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以後,姬長安將癱軟的三人抱入房中,蓋好被子。
至於爲什麼一人變成了三人……姬長安表示,外面那兩個侍女都是突然闖進來的,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好吧,姬長安覺得,可能是慕容燕的動靜太大,叫聲喊到外面都聽見了,所以她們兩個才進來的。
姬長安心情複雜的離開了院子,這特麼算怎麼回事啊,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變成種馬,不對,自己現在好像已經變成種馬了,姬長安頗爲煩惱的想到。
等出了院子,姬長安第一眼就見到了於烈。
姬長安略微尷尬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於烈靠在牆壁上,一邊把玩着匕首,一邊開口說道:“我不到半個時辰就讓她們開口了,你覺得我什麼時候來的?”
“咳咳咳。”姬長安尷尬的咳了咳,開始轉移話題道:“她們交代了什麼?”
於烈語氣平淡的說道:“她們並不是母女,而是護衛與主人的關係,那個小女孩,是息王留下來的第三個女兒,庶出,所以流落在外,她的母親是蒙古人,大概還能和鐵木真的黃金家族扯上關係。”
姬長安也如同於烈一般倚着牆,開口猜測道:“難道……是鐵木真的女兒?”
匕首在於烈的手上彷彿變成了一朵盛開的花,於烈輕描淡寫說道:“不知道,我沒有問太多,沒有用什麼刑,也問不出來太多東西。”
“嗯……”姬長安遲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對慕容燕有點意思?”
於烈的匕首飛了出去,扎入地下,但是他的臉色依然十分平淡:“沒有。”
姬長安頭疼的看着於烈,他感覺,自己剛纔幹了一件蠢事。
“其實……還是在乎的吧?”
重新掏出來了一把匕首把玩的於烈聽到這話,停下了動作:“刺客,不應該有愛情,連感情,我也應該敬而遠之。”
姬長安關切的說道:“萬物皆虛,萬事皆允……玄武,等我登基以後,給你找一個老婆吧?”
“我不樂於此道,但我別無選擇……袖劍之下,人人平等。”於烈說完這話以後搖了搖頭,望向天空:“我是黑暗中的行者,本來就是屬於黑夜的,你不必擔心我,我,找一個女人說不定是害了別人。”
於烈扭頭看着姬長安認真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敏感吧?我怕,未來的某一天晚上,我會下意識的殺死枕邊人,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走了。”
姬長安沒有再堅持,他看着於烈的背影一言不發,事實上,於烈說出來的理由,他沒辦法反駁。
姬長安自己在融合副人格之前其實也有這個問題,不過他感應危險的能力比較強,別人還沒有完全接近他他就可以發現別人並甦醒,所以這個困擾對他基本上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於烈不一樣,他感應危險的能力比起姬長安來說差太多了,基本上別人接近他一米之內才能發現並且醒來,所以他一旦在睡覺時被人近身,他就會下意識的下殺手,所以,如果於烈真的娶了一個普通人的話,實在是有點不太可能了。
姬長安搖搖頭,不再想這些東西,等一下,他準備去拜訪一下薛仁貴。
等姬長安到了平陽郡公府外,卻被告知,薛仁貴上朝未回。
聽到這話,姬長安拍了拍腦袋,他忘了要上朝,由於姬長安對於上朝一直都是很少去的,所以他對上朝時間實在是不清楚。
下午姬長安既沒有去參加朝會,也沒有窩在家中,而是去了一趟軍營。
虎賁軍的選拔進行得很順利,到現在,已經淘汰了幾百個人了,按這種速度,應該很快就能選拔完畢了,畢竟訓練越到後面,越難堅持下去,到時候淘汰的人肯定會大幅度增加的。
次日,天還未亮,姬長安就早早地起來了,他騎上馬,急匆匆的就往皇城趕,今天,他要參加早朝。
……當姬長安踏入太極殿的那一刻,許多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今天,將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姬長安笑了笑,風雲漸起。
早朝開始以後,一切都很正常,整個上午甚至都沒有發生什麼,就連李世民也沒有察覺到什麼。
等午膳過後,衆人休息時,越王來了,他突然請求參加下午的朝會,李世民雖然疑惑,不過出於對他的喜愛,還是答應了。
下午的朝會開始以後,身爲太子的李承乾看到李泰,驚訝不已,但很快就變成了冷靜,他,早就有所準備了,不過,他不會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大大超乎他的準備。
等一個御史彈劾一個官員彈劾完畢以後,姬長安站了出來。
“臣有事奏。”
李世民看着整個上午都沒有說話的姬長安開口問道:“冠軍侯有何事?”
姬長安行禮道:“臣彈劾太子殿下,穿蒙古之服,行蒙古之事,還揚言稱要入鐵木真麾下爲將,此等事情,實在不是一個國之儲君該爲的,臣請陛下,禁足太子。”
“太子年幼……”
魏徵毫不猶豫的出列行禮道:“臣請陛下,禁足太子,封閉東宮。”
房玄齡,杜如晦,諫議大夫王珪,陳叔達,程知節,薛仁貴,張士貴,王君廓等一大批朝臣一同出列行禮道:“臣請陛下,禁足太子,封閉東宮。”
李世民臉色難看,他放眼看去,整個朝堂之上的大臣跪下來了一半還要多,而且如此整齊劃一的請求禁足太子……
要不,就是太子的所作所爲令他們都感到不滿,要不,就是他們營私結黨,在李世民看來,這兩者恐怕都有。
李世民沉默不語,終於在衆人的再三請求下憋出了一個字:“……可。”
李世民看着面不改色呆立在那裡的越王李泰,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李承乾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什麼,長孫無忌看着二人,心裡頗不是滋味,他只能保持沉默與中立,畢竟,兩個人都是他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