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討債

雲雅一夜都沒睡踏實,早早就起來了,收拾完房間,就去燒飯了!

“閨女,怎麼起那麼早啊!是不是昨晚吵到你了!”阿婆剛從屋裡出來,衣服釦子還沒有扣好!

“不是,昨天睡的很好,今天早早就醒了!阿婆你和阿公先洗把臉吧,飯我已經做好了,馬上端過來!”

“好,我去你喊你阿公!”

“老頭子,快起來了,閨女把飯都給咱做好了!”

雲雅把飯端上來了,菜色看着還不錯,味道可就說不好了,畢竟沒有啥調料!

“好久沒做飯了,也不知道味道雜樣,阿公阿婆別嫌棄啊!”雲雅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公夾起一筷子嚐了嚐:“恩,不錯,這口味可比你阿婆做的好吃多了!沒想到,丫頭你還有這麼好的手藝呢!”

“確實比我老婆子做的好吃啊,看來老婆子的掌勺權以後得交給閨女了!”

“好吃就行,我還怕你們嫌棄呢,以後我天天做給阿公阿婆吃!”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昨天的不開心全都忘了,吃完飯,阿婆忙着收拾。

“老婆子,我出去了!”

“好,路上小心點啊!”

阿公牽着驢子出去了,雲雅故意學雞叫了幾聲。

“阿婆,門外好像有幾隻雞,我去看看是誰家的啊!”

“去吧,別走遠了啊”阿婆只顧着低頭刷碗了,也沒有擡頭看雲雅。

“好,我知道了!”雲雅大大方方走了出去,沒有引起阿婆的注意。

阿公還沒走遠,雲雅悄悄的跟在身後,這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出遠門,不得不說山裡的空氣就是清新,雲雅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古代的環境比現代好太多了,沒有開發商隨意開採亂建,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裡的山路不算太崎嶇,住的人家不算太多,一路走來大約有十幾戶吧,離的也不是太近,不過不影響相互之間的走動。

雲雅走路的動作很輕,阿公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進了城也沒有發現。

走進城門,眼前的一切讓雲雅有些眼花繚亂了,見慣大世面的雲雅也不禁感嘆到:“歷史文獻中的文明正活生生的展現在我的眼前,原來宋朝經濟的繁榮遠超電視劇裡的畫面啊!“寬闊整齊的街道,琳琅滿目的商鋪,隨處可見的小商小販,竟然還有不打烊的酒家呢,真是讓人瞠目結舌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操着汴京口音的叫賣聲,真是熱鬧不已!

雲雅沉浸在這熱鬧之中,差點跟丟了,回過神來,繼續跟在阿公的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走到巷口拐彎處,阿公停了一下,他把驢在了一棵樹上,朝着一家鋪子走了過去。

雲雅快速跟上前,張家藥鋪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看來就是這家了,先靜觀其變吧!

“你這老頭,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了,現在沒錢,有錢了再給你!”

“張老闆,我家裡現在快揭不開鍋了,您行行好吧,多少再給我些草藥錢。”

“昨天不是剛給過你嗎?”

“張老闆,您昨天只給了十枚銅錢,家裡買米都不夠!”

“你家買米夠不夠關我何事啊,現在我這藥鋪也沒錢,你再等幾天吧!”

“您指頭縫裡漏點也夠我一家半月的口糧了,您就行行好吧!”

“老頭子,耳朵不好使是吧,沒錢,你們幾個還愣在那幹嘛!趕緊轟出去!”

“好嘞,老闆!”

店裡兩個夥計把阿公拉了出來,丟在了藥鋪門口,阿公的腿上流血了。

雲雅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衝了上去,推開那兩個夥計!

“阿公,傷的重不重!”

“丫頭,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呦,老頭,還搬救兵了!”其中一個微胖的夥計雙手抱着,語氣甚是輕佻!

“少說兩句吧,人家一把年紀,看着也怪可憐的”另一個瘦瘦小小的夥計拉了拉那個胖夥計!

“你吃誰家的飯啊,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回頭我就告訴掌櫃的!哼!“說完,吐了一口唾沫扭頭走進了藥鋪!

”老爺子,實在對不住啊,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您多包涵啊!我家掌櫃的脾氣您也知道,還是回去吧!“

”說的這叫什麼話,光天化日,你們就敢這麼糟踐我們,還沒有王法了!“雲雅氣憤極了!

”得嘞,好言相勸,反倒惹了一身臊!權當我什麼都沒說!“說完扭頭就進了藥鋪!

”丫頭,是阿公連累你了,走吧,這錢一時半會也要不出來!“

”阿公,今天咱既然來了,錢就得要出來,不能便宜了這幫人,我還不信,這幫人能支手遮天了!“

”他們在這條街上幾十年了,霸道慣了,沒人惹得起他們!算了,咱們回去吧!”

雲雅哪能受的了這種氣,不就是要賬嗎?從前公司多少壞賬,爛賬不都是她要出來的嗎?多難纏的老賴她都搞定了,區區一個藥鋪老闆還能讓她認慫嗎?要論霸道,恐怕還沒人鬥得過雲雅,集團總裁的位置也不是那麼輕易爬上去的,職場多少腥風血雨都闖過來了。這次不光是要錢,還得好好懲治一下這個惡棍!

”阿公,您先歇會!“我去去就來!

這年頭沒有互聯網,想鬧出點動靜來還真不容易,不過這也難不倒雲雅,來的路上,她留意觀察了街面的行人,有幾人在當街賣藝,還有一些乞丐,雲雅早就想好了對付藥鋪的法子。

”大叔,您這一天能掙多少啊?“雲雅來到一個賣藝的跟前。

”姑娘,你這是羞煞我了,一天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哪還能掙錢呢!“拉二胡的大叔嘆了口氣。

”我這有個生意,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接啊!我給您十個銅板!“

”有錢賺,當然願意接啊,不知道姑娘這生意是什麼啊?“

”就是讓您拉上一個時辰的小曲,拉您最擅長的就行!“

”說來慚愧啊,老漢我只會一些悽悽哀哀的曲子,怕入不了姑娘的耳啊!“

”就要這種曲子,大叔,定金我現在給不了您,不過您放心,一個時辰後,錢保準給到您!“

”姑娘說笑了,這世上哪有先拿錢後幹活的理啊,不知道姑娘要在哪裡聽曲呢!“

”前面巷口拐彎處有家藥鋪,您知道嗎?“

“知道!知道!張家藥鋪,開了十多年了!”

“對,就是那裡,您去那裡拉就行,您到了那,只管拉曲子,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問了,如果有人趕你,也不要走好嗎?拉夠一個時辰就行了!”

“好嘞,老漢只要應了姑娘,就不會食言!”

“那就有勞大叔了,您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說完,老漢拿着二胡就過去了,雲雅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行行好吧,姑娘,給個銅板吧!”

“姐姐,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可憐可憐我吧!”

雲雅被一羣乞丐拉住了,她慢慢蹲下身子!

“我現在沒錢,你們如果願意給我幫忙,我一定請你們吃好的!”

“好,姐姐我願意幫忙!”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拉着雲雅的衣服!

“我們也願意!”剩下的乞丐紛紛應聲!

“是這樣,這個忙很簡單,你們一炷香後跑去對面巷子的張家藥鋪,在他們門口唱一首歌謠就行!”

”好!沒問題!“乞丐們紛紛應聲!

雲雅把歌謠內容告訴他們之後,就走了!

”丫頭,你跑哪去了!“阿公看見雲雅回來後,着急的問。

”去那邊轉了轉,阿公,您坐這好好歇着吧!“

”姑娘,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大叔!“

大叔坐在門口,直接拉起了二胡,很快吸引了一羣人來圍觀!

雲雅趁勢開始大聲宣揚:”父老鄉親,兄弟姐們,感謝大家前來捧場啊!這場戲是小女子專門爲張家藥鋪唱的!“

”小姑娘,你要唱什麼戲啊!“路上的一路大叔笑着說,旁邊的人也跟着起鬨,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這位大叔問的好啊!我這場戲就是捧咱們藥鋪的張大老闆的!咱們這位張老闆可不得了,藥鋪開了十多年,銀子掙得那是花花的流啊!聽說做好事還經常不留名呢!妥妥的一個大善人啊!“

”張老闆,大好人吶,我們經常在這買藥呢!“路上的一位大娘開始誇讚了!

“姑娘,你接着說!“

藥鋪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聲音越來越嘈雜。

”怎麼回事,門口乾什麼呢,看看去。“張老闆指着一個夥計說。

夥計跑到門口探了探頭,又趕緊跑進去了。

”掌櫃的,門口圍了好多人,還有一個拉二胡的和一個姑娘!“

”這不是耽誤我做生意嘛!“說完,張老闆放下手中的賬冊走了出來!

”幹什麼呢,走,走,走,沒看見我做生意呢?要賣唱滾一邊去!“張老闆拉着個大長臉,爆着粗口!

”呦,張老闆出來了!“雲雅故意擡高聲音,還行了個禮!

”你誰啊,在我藥鋪門口,唱什麼,沒錢打發你,快走!“

”張老闆,這可是你的不對啦!人家姑娘在這誇你呢“人羣中一個黝黑黝黑的大哥打岔道!

”誇我!“張老闆指着自己,一臉蒙逼!”誇我什麼!“

”誇你是個大善人,行善積德呢!“一位滿頭白髮的老阿公用力說着,生怕大家聽不見!

”呵呵!!!大善人,這是個新鮮事啊,既然是誇我的,那我在這也聽聽吧!“張老闆捋了一把鬍鬚,得意的說!

”好,既然張老闆發話了,那我就接着誇啊!“雲雅清了清嗓子!

”張老闆都做過哪些好事呢,想必大家都想知道,我就給大家說上一兩件!“

“好!”衆人拍起了巴掌!

“咱們這位張老闆,祖上就是開藥鋪的,這藥鋪到了張老闆手裡可謂是蒸蒸日上啊,張老闆經常去我們山裡收草藥,這草藥呢要的都是上乘的,生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我什麼時候去你們山裡收草藥了!”張老闆趕緊打斷!

“您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這些鄉野村婦的肯定也記不住,這些啊不重要,我想說的是,別的老闆去我們那收草藥都是市場價,咱們這位張老闆每次都是出三倍的高價夠買呢!大家知道爲啥嗎?”

“爲啥啊?”圍觀的人都在問!

“爲啥,還不是因爲咱們張老闆可憐我們這些鄉野之人,吃不飽飯嗎?所以多給了銀兩,我們山裡的人啊對張老闆都是感激涕零的,恨不得爲他立塊長生碑呢!”

”你胡說什麼呢!“張老闆氣的牙癢癢,又不敢聲張!圍觀的人都沒聽見,雲雅故意刺激他。

”大傢伙說,張老闆是不是個好人吶!“

”張老闆確實是個大好人!大好人!“圍觀的人都在起鬨!

”哈哈,敝人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罷了,謝謝父老相親的擡愛啊!“這真是大型打臉現場啊,臺子搭好了,想下臺也下不去了吧!

雲雅心裡暗自發笑!

這時候一羣乞丐跑了過來,圍着張老闆敲盆打碗的唱了起來:

張老闆,大好人,

做好事,不留名

開藥鋪,賣好藥

只爲名來,不爲錢

大家都要牢記他....勞記他!

乞丐們圍着張老闆連着唱了好幾遍!路人也紛紛讚揚起來了!

”以後我們都去張家藥鋪買藥啊!張老闆真是在世的活菩薩啊!“

”父老鄉親們啊,過獎了過獎了“張大老闆只能不停的作揖道謝!

雲雅給乞丐們使了個顏色,這羣人就跑開了!

”大家都說張老闆是活菩薩,那就一定是活菩薩,正好今天我陪山裡的阿公一起給張老闆送藥,張老闆見了我們還說呢,怎麼不早點來,藥材錢都欠我們好幾天了,着急給我們結賬呢!可是啊,張老闆店裡實在太忙了,一轉眼結賬的事又給忘了!我們自己只好厚着臉皮在這提醒張老闆了!“

說着趕緊把一旁的阿公攙到大家面前!

”這幾天下了大雨,山路滑,不好走,阿公年紀大了,跌了好幾個跟頭呢!今天來了聽到張老闆這麼說,我們心裡暖多了!“雲雅看着張老闆說着,這下看他怎麼辦,好名聲已經給他宣揚出去了,這次要是再不給錢,當場打臉吧!這個套子他不鑽也得鑽!

張老闆看着眼前的阿公,明白了一切,這是變着法的要錢啊,自己要不給,張家藥鋪幾十年的名聲今天可是徹底臭了!這小丫頭片子下手太狠了!張老闆惡狠狠的瞪着雲雅!

“對,對,你看我這記性,老阿公啊,經常給我們藥鋪送藥材,我這忙的一時給忘了!夥計,趕緊去櫃檯拿錢,我當着大傢伙的面給老阿公結清,做生意嘛,得講誠信!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就對了,講誠信生意才能越做越好嘛!”圍觀的人紛紛說道!

夥計拿來了錢,遞給掌櫃!

“老阿公啊,您一共給藥鋪送了三次藥,帳我們都記着呢,每次是一百文,三次一共是三百文,您當着大傢伙的麪點一下啊!”

阿公顫顫巍巍的手接過銅板,一時間說不上話了!

“這帳不對吧,張老闆,您之前承諾過的去我們山裡收藥,每次都是按市場三倍的價格啊,阿公這麼大年紀給您送貨上門,我們就不多要跑路費了,您承諾的三倍價格可不能食言啊,大傢伙都看着呢!”

張老闆氣的臉都綠了,誰讓自己剛纔打腫臉充胖子了,這下打掉牙也得往肚裡咽啊!忍痛又讓夥計拿了六百文給到阿公!

讓你做奸商,欺負人,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誰!不是誰都會被你捏在手裡揉捏!雲雅心裡痛快極了!

“張老闆真是信守承諾,我和阿公在這裡感謝您啊!“說完又回了一個大禮!

”應該的,應該的!“張老闆咬着眼,臉上還得裝着笑!“大傢伙都散了吧,以後大家多來捧場啊!小店生意忙,就不在這陪大夥了!”

說完,氣沖沖的快步走進了藥鋪。

哈哈,這次見識到了啥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雲雅跟阿公要了十個銅板遞給了拉二胡的!

“姑娘,老漢真是佩服你啊,不瞞姑娘,這家藥鋪的掌櫃我多少有耳聞,是個吝嗇的人,今天被你這麼一鬧啊,估計以後都不敢出門了!”說着笑着!

“也要感謝大叔的幫忙纔對!”

“姑娘,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生意,記得還找大叔啊!”

“好!”

拉二胡的大叔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丫頭,你膽子也太大了,這要是有個好歹,我可對不起你的親爹孃了!”

“阿公,別想了,錢已經要出來了,以後不跟這種老闆打交道就行了,對了,阿公,您能不能再給我二十文,那幫叫花子是我找來的,我答應他們了,要買些吃的給他們!”

“好,這是三十文,你拿着,乞丐也是可憐人,多給他們買些吧!”

“好,那您先在前面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完拿着錢去找那些叫花子了,這裡的東西還不便宜呢,一個肉包子就要三文錢,這三十個銅板也就夠買十個包子,本來還想多買點的,算了,阿公賺錢也不容易,以後自己賺了錢,再發善心吧!

五個乞丐一人兩個包子!拿到吃食的這羣人還是很感謝雲雅的!

告別了這些人,雲雅就去找阿公了!

兩人從山裡走到這裡,又鬧了剛纔那一出,也餓了,阿公覺得帶雲雅吃點東西再回去!兩人來到一家小店裡,店小二挺熱情的,招呼着他們坐下!

“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小二熱情的問着

“阿公,還是你點吧!”雲雅笑嘻嘻的看着阿公!

“好,那就來兩碗粥吧,再來籠包子!”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阿公,我看這條街很熱鬧啊!”

“是啊,這是我們京都最繁華的一條長街,前面就是勾欄瓦舍之地!

所以比起別處就更熱鬧了!“

勾欄瓦舍,這詞好像在聽過,想起來了,古時稱青樓妓院爲勾欄瓦舍!

應該類似與今天的紅燈區吧,不過宋朝的名妓都是賣藝不賣身啊,清高的很,雲雅眼睛盯着遠處看着腦補着。

”客官,飯來了,有點熱,小心燙着!“店小二的一句話把雲雅拉了回來!

”吃吧,丫頭,吃完了咱們還得趕路呢....”

雖然是素包子,吃着倒是挺香的,不用肥料的青菜吃着就是好吃!

一碗粥,一籠包子很快吃完了。

“吃飽了嗎?不夠再要點吧”阿公怕雲雅吃不飽問了一句。

“吃飽了,這包子很好吃!”

“我們家的包子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的,這位姑娘是個行家”店小二聽到雲雅誇包子好吃,趕緊上來恭維!

“好吃,就再來一籠吧,你也難得來一次!”

“不用了阿公,你賺錢也不容易!”

“小二,再來一籠,給我打包一下!”阿公還是又買了一籠

“客官,包子您拿好,一共十五文!”

阿公拿了十五文遞給了小二!

“好嘞,謝您啦,您二位走好啊!”

雲雅和阿公牽着驢子離開了小店。

“阿公,您太不會過日子了!回頭阿婆還得說您!“雲雅笑着說!

”哈哈!今天是真高興啊!要不是,別說這包子了,可能這個月我們都要艱難度日了!天色還早,阿公帶你再去轉轉!“

”好!”雲雅挽着阿公的胳膊笑着走着。

二人走到一座豪華的宅子門前,雲雅停了一下,“羣芳院”這個大招牌直接映入眼簾,門口衣着鮮豔的姑娘,不停的招攬客人,能進到裡面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

“丫頭,看什麼呢,快走吧,這不是我們能看的地方!”阿公拉着雲雅趕緊走開了。

雲雅心裡很清楚,這就是青樓,青樓也不都是做皮肉生意的,這裡色藝雙絕的姑娘很多,魚玄機,李師師這些奇女子都出自青樓,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結識了.....

既然老天爺讓自己穿越了,總不能在這裡稀裡糊塗過完一生吧,怎麼着也得混出個名堂來啊,別人穿越過來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公主小姐的,自己成了一個草根,平時不燒香,佛腳都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