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烈翻了個白眼:“說吧,這次來找我幹什麼?”
姬長安坐到於烈牀上,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畢竟我們都那麼久沒見了。”
於烈打了個哈欠:“現在見過了,可以走了吧?我還要睡覺呢。”
姬長安看了看周圍,於烈所在的房間十分狹窄,因爲是密道的緣故,所以也大不起來,這裡有只有一張木板牀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許多紙張,大概是過於易水寒的文件,反正姬長安是不準備碰那些文件的。
“玄武啊,你要不要換一個地方?這地方,太寒酸了啊!怎麼配得上你易水寒之主的身份?”
於烈臉都是臭的:“你還敢說?本來我在外邊生活得好好的,你一個命令把我弄來這裡就不管我了,我能怎麼辦?”
於烈活動了一下筋骨:“地方就不換了,這地方我已經習慣了,換地方有點麻煩。”
姬長安聳了聳肩道:“好吧,隨便你,對了,問你一件事情。”
於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姬長安:“我告訴你,易水寒絕對不會再幫你找女人了。”
姬長安認真的看着於烈開口說道:“謝冉是一個意外,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個大頭鬼。”於烈再次翻了一個大白眼給姬長安。
姬長安“痛心疾首”的開口說道:“於烈,你變了,你以前不是很高冷的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於烈靠在牆壁上,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不玩了,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姬長安迅速一臉正色的說道:“好,接下來我們說正事;黃巢怎麼樣了?”
於烈眯起了眼睛,說了八個字:“很有天賦,可堪一用。”
“他挺過去了?”姬長安好奇的問道。
於烈點點頭:“不但挺過去了,而且效果很完美,思想完全改變了。”
“現在黃巢在哪裡?”
“我很早就把他塞進軍中,送到北境去了。”
姬長安點了點頭:“送他去北境也好,接下來,我們說一說別的事情吧……”
二人一直聊到傍晚,姬長安才離開,於烈則是疲累的睡着了,沒辦法,本來就睡眠不足,還和姬長安聊了那麼久,不累纔怪。
姬長安出了密道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謝絕一切女性進入……沒辦法,姬長安怕等一下又跑過來幾十個女人,把自己給淹沒了。
姬長安讓姬方圓弄了一大桌酒菜,今天他都沒吃什麼,早就餓了。
不過,姬長安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動筷子,因爲,他要等一個人。
半個時辰以後,菜都涼了,姬長安要等的那個人終於來了。
一個黑袍之人在姬方圓的帶領之下走進了房間,黑袍人脫下黑袍,露出面容,來人正是安敬思,姬長安笑着說道:“敬思兄,好久不見。”
姬方圓退了出去,安敬思坐下來,喝了一杯酒後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姬長安點點頭:“當然,不但是你,這個長安乃至整個天下,我都瞭若指掌,不過,我還是習慣叫你敬思了。”
安敬思有此一問也是正常的,因爲這幾年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安敬思改名爲李存孝。
安敬思終於還是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因爲他認了一個義父,名字不必多說,身份卻要提一下。
那人乃是九寺之一的宗正寺的宗正寺卿,掌管皇族事務。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族陵廟,因爲唐代道教是國教,所以宗正寺還管理道士、僧侶。
從三品而已,姬長安並不放在眼裡,安敬思作爲姬長安的人,其實也不需要怕一個無權的宗正寺卿,只不過,安敬思還是認了他爲義父。
因爲安敬思需要一個宗室身份,這樣,纔可以爬得更快,只有夠快,他才能幫上姬長安。
李存孝開口說道:“此次出征,一起嗎?”
姬長安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道:“不,我得留在長安城完婚,恐怕得入秋才能去北境,倒是你,你什麼時候出發?”
李存孝喝了一杯酒,平淡的說道:“你知道的,十六衛無需耕種,所以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李存孝頓了頓,蹙眉道:“此次,整個關中的兵力都要動起來了,到時候關中兵力空虛,只剩下保護李世民的那幾衛,你要不要發動計劃?”
姬長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計劃已經定好了,而且,我起碼也得掌控十六衛中的十衛,現在,並不是時候。”
李存孝蹙眉道:“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已經四年了,我感覺你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姬長安笑了笑:“不要急,這種事情急不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吃東西,我們也很久沒有見過了,聊一些別的吧。”
李存孝聳肩道:“好吧,你想聊一些什麼?”
姬長安給李存孝夾了一塊鹿肉:“你不是娶了程咬金的那個女兒嗎,叫什麼來着?”
李存孝把鹿肉放入口中,無奈的說道:“程梓琳,叫程梓琳,她的名字那麼難記嗎?”
姬長安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笑了起來:“沒錯,就是程梓琳,聽說那個程梓琳挺厲害的,弓馬嫺熟,還擅使長槍,你們生活得怎麼樣?”
李存孝笑得很甜蜜:“挺好的,她對我很溫柔,完全不是外面傳聞的那個樣子,外面的傳聞都是污衊。”
“你和她打過嗎?”姬長安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存孝回憶了一會兒,頗爲懷念的開口說道:“我和她小時候見過一次,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流浪街頭的小孩子,和偷跑出來的她打了一次,後來,我的命運就改變了,在她的偷偷幫助下,我參軍入伍,纔有了今天的我。”
姬長安越聽臉色越奇怪,這是那個程梓琳在培養童養夫?
“話說,你小時候打贏了程梓琳?”
李存孝搖了搖頭:“沒有,我看她是女孩子,沒有對她動手,而且還保護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