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不看她了,蘇晚晚也愣了一下,看來這男人是真生氣了啊。
這頓飯吃完,龔亞榮和林亭的關係比之前熟悉了許多,雖然他不敢去跟景深說話,但是不妨礙他跟景深的助理聊天。
到了飯店門口,他拍了拍林亭的胳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着他。
“有時間來看我拍戲,我會讓你知道我這兩個演員選的沒錯。”
林亭剛想拒絕,就聽見景深在旁邊答應了下來,就連龔亞榮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應了聲好。
這時,接他們的車也到了,龔亞榮和編劇製片人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這裡。
文霜和林亭去開車了,門口只剩下景深蘇晚晚和傅言。
傅言覺得景深應該不會想和他們這種小明星說話,他便自動站到了蘇晚晚的旁邊。
“需要送你回去嗎?我經紀人等下來接我,都這麼晚了,又只有你們連個女孩子。”
傅言的話音落下,蘇晚晚就感覺前面景深周身的氣質又更冷了幾分,她不着痕跡的往旁邊竄了竄,兩人拉開一點距離。
“沒關係的,我住的不遠。”
正好這個時候,文霜開車過來,蘇晚晚連忙和傅言道了個別,就跑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拿出手機給景深發了條信息。
“回家見,我在家等你。”
看到她的這條信息,景深的心情好了一些,林亭的車開了過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傅言,便上了車。
倒是傅言被他那個眼神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怎麼感覺這個投資商對自己的敵意那麼大呢?
“開快點,回金海岸的公寓。”
一聽到這個地方,林亭就明白了,老闆這是要回有晚晚小姐的家。
最近老闆一直在忙工作,都是直接睡在公司的,也好幾天沒回去了。
蘇晚晚到了小區,坐着電梯到了十八樓,她滿腦都在想等會兒要怎麼哄人,也沒注意到身邊的動靜。
到了門口剛想要開門,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聲音,接着一隻手將她向後一拉,關門的聲音響起,她直接就被摁在了門上。
剛要驚呼出聲,就被一個溫熱的脣堵住。
景深今天壓抑着的一晚上的怒火都在此刻盡情的釋放出來,蘇晚晚只覺得自己好像到了漂浮不定的大海,她就是一個落海者,而景深,就是浮在海面上的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東西。
過來良久,景深才放開她,但手指還在她的臉頰處輕輕的磨磋,每動一下,都能引起她的顫慄。
像一個鉤子,慢慢的勾起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驀的,景深收回了手,將玄關處的燈一併打開,蘇晚晚閉眼適應了一下,又睜開了眼睛。
只覺得心中某處莫名的空了一下。
牽着她的手走了進來,景深已經冷靜了下來,讓蘇晚晚在沙發上坐下,他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
蘇晚晚坐在沙發上看着景深這裡的裝修,這還是她搬到這裡以後第一次進來,之前都是景深去對面找蘇晚晚。
這個房間的裝修主要以黑白爲主,一看就是他的風格,簡約又簡單。
燒好水,景深端着一杯熱水走了出來,放在了蘇晚晚的面前。
“喝了。”
水還有點燙,蘇晚晚捧着杯子放在手心裡,正好捂捂手。
“你今天怎麼去吃飯了啊?”
“不去怎麼看到你和別人聊得那麼開心?”景深淡淡地斜了她一眼。
“不,不是,我沒有。”蘇晚晚連忙否定,“我只是和他聊了一些演戲的話題,而且那怎麼能是開心呢?那只是禮貌的笑容而已。”
說完,她又將臉湊到了景深的面前,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純潔又無暇。
“你竟然連我那是開心的笑容還是禮貌的笑容都看不出來?”
沒想到小姑娘能這麼軟乎乎的反將他一軍,景深倏地笑了出來。
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十分的寵溺。
“你啊……”
見他笑了,蘇晚晚也將她這顆小心臟安安穩穩的揣回了肚子裡。
她還以爲要哄很久呢。
“但是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投資這部劇?”
“爲了光明正大的去見你。”他摸了摸蘇晚晚柔順的頭髮,手指在髮尾輕輕捻了捻。
他平時工作太忙了,他的小姑娘也很忙,這樣兩人都沒有什麼見面的時間。
如果投資的話,他就可以在她工作的時候去見她,還能給她一個驚喜。
一舉兩得。
他的話卻讓蘇晚晚的心窩一暖。
她總是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工作忽略他,可是他卻在想着怎麼離她更近一步。
蘇晚晚緊緊地握着他那寬厚的雙手,久久不願放開。
第二天,是挑戰極限綜藝錄製的日子,錄製的地方在鄰市,所以蘇晚晚一早就坐飛機去了那裡。
節目組已經安排了工作人員在機場等候,蘇晚晚一走出去,就看見了節目組那大大的牌子。
坐上節目組的車去往錄製的地點,她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嘉賓先到了。
其中還有她的熟人。
向凌。
向凌見到她來,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
“晚晚,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這個節目了啊?”
“我也沒想到有熟人。”蘇晚晚戴好設備,笑着走了過去。
和向凌打完招呼後,又和一個年級稍長一點的影帝打了個招呼。
這個影帝今年三十二歲,叫厲南,已經拿了兩座影帝獎了,蘇晚晚之前在看電影寫總結的時候也看過他的電影,對他也比較熟悉。
“前輩好。”蘇晚晚乖乖巧巧的鞠了一躬,又站到了一遍。
厲南人也沒有架子,和善的衝着蘇晚晚笑了笑。
又過了半個小時,剩下的三人才到。
分別是當紅女團頂流喬白,當紅唱跳歌手沈一清,和去年拿到視後桂冠的岑允。
幾人都不熟悉,也沒太多的寒暄,戴上設備以後,節目便開始錄製。
導演站在幾個人的面前,拿着一個大喇叭,嘴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蘇晚晚看見他那麼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好像他在暗地裡琢磨着什麼壞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