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
“你爺爺的,疼喲我的屁股。”葉之陰看着魁一消失了,突然感覺屁股火辣辣的,原來是最後一擊時後挫力使得自己的屁股與地面親密的摩擦,草之陽一看,葉之陰屁股竟然露出了兩塊白白的嫩肉。
“咦?這是什麼?”草之陽一時沒看清,靠近想要看,葉之陰馬上醒悟過來,立即用雙手托住了屁股,擋住了春光外泄。
一旁的荷夢瑤被葉之陰滑稽樣逗樂了,道:“之陰不用遮掩了,我看到了。”
“啊——豈不是不值錢了,這回虧大了。”葉之陰喃喃道。
葉之陰的話引得草之陽和荷夢瑤大笑起來。
但是草之陽的小聲突然停住,“王大哥,你怎麼了?”
看到王士雄虛弱的躺在地上,草之陽才反應過來,王士雄傷得很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的話,那麼性命就會有危險。
“王大哥,你沒事吧。”草之陽摸摸王士雄的心跳,發現心跳幾乎到達了不跳的邊緣,當下大吃一驚。
“之陰,準備!”
“是,大哥。”葉之陰領會了草之陽的意思,扶起王士雄,成打坐狀,兩人一前一後按在王士雄身上,開始輸入內力。
草之陽與葉之陰已經有過了一次陰陽**的經驗,並且知道陰陽**可以治療傷勢,剛纔大戰中,草之陽和葉之陰竟然在達到陰陽**的一瞬間就恢復了大半,這應該對王士雄也是有效的,所以,草之陽和葉之陰便大膽的行動,把內力在王士雄身體內循環,激發王士雄的生命力和潛能。
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打通任督二脈的時候,白鬍子老人曾說過草之陽和葉之陰的內力是極爲精純的,所以更加肯定了草之陽和葉之陰的想法。
事情的發生往往在一瞬間,靈光閃過的機緣也是在一瞬間,機遇來了,還有有抓住機遇的能力,而草之陽和葉之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王士雄的狀況一發生,草之陽便想到了用陰陽**的辦法,而且果斷施行,如果在耽擱一會,那麼王士雄恐怕就會進入死亡狀態。
葉之陰的偏陰之氣與草之陽的偏陽之氣再次匯合,在王士雄的體內循環不休,流過王士雄五臟六腑,肌膚腠理,流過的地方就像春天萬物復甦一般,恢復了生機。當內力流過王士雄的心臟是,心臟的搏動加強了,一聲比一聲有力。
一聲呻吟,王士雄醒過來了。
“王師兄,太好了,你醒了。”荷夢瑤開心道。
王士雄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但是經過草之陽和葉之陰的陰陽**竟然漸漸恢復了精力,開口吐出悶血之後便無大礙了。
陰陽**的效用如此巨大令草之陽和葉之陰心中暗喜,從對方的眼睛中都看出一種灼熱的興奮。
陰陽**的神奇遠遠不只這些,草之陽和葉之陰竟然在誤打誤撞下體會到了其中的奧妙,但也只是領略了冰山的一角,以後多加體會必定妙用無窮,前面光是散發出來的黃光就可以暫時治療傷勢,要不是王士雄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那些黃光就可以治癒。
“之陽,之陰我們要立即出發,不然長老和兄弟們恐遭不測。”王士雄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在自身危難時刻還想着自己的同門,這種感情實在是令人敬佩。草之陽和葉之陰也不禁深爲感動。
“王大哥你傷勢不要緊吧?”草之陽問道。
“你和之陰的治療如此神奇,一下就好了大半,不礙事的,我們還是立即趕路吧。”
“好的,大家出發吧。”草之陽道。
“大哥,這牲口怎麼辦?”葉之指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魁心邪。
草之陽心中暗笑,之陰怎可說狼族二公子爲牲口呢,恐怕他是第一吧。
“帶着累贅,大家有什麼好的辦法。”
“殺了——”王士雄沉聲道。
“這……”荷夢瑤皺了皺眉頭,女孩天性還是不愛打殺。
“殺了不至於,我們也不是如此嗜血之人,之陰你有什麼辦法?”草之陽問道。
“這好辦,交給我好了。”葉之陰神秘一笑。
說完,葉之陰在魁心邪身上拍打了幾個穴道,道:“首先不能讓他跑了。”
“之陰會點穴啊?”草之陽驚訝道。
“那是,我可是天才啊。”葉之陰笑道。其實葉之陰也不太知道,但是到了要用的時候就從腦海中浮現了點穴的方法和手法,以及經脈的運行薄弱處。
葉之陰接着用元氣彈轟出一個大坑,把魁心邪放進去,道:“把他埋在這裡,當我們回來再把他取出,這樣多簡單。”
“之陰,這樣不是活埋他,會死的。”荷夢瑤說道。
“不用擔心,如果這樣就死翹翹,他就不是狼族二公子了。”葉之陰笑道。
大家也同意了葉之陰的做法,快速離開了現場,留下魁心邪一人在咆哮,當然也只是在心中咆哮。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狼族二公子也有今天,真是世事難意料啊。
埋着魁心邪的頭頂的白雲端,竟然漂浮着一頭巨大的黑豬,豬上坐着一位白鬍子老人。
老人喃喃道:“這四個小傢伙的運氣太好了,竟然在‘血魔金身’下還能活命,不過老夫也實在太不小心了,差點就釀成大錯。”
說着,黑豬緩緩消失在雲端上。
慘烈
風很輕,很柔,吹過了大地,飄來了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那是血的味道,新鮮血液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曠野。
斷手,碎屍,鮮血,雜亂無章的屍體,漫野遍是。
靜,死寂,令人心慌的死寂,飛過的寒鴉的哀叫更把死寂凸顯的如此的驚心。
風依然在吹,輕輕的吹,像是母親的手一樣拂過大地,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生怕驚動地上遍野的亡靈似的,但那濃烈似酒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消散,反而更加凝固在屍體上空,遠處看去,便是暗紅的天空。
悲,悲涼,人世間最無奈的悲涼,而這結果的罪魁禍首便是戰爭。
戰爭,戰鬥與爭奪,便是它的詮釋,可是活生生的演繹便是面前遍野的橫屍,滿眼的血腥,爲何要戰爭,爲何要戰爭?
爲什麼不能夠和平相處,爲什麼?
有人問,可是沒人回答,蒼涼的大地也默不作聲了。
當草之陽和葉之陰趕到時,一切已經結束了。
瑤瑤撲在草之陽懷中哭泣着,不敢在看慘烈場景一眼。
王士雄癡呆地跪倒在地,兩行清淚嘩啦啦地流下,對着遍地的屍體哀嚎起來。草之陽與葉之陰同時嘆了口氣,靜靜地看着王士雄,沒有勸導,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這面前這慘烈的場景,這令人驚恐的場景。
王士雄哭了,哭得很大聲,哭得很悲涼,毫無顧忌地哭了,披頭散髮地哭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風還在吹,爲什麼風還要在吹,爲什麼,爲什麼,難道這世界還不夠悲哀嗎?爲何你還要來湊熱鬧,難道你就沒有任何的人情味嗎?難道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嗎?爲什麼你要吹個不停,吹得人心碎,吹得人窒息!
王士雄對着遍地屍體緩緩磕下頭,重重砸在染滿鮮血的泥土上,不痛,心卻很痛,安息吧,我的同門們,我王士雄發誓,只要我王士雄在的一天,狼妖便多一個敵人,哪怕殺到妖界我也要替你們報仇,哪怕獻上性命,我也要爲兄弟們報仇,你們安息吧,你們是英雄,你們爲了命門派而死,你們是命門派的英雄,我們不會忘記你們的,我們會讓你們的死有價值,死的有意義,也許下一刻士雄就要下來與兄弟們一起相聚,可是隻要士雄還有一口氣在,狼妖就絕對不能跨過水蓮湖一步,士雄發誓。
王士雄再次磕下頭,起身,擦乾了淚水,轉身大步走了。
草之陽抱着哭泣的瑤瑤,與葉之陰跟上去了。
突然,葉之陰大叫:“等一下,有生還者!”
正大步離開的王士雄像觸電似的跳躍到葉之陰旁邊。
“哪?在哪?生還的在哪裡?”王士雄激動地說。
葉之陰望向遠處一堆屍體中。
一隻血淋淋的手正在微弱地高舉擺動着,手是穿過覆蓋在身上的屍體擺動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還在葉之陰正好看到。
王士雄瘋狂地搬開屍體,找到了那隻手的主人。
“飛飛師弟——”
王士雄驚喜叫道。
“大……師兄!”飛飛氣若游絲地回答。
“飛飛師弟,你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王士雄重複着“太好了”三個字,激動之心顯露無疑,喜悅的淚花竟噙滿眼角。
“飛飛師弟,陳長老和趙長老呢?”
“兩位……師伯……死了……被……狼王殺……死了……“飛飛艱難回答着。
雖然知道陳長老和趙長老凶多吉少,但是親耳聽到飛飛說,心中還是一陣抽搐,而瑤瑤更是直接暈倒過去。
“死了……狼王……我一定要殺了你——“王士雄緊握雙拳,大聲悲呼。
“王大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回魔域去,哪裡比較安全,還有飛飛師弟的傷勢不輕啊,需要趕快治療,萬一狼妖復返,那麼就危險了。“草之陽道。
王士雄抱起飛飛師弟,快速地離開了。
葉之陰搖了搖頭,和草之陽一起跟上了。
風依舊在吹,發出詭異的低呤聲,呼嘯過了大地,風速大了,越變越大,正如此時形式一樣,越變越可怕。
誘敵
草之陽和葉之陰用陰陽**使得垂危的飛飛師弟脫離了危險。
“飛飛師弟,陳長老和趙長老在哪裡?”王士雄急切問道。
飛飛師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低着頭,一聲不吭。
“爲什麼不回答,說,陳長老和趙長老在哪裡?”王士雄一把抓起飛飛師弟,大聲問道。
“王大哥,不要激動,先放下飛飛師弟,飛飛師弟的傷還沒好。”草之陽閃到王士雄旁邊冷靜道。
“王師兄,不要激動,放下飛飛師弟,不要弄疼他了。”荷夢瑤道。
王士雄平復激動的心情,輕輕放下飛飛師弟。
葉之陰在一旁不說話,因爲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答案不是很明顯嗎,陳長老和趙長老是絕對不可能生還的,王士雄這樣只是自欺欺人。
“死了,狼王親自出手……”飛飛師弟小聲道。
“死了,那麼屍體呢?怎麼可能死了,陳長老和趙長老的武功有多高你知道嗎,誰能殺死他們,你一定在騙我,是不是?”王士雄再次激動起來。
陳長老和趙長老都是看着自己長大的人,自己與衆多命門弟子不同,不是後面加入的,而是從小被師傅養大的,據師傅說是陳長老在命門山下撿到的,然後就交給李炎撫養,因爲李炎是唯一一個命門派中有家世的人,瑤瑤的母親其實不只是王士雄的師孃,還是養母。
陳長老和趙長老經常來看王士雄,並且教授一些知識,王士雄從小就對命門派的長老們有着莫名的親切感,特別是陳長老和趙長老,簡直就當作了自己的親人,現在聽到陳長老和趙長老死亡,叫王士雄怎麼接受。
“桀桀——死的好——桀桀——”一陣令人討厭的聲音傳到衆人耳中。
“找死——”王士雄轉過身去,朝着聲音來源的那張嘴一個耳光扇去。
說話的人就是狼族二公子,正被倒掛在一棵大樹下,身上樹藤綁得緊緊地,被王士雄一個耳光打得晃盪起來。
王士雄打完後再次對魁心邪拳打腳踢,瘋狂地發泄心中的憤怒。
“王大哥……”荷夢瑤擔心道。
草之陽按住了荷夢瑤,小聲道:“讓他發泄吧,發泄完了以後會好一點的。”
“之陽哥哥……”荷夢瑤依偎在草之陽的懷中,眼睛紅腫起來。
荷夢瑤也是非常傷心的,即使沒有王士雄的那麼深,但是畢竟是自己派中的長老和弟子,看到王士雄這樣子,終於也忍不住哭起來。
“瑤瑤不哭……”草之陽小聲安慰道。
“桀桀——”魁心邪在被痛打的時候還是詭異地笑着。
這讓葉之陰很不爽,施展好雲御,厚厚的內力浮在拳頭表面,葉之陰大喝一聲,朝魁心邪的下體重拳出擊。
“噢——”魁心邪終於慘叫出來。
“你——”
“我,我什麼我,我怎麼啦。”葉之陰一臉無賴像。
“你給本公子記着。”
“記就記,你爺爺的,再說老子就費了你下面,在費了你武功,教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來死去,死去生來,識相就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
葉之陰陰冷說道,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必魁心邪好到到哪裡,簡直就是另外一個惡魔。
魁心邪果然不敢說話了。
“王大哥,打人就要這樣打,他纔會乖。”葉之陰。
王士雄一聲不吭,直徑走過去,一記重拳加寒冰,打在魁心邪的下體。一陣鬼叫再次傳出。
夜深了,蟲蛙呱叫。
草之陽和葉之陰以及王士雄確沒有睡着。
“王大哥……痛先忍着,重要的是接下來命門派所要面臨的事,逝者已逝,重要的活着的人,我們要往前看。”草之陽沉聲道。
“之陽,我知道,但是你瞭解我心中的痛嗎,兩個從小待我極好的長輩突然死去,你能理解這種痛嗎?”王士雄道。
“不管理不理解,現在你不想爲陳長老和趙長老以及六百命門子弟報仇嗎?”葉之陰詭異道。
“想,比什麼都想,只要能報仇,我王士雄就算陪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可是……”
“不用可是,我有一個計劃,那要看你敢不敢?”
“什麼計劃?”王士雄問道。
“之陰你就說吧。”草之陽小聲道。
“今晚闖敵軍陣營。“葉之陰小聲道,生怕被熟睡中的荷夢瑤和飛飛師弟聽見。
“闖敵軍陣營,這……“王士雄聽後一愣,這不是沒有想過,其實王士雄比任何人都想,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這是很危險的,所以在衝動也沒有提出來,沒想到草之陽和葉之陰竟然先提出,這讓王士雄很是驚訝,因爲草之陽和葉之陰不像是如此魯莽之人。
“爲何闖敵軍陣營,難道就爲了報仇,可是我們三個可以嗎,敵軍有十萬之衆?”王士雄開始分析起現況來。
“王大哥,這我和之陰想過了,不要再猶豫了,馬上行動吧,過後你就會知道好處。”草之陽神秘道。
“好——”王士雄堅定道。
趁着黑夜,三人無聲無息地向狼妖駐紮區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