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烏權抱頭痛哭,他身後的士子淡淡的說道:“君上,我懷疑是臻國所爲。”
烏權滿面淚痕的看着那士子,擦了擦眼淚,狠狠的拽住鼻涕丟掉,一雙銳目盯着那士子說道:“區區臻國就能把整個零陵郡弄成這樣?”
那士子拱手,面無表情的說道:“若這一次真的是臻國所爲,那麼他的帳下就一定有頂尖人才,若不是臻國所爲,那麼就是其他諸侯國有頂尖人才,非頂尖者,不能至此。”
烏權點點頭,面露狠色,說道:“臻國……很好!”
那士子勸誡說道:“國君當務之急是防備武陵郡以及桂陽郡調查清楚之後突然襲擊,另外儘快讓大公子和三公子平息戰爭。”
烏權面容回覆平靜,一展諸侯本色,對着那將領說道:“秦將軍,你速速持我金令前往零陵城,讓兩人平息戰鬥將兵符交給你。”
秦將軍傻傻的問:“國君爲何不自己去?國君一出,何人敢動?”
那士子皺了皺眉,對着秦將軍說:“你速去,不要管那麼多,對了若是兩位公子詢問國君此刻情況如何,你就說領兵七千正在趕來。”以士子的智力自然是能夠輕易的猜測出烏權在擔心什麼。
若烏權親去,恐怕他的兩個兒子,不會喜出望外,乖乖將兵符上交,反而見烏權沒有兵力而露出殺意!而烏權若派心腹前去那麼一來可一證明烏權沒有死,第二可以僞報兵力,讓兩子乖乖聽話。
那秦將軍似乎明白了什麼,抱拳之後立刻策馬離開。
那士子將烏權扶起之後,忍不住對烏權勸誡道:“國君,縱使現在平息了內亂,你也要忍住對臻國的怒火,並且開出同樣的策令,降稅率,分土地,這樣一來再過兩年,零陵郡就可以恢復元氣了。”
烏權有些蒼老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生子當如臻公,此子手下兵精糧足,又有頂尖賢才,當初那個張子評論他的時候我就察覺了,沒有絲毫的姓格上面的缺憾,也就是說對方是一個明君,有的幾點也不過是可以修正的。”
那士子點點頭說道:“此子常微服私訪,尋覓人才度過了臻國最初階段,更是一舉發布降稅率、墾荒令、招賢令,伴隨着臻國疆土越大,臻國的影響也就越大。”
烏權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晚了,我已經得罪了,雙方可以說是不死不休!我只能繼續得罪下去。”
士子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國君安心回覆元氣,只需遣使幫助桂林郡兩國其中一國一統桂陽郡,讓他在背後偷襲臻國,爲國君拖延時間,另外,激發桂陽郡和武陵郡之間的矛盾,這樣國君便可高枕無憂。”
烏權雙眸大放異彩,緊緊握着士子的手,說道:“多謝士子爲我出謀劃策,我願拜先生爲太宰。”
那士子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多謝國君器重,書博拜謝。”
烏權面色紅潤,不斷點頭說道:“好,太好了。”心中對於書博越發的言聽計從。
兩人在縣城的牆頭上沒有等待多久,秦將軍便遠遠策馬領着兩千精兵回來,將兵符交給了烏權,說道:“國君,大公子、三公子於零陵城等待責罰。”
烏權接過兵權的時候,雙手顫動了一下,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看向書博,詢問:“書子,我們回去吧。”雖然是陳述句,但還是在結尾的時候露出了疑問句的的提問。
書博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三公子野心勃勃,至萬民於生死之地不聞不問,不是明主之選;大公子與其分庭康龍,自然也有野心,並且拉攏了牛將軍,強徵零陵城百姓,生靈塗炭,亦不是明主之選。”
烏權沉着臉點點頭說道:“書子所言甚是,我共有三子,如今兒子都不是明主之選,那麼……秦將軍,你知道我二兒子在何處?”
秦將軍神色有些訕訕說道:“二公子在零陵城中的百花閣中飲酒。”
烏權臉色一變,頓時失望透頂,書博不言不語。
秦將軍又說:“國君,臣聽說這兩天,大公子經常夜宿皇宮。”
烏權頓時跳腳,勃然大怒,說道:“此子可惡!!!”
書博對着烏權附耳說道:“國君息怒,此事不可外揚,所有嬪妃一律殺了吧。”
烏權陰沉着臉,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殺機畢露!
烏權領着兩千士兵進入零陵城的時候,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將大公子、三公子兩人關入大牢,二公子面壁思過三月,不許出門,不許飲酒,不許賭博。
帶着兩千士卒,進入皇宮之後,烏權下達的第二個命令就是:“整個皇宮之中除了太監,除此之外全部處決!”
進入大殿之後召集羣臣之後做的第三件事情是:“封書博爲太宰,沒收所有士族天田地,降稅率爲五分之一,不論商業還是農業,發佈墾荒令,複製臻國的一切政策。”
坐定之後發佈四件事情:“向臻國、桂陽郡、武陵郡發佈求和令,此事由太宰包辦。”
環顧整個大殿之後發佈第五個命令:“將所有掌握貪污受賄、挪用私權、勾結士族的官員全部斬殺!”
第六個命令:“保留五千兵馬,其餘壯丁全部卸甲歸田。”
至此一劫,烏權雖然恢復了諸侯本色,但是方國已經元氣大傷,人口減了一大半,商業、農業全部落後了十年之久。
烏權高坐在大殿之上,因爲沒有秦天的洞察術,所以只能一個個的仔細觀察,心中卻是在想着怎麼處置兩個兒子,這時書博站了出來,對着烏權行禮。
烏權淡淡的點點頭說道:“說吧。什麼事!”
書博說道:“臣以爲,國君可與臻國和親,拖延一些時曰,若不然……割地吧!還請國君早作決斷。”
烏權淡淡的說:“和親吧,讓我大女兒倚柔,年方二八,讓她去吧。”
書博點頭遵命,隨後迅速準備了三分不同的禮物,兩份明面的,一份暗地的。
兩份明面自然是大張旗鼓,派人送給武陵郡以及桂陽郡,這兩份禮物,都事先通知了兩個諸侯,然後纔開始運送過去。
一份暗地的,自然是隱秘的送到了臻國。
……
……
連夜,秦天一臉不爽的,被小飛子叫了出來,不爽的問小飛子說道:“給孤一個不揍你的理由,孤正在進入最後關頭了,你丫的搗亂啊你!”但心中秦天知道,絕對有重要的事情,否則小飛子是絕對不會冒着被砍頭的風險打擾他的。
小飛子哭喪着一張臉說道:“若不是天大的事,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啊,這不,太宰急急忙忙的夜召奴婢,說是零陵郡有人潛密使前來,請求和親。”心中卻暗喜,秦天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秦天眉頭皺了起來,迅速回屋說道:“咳咳,你們給孤把衣服都脫乾淨嘍,乖乖等孤回來,不會太久的。”這一次秦天還是全翻了牌,十名佳麗扭捏的站在牀沿有些羞澀的不敢脫衣服。
秦天隨後立刻披上黑色蟒袍,收斂表情,對着小飛子說道:“御書房,孤先去,你讓荀彧把那個密使叫進來。”
小飛子連忙鞠躬,撒丫子跑去了。
秦天來到了御書房,在一個小太監的伺候下,喝着香茗,慢慢的等待着荀彧的到來,將茶水和乾淨之後,將茶葉倒出,放在案上。
那個小太監有些戰戰兢兢的伺候着秦天,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沒到三分鐘,荀彧迅速領着一箇中年男子,身穿黑袍中年男子進入了御書房,對着秦天行禮。
秦天草草的擺了擺袖子說道:“文若,這位就是零陵郡密使?”
荀彧點頭對着那密使說道:“你自己來說吧。”
那密使連忙說道:“方國密使陳翔見過臻公。”隨後便是雙膝跪地,臀部朝天,標準的大禮!
秦天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如此,起來說話。”
那密使起來之後稍稍打量這位臻國國君之後,連忙說道:“方公特命我前來,奉上方國大公主倚柔,兩千金,珠寶一箱,寶馬良駒飛影一匹,可曰行千里,夜行八百里,請求臻國能夠和方國共棄前嫌。”
秦天託着下巴,看向了荀彧,看到荀彧微微點頭,秦天琢磨了一下,點頭說道:“嗯,你回去告訴烏權,他的禮物,我收下了。”
那密使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頓時格外的舒暢,對着秦天拱手說道:“如此說來,國君是願意和我方國共棄前嫌了?”
秦天反問:“你說呢?”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露出一個“當然”的眼神。
那密使連忙拜謝,隨後退出了御膳房,一旁的小太監連忙領着那個密使退出皇宮,送他出城。
而依舊在御膳房之中的,秦天看着荀彧說道:“先說一句,孤已經決定一個月之內,最多兩個月,一定要拿下零陵城。”
荀彧拱手說道:“國君既然下定主意,有沒有正面答應方國共棄前嫌,那麼兵貴神速,請國君即刻下令攻打桂林郡,沒有後顧之憂之後,彧請國君一個月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零陵郡。外交方面交好武陵郡以及桂陽郡,若可以讓他們兩家相互攻伐,那再好不過。請國君決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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