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便離蘇晚晚遠遠的,所以才注意到了季陳景。
季陳景生的好,在娛樂圈帥哥遍地走的地方,也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而且他是帶資進組的,單看他平時的吃穿用度,就能想到他身後的人資本一定不小,又或者,他就是資本本身。
於是她便對他生了心思。
可是這幾天的觀察下來,她卻發現季陳景的視線總是放在蘇晚晚的身上,看向蘇晚晚的時候,他的眼中的興趣濃厚,這讓她十分的不快。
爲什麼不管她做什麼前面總是有蘇晚晚在給她擋道?
想到這,她憤恨的瞪了一眼蘇晚晚,卻被收回視線的季陳景捕捉到。
看到這一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似乎找到了和聰明的獵物玩遊戲的方法。
今天的戲份不重,蘇晚晚最後一場戲結束,也不過六點多的時間,她卸了妝換好了衣服,便讓陳叔把她送去了醫院。
今天也是醫生給蘇昭的再一次會診,秦錚景深此時也在醫院,站在病房外面等候。
景深自從蘇昭住院以來,便經常來醫院看他,給他將蘇晚晚平時的生活,但是這些蘇晚晚都不知道,景深也沒想過要告訴她。
很快,醫生檢查完,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秦錚和景深說不上失望,但心裡總歸還是有些難過。
醫生走後,他們就走進了病房,看着牀上躺着的人。
蘇昭瘦了很多,皮膚也比上次蘇晚晚來時要白了很多,秦錚走到他面前,靜靜的看着他,卻突然瞳孔一震,拿起了蘇昭的手。
他剛剛……看見蘇昭的手動了一下。
景深看見他的動作,連忙走上前,摁下了牆上了鈴。
緊接着,他們就看見蘇昭的手指又動了一下,然後他的眼睛眨了兩下,才緩緩睜開。
見到這一幕,景深和秦錚都有些激動,但二人都不是情緒外露之人,看着也只是比平常高興一些。
很快,剛剛那些醫生就又着急的走了進來,在看見蘇昭醒來之後,都沒等秦錚說些什麼,就開始給他做檢查。
檢查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醫生和秦錚說了一聲他已經沒有大礙,只是睡了太久身體有些虛弱以外,便離開了病房。
而蘇昭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
秦錚看見這一幕,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完,蘇昭才勉強啞着嗓子,說出了醒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蘇晚晚在哪兒?”
聞言,房間裡的兩人愣了一下,秦錚的視線看向景深,而景深此時看着蘇昭,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晚在工作,如果你要見他,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那麻煩你了。”蘇昭點頭示意謝謝,然後撐着身子讓周姨把他扶着坐了起來。
秦錚看着自己這個手底下最優秀的兵,心中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滑過。
總感覺蘇昭醒來以後,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景深則在剛剛蘇昭點完頭之後,便出去了給蘇晚晚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景深聽着那邊傳來的汽車的聲音,心中有些詫異。
“寶寶,你在哪兒?”
“我在醫院。”蘇晚晚從車上走了下來,關上了車門,“我今天下戲早,正好過來看一下大哥。”
說起蘇昭,景深的表情嚴肅了一下,“晚晚,我也在醫院,蘇昭他……”
話還沒說完,卻被那邊急匆匆的打斷。
“我大哥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我馬上就到。”
景深剛想解釋一下,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再打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人接聽。
蘇晚晚在聽到景深的話,腦海中那些隱秘的擔憂的想法便瞬間涌了出來,她甚至不敢聽景深說完,生怕聽到什麼讓自己無法接受的話。
她掛斷電話後,便跑着去了病房。
景深回到病房以後,臉上依舊掛着擔憂的神色,蘇昭看見,心中也跟着一緊。
“怎麼了?可是她出事了?”
聽見蘇昭說話的方式,景深心中的猜測又確定了幾分。
他搖搖頭,開口說道:“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停車場了,我話只說了一半,她沒聽完,擔心你出事,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聞言,蘇昭剛剛擔憂的心又放了回去,嘴角蕩起一抹笑容,如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還是那麼毛躁。”
他的語氣寵溺,像是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一般,秦錚看見蘇昭這副樣子,心中更加的奇怪。
突然想到之前蘇晚晚說的話,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沒幾分鐘,病房的門就被推開,蘇晚晚跑的急,臉頰已經染上一抹紅暈,她大口喘着氣,卻在看到蘇昭坐在病牀上衝她笑的樣子,晃了下神。
她看着眼前這一幕,蘇昭熟悉的笑容重新出現在眼前,彷彿她的阿兄回來了,她僵硬着表情轉頭看向景深,就見景深對她點了點頭。
見狀,蘇晚晚的眼眶紅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頭看向蘇昭。
“你……你醒了?”
蘇昭看見她這樣一副不敢上前的樣子,心中頓覺酸澀,又想起從前的光景,滿心滿眼只剩下對蘇晚晚的心疼。
他伸出左手,對着她招了招,聲音有些虛弱,但溫和。
“阿晚,到阿兄這裡來。”
聽到他的話,蘇晚晚卻頓時站在那裡,沒有動作,但屋子裡的兩人都看見了她眼中止不住的震驚,和強烈的欣喜。
“你……喚我什麼?”
聞言,蘇昭卻笑了一下,如同曾經一般,每每見到妹妹,都要將她喚到自己的身邊來,把從外面帶來的新鮮物件兒拿給她解悶兒。
“阿晚,我喚你阿晚。”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蘇晚晚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涌出一股溫暖,將她緊緊的包裹在這裡。
她從前的孤獨,惶恐,不安和無措,彷彿都有了喧訴的地方,她在這個世界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她找到了她的阿兄。
從此前路,她又重新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