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用,他來幹什麼?”
“給我送一下換洗的衣服。”
話音落下,蘇晚晚又安靜了下來。
等到林亭來過景深洗完澡以後,蘇晚晚還安安靜靜的坐在牀上。
她手裡拿着手機,裝模作樣的划着,實際上心思都放在景深的身上。
剛洗完澡的他頭髮安靜的貼在額頭上,似是沒擦乾,幾滴水順着髮梢流了下來,滑到了下巴處。
嘖,性感的要命。
蘇晚晚看了一眼登時心跳加速,頓時收回了視線不敢再亂瞟。
景深這麼敏感的人當然發現了小姑娘的小動作,他轉過頭裝作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
此時蘇晚晚正低着頭面無表情的划着手機,外面看起來很是認真,可實際上……
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寶寶……”
“啊?怎麼了?”
蘇晚晚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突然把手機扔了出去。
景深看見他的動作,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寶寶,你怎麼了?喊你好幾遍你都沒理我。”
“啊……是嗎?我沒聽到。”蘇晚晚·乾笑了幾聲,她剛剛腦海裡都是水珠滴落的畫面。
啊啊啊真是要瘋掉了!
“你喊我有什麼事嘛?”
“想問問你要不要喝點熱水的。”他手裡拿着一杯溫水,走到了蘇晚晚的面前,“喝一點吧,省的半夜渴。”
“好,好的。”蘇晚晚接過,喝了幾口又放到了旁邊的牀頭櫃上,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裡。
景深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說着,抱着她躺下,並給她掖好了被子,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晚安吻,我也要。”他低下頭,輕輕的在蘇晚晚的脣上碰了一下,隨即擡了起來。
一閃而過的冰涼觸感消失,蘇晚晚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
但是景深沒再說什麼,關掉電視,躺到了沙發上。
景深的身高有一米八五,他躺下以後,沙發看起來就有些小了,他的一雙長腿還搭在外面,蘇晚晚看了看,又坐了起來。
她看着自己那空着一大半的牀,陷入了糾結。
要不要讓他睡牀上啊……沙發看起來好小啊,肯定會不舒服的。
正當她糾結着,就見景深的一直胳膊十分不小心的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蘇晚晚也做好了決定。
“那個……阿深,你要不睡到牀上來吧?”
景深聽見她的聲音,勾了勾嘴角。
他剛剛就聽見了小姑娘坐了起來,也察覺到她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他是故意把腿放在外面,也故意把胳膊掉下去的。
就是爲了等到這句話。
可是他的聲音卻有些猶豫,“不了,寶寶,我答應過你的。”
接着,他就聽見小姑娘嬌軟的聲音。
“我相信你。”
“寶寶……”
話音落下,蘇晚晚就覺得左側牀身一陷,而自己則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了良久,景深才放開她,又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嘴角。
“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睡。”
說完,他就牽着她的手,側躺在了一邊。
蘇晚晚雖然不好意思,但現在時間也而不早了,她也乖巧的躺下閉上了眼。
本來還擔心多了個人在旁邊自己會睡不好,結果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就睡着了。
景深看着小姑娘的睡顏,心中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填滿。
安靜沉睡着的她比平時多了一份溫婉,卻又很可愛。
景深將手放在她的臉上,描摹着她的模樣,只覺得他曾經也這樣看過她。
那樣的隱秘,又熱烈。
第二天一早,蘇晚晚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揉了揉雙眼坐了起來,又靠在牀頭閉上了眼睛,突然聽見洗手間傳來的水聲,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十分迅速的又躺了下去,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緊閉着雙眼。
景深洗完臉出來,看了眼時間,打算叫小姑娘起牀。
他坐到了小姑娘的牀邊,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一隻手。
“寶寶,起牀了。”
蘇晚晚沒動,但心裡卻覺得這個聲音好溫柔,她不想起,她只想溺死在這溫柔的聲音裡。
見她沒動靜,景深又親了親她的嘴角。
“寶寶,再不起就遲到了。”
她的睫毛動了兩下,嘴角有些不可控制的揚起,但被她生生的壓住了。
景深卻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看着她的表情,挑了挑眉。
在裝睡啊。
他鬆開了她的手,直接將整個人抱到了懷裡,“寶寶,再不起來我就親你了哦。”
說完,懷裡的小姑娘還是沒動靜,景深佯裝無奈,“看來你是很想讓我親啊,怎麼辦呢,我擔心你的嘴會腫啊。”
話音剛落下,懷裡的人睫毛又顫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他懷裡時還一副驚訝的表情,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誒?你怎麼抱着我啊?”
景深勾了勾嘴角,好看的丹鳳眼中滿是笑意。
“剛想偷親你來着,誰知道你醒的這麼是時候啊。”
蘇晚晚紅着臉,推了他一下。
“我去洗漱了。”
說完,她就穿上鞋跑去了洗手間。
景深看見她又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眼中充滿了寵溺。
等到她洗漱好,早飯也送了過來,吃過早飯後,蘇晚晚就跟着小意一起去了片場。
景深本來是想送她的,但是被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小姑娘說,你這張臉太招人了,而且之前去遊樂園被拍過,你作爲投資人來探班別人不能說什麼,但你要是出現在我身邊,第二天你是我金主的消息就能火遍全網。
所以,爲了景氏的名聲,你還是等會兒自己去吧。
說完,蘇晚晚就在他哀怨的注視中,離開了房間。
蘇晚晚走後不久,林亭從這層的另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把昨天的文件和一個袋子拿給景深之後,安靜的站在一旁。
景深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看都沒看一眼,把袋子打開,換上了裡面的西服。
“通知劇組了嗎?”
“還沒有。”
“嗯,到了再告訴他們就行。”
“是。”
說完,兩人走了出去,那幾分文件孤零零的被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