霜留在宮裡唯一的樂趣,“你是恨我?還是愛我?”
“滾!”瑾崋攥緊了拳頭,已是滿頭青筋,“你喜歡男人找慕容燕去!”
立刻,外面也是殺氣陣陣而來,於是,我在殺氣的層層包裹中,前往樑相府。
經蘇凝霜解釋。我姑且相信孤煌少司是,也說明他心裡。並非對我真愛。
轉眼,到了樑相府。
收到消息的樑秋瑛和她的丈夫。以及子女已經早早立在門外恭候。這一次果是與上次不同。還有人報信。
我帶着蘇凝霜和瑾崋一起走下馬車,樑秋瑛頷首行禮,她只有一位丈夫,育有二女一子,樑子律便是最小的兒子。
樑秋瑛的兩個女兒也顯得沉穩大方,向我行禮,只是其中一位較爲年輕的少女偷偷朝瑾崋看去,目露擔憂之色,身旁看似姐姐的女子輕輕碰了她一下,她纔再次低下臉。
樑子律板起臉,抿緊雙脣低垂臉龐。
“恭迎女皇陛下。”
“免了免了。”我只看樑子律,充滿崇拜之情,“子律,我又來看你了。”
樑子律面色繃緊,不願與我多接觸一分。
我看向樑秋瑛:“樑相,小蘇蘇和小花花我交給你了,他們悶在宮裡太久,出來散散心,讓他們在你府裡玩玩。”
樑相滿臉的不情願:“臣,遵旨。”
我再看向跟隨我身後的慕容燕:“慕容燕。”
“奴才在。”慕容燕現在對我“惟命是從”。但他那兇狠的目光裡是一團隨時準備爆發的熊熊火焰!
我輕聲對他囑咐:“看緊小蘇蘇和小花花,別讓他們跑了,明白嗎?”
“是!”慕容燕沉臉轉身,只是一個目光,跟隨而來的侍衛邊站立在了相府門口,宛如把相府包圍。
“女皇陛下請。”樑秋瑛一家,請我入內。
笑嘻嘻坐在上次的涼亭,我依然雙手托腮坐在樑子律對面,他板起臉一邊算自己的算盤,一邊記賬。
慕容燕被瑾崋和蘇凝霜牽制,早已不見蹤影。
“蕭尚書被你打地只剩半條命。”他目光落在賬冊上,薄薄的脣淡語之時,幾乎不動。
我抽了抽眉:“消息傳得可真快。”
樑子律翻過一頁,繼續:“外面對你的傳聞越來越好了。”
“哦?這可不是算是個好消息。”
他微微擡眸,不看我,繼續開始打算盤:“說你這女皇雖然好色,但削掉了慕容家的爵位,又打了蕭成國,大快人心!”
京城還真是一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備受關注的地方。我早上才關門打了狗,現在就已經傳遍整個京城了。
“慕容老太君現在還臥牀不起,你這是在逼反慕容家!”樑子律頓住手,擡眸直直朝我看來,眸光之中,劃過深深的憂慮。
我冷冷一笑,眸光亦是直直看他:“如果……我就是這個意思呢?”
他立時一怔,精明閃過他冷淡的雙眸後,他輕笑一聲,再次垂臉,“噼噼啪啪”撥弄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