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潮溼的空氣也彷彿染上了他的怒意,變得越發讓人窒悶。空氣在他深深呼吸中變得沉重,像是要墜落在地上,積起厚厚的血漿。
緩緩地,他放鬆了身體,獨自到水池邊,脫下了絲綢的內單,當淡紫色的內衣滑落他雙臂時,露出了異常結實和性感的後背。
那溫潤儒雅的表面下,卻藏着一具精壯武將的身體,那分明的肌理和在他脫衣時呈現出來的凹凸有致,讓女人在這溼熱的空氣中也會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
他甩落內衣之時,黑髮回落後背,遮住了那*的後背,然後,長褲滑落他的雙腿,結實挺翹的後臀在那長髮後若隱若現。我立刻側開目光,感覺空氣真的有些稀薄,耳邊是他下水的聲音,我才轉回臉,到他身後,跪坐而下。
他的長髮已經挽起,露出修長的頸項和赤,裸誘人的雙肩,那具性感精壯的身體在入水後,又顯出了一分柔美,如儒雅溫婉的書生,身體軟糯。
“給我按一下肩膀。”他有些疲憊地說,似是極大的憤怒讓他有些乏力。我靜靜看他片刻,不疾不徐挽起衣袖,清澈的池水裡映出我因爲悶熱而有些潮紅的臉。
雙手按上他的肩膀,明明肌肉分明的身體卻在放鬆後不顯堅硬,帶着一種韌勁的彈性。我不重不輕地按着:“今晚殺了多少人?”我問得隨意,宛如只是普通的相談。
“哼,怎麼?你內疚了?”他冷笑,不再對我溫柔寵溺。
我繼續給他按揉:“慕容家造反,該殺。”
“該殺?”他微微側臉。幾乎透明的白皙肌膚上染上了迷人的紅暈,“你剛纔可是還保他們。”
“我只是不殺生。”
“哈哈哈——你巫心玉不殺生?哈哈哈哈——別笑人了!”他的話音深沉起來,“你是不殺人。你是借刀殺人!”
我手微微一頓,揚脣一笑:“多謝誇獎!”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揚天大笑,手從水中擡起,忽的放落我按在他肩膀的手,溼漉漉的手滿是水溫的熱意,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灰眸灼灼看我,俊美無暇的臉上是深深的恨意,“巫心玉!我真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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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笑冷冷看他:“彼此彼此!”
他的眸光越發深沉起來。轉身擡起溼濡濡的手撫上我的臉,水柱從他手臂滑落,順着他的肌理匯入水中。
“到底哪個是你?我的小玉在哪兒?”痛苦從他的眸中浮現,他近乎癡迷地看着我的臉,心痛地閉上了眼睛,俯臉執起我的手貼上我的手背,輕輕磨蹭:“把小玉還給……把我的小玉還給我——”忽然他睜開了佈滿殺氣的眼睛,兇狠地怒吼一聲把我朝他狠狠拽去,我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拽入水池之中,“啪”一聲。厚重的衣衫瞬間全部浸溼。
一雙有力的雙手直接按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入池底,我立刻內力爆發。將他震開,浮起時,又被他用力撲入水中,他開始拉扯我的腰帶,我擡腿狠狠蹬在他的胸口,以爲脫身之時,又被他扣住腳踝狠狠拽入池底,黑色的身形浮到我的上方,後衣領被他重重拽下。粗暴的力量,把我層層衣領一起拉到肩膀之下。我翻身朝他又是一踹,他立時扣住我的腳朝他身前猛地拉去。
身體在水池裡撞上他的胸膛。浮出水面,大腿被他拉近下身,貼在他的身側,他灼灼俯視我,澈黑的黑眸之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我敬你!愛你!寵你!珍惜你!從不強迫你!不捨污了你的純潔!可你卻跟我弟弟上了牀!你們女人果然喜歡被強迫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把我又用力拉近一分,立時下身貼上他已經堅硬的熱鐵,我觸及驚心擡手推掌,掌心用力震在他胸膛上,他立時扣緊我的腿,幾乎要捏碎我的腿的力度!
一縷血絲從他口中而出,我驚訝得看着那縷血絲順着他的嘴角流過他的頸項,胸前,他和孤煌泗海一樣,不怕死!
“你們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愛的弟弟,你們對得起我嗎!啊?!對得起我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的黑瞳赫然猩紅起來,極度的興奮讓他的雙目竟是帶出了一抹讓人害怕的癡狂。
他擡起另一隻手緩緩撫上我纖細的頸項,黑髮在打鬥中早已鬆散,垂於後背和臉邊,水柱順着他的墨發淌入水中,和那些蜿蜒的墨發一起,在水中到處遊走。
“我說過……別騙我哦……別逼我……”他放落我的腿,伸手圈住我的腰,緩緩貼上我的身體,埋入我的頸項,而那隻手卻在我的頸項上緩緩握緊,“是你逼我的……逼我的……”在他癡癡的話音之中,我感覺到頂在水中的硬挺也開始越來越灼熱,登時一陣寒毛豎起,這對妖狐,一個喜怒無常,明明陰邪嗜血,卻又天真粘人。而另一個明明看似溫柔溫暖,卻殘暴狠辣。
“哥哥……對不起……”幽幽的,傳來了孤煌泗海的聲音,握緊我脖子的手開始緩緩鬆開,他依然在水中擁緊我的身體,在我耳邊粗重喘息:“不準負泗海……”他吮住我的耳垂幾乎是呵氣般說出,“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他火熱的手掌撫上被他扯落的衣領處的肩膀,灼燙的溫度宛如在我的肩膀上幾乎要烙出一個印跡!
一身紅衣的孤煌泗海已站在水池邊,手中是一條披衣。
孤煌少司狠狠推開我,朝池邊而去,他“嘩啦”從水池中離開,打亂了水中孤煌泗海紅色的身影,孤煌泗海爲孤煌少司披上外衣,孤煌少司抱了抱他,輕輕拍了拍的後腦,放開他大步離去。
孤煌泗海立於池邊,一頭雪發在溼熱的空氣中泛出朦朧的水光。他的身上已只剩紅色的絲綢長袍,他緩緩擡起雙臂,絲滑的衣袖立刻從他雙臂滑落,露出他那蒼白地刺目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