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對面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開始說他們的臺詞。
“可是你不想入宮的啊,你和喬家的婚……”
“孃親。”工作人員還沒說完,蘇晚晚就出言打斷。“我和喬家公子清清白白,哪裡來的什麼婚事。”
演到這,夏明薇突然出聲打斷,蘇晚晚緩了一下,從戲裡走了出來。
她看向夏明薇的方向,對方正面帶笑意的看着她。
“你能和我說說你爲什麼這麼演嗎?你應該知道別人演的都是和趙然差不多的,只有你是這樣的。”
聞言,蘇晚晚看着夏明薇,勾了勾脣。
“聖旨已下,舒想容是一定要進宮當秀女的,這是她的命運。她知道她的父母不想讓她入宮,但這件事無法改變,她爲了她的父母,也會接受這樣一個決定。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就不會讓父母爲她傷心,所以,不能哭。”
蘇晚晚站在那裡,站姿也是盡顯儀態,夏明薇看着她,眼角帶着止不住的笑意。
路四海卻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演一下舒想容得知自己父母死了的時候那場戲。”
“好。”回答完,蘇晚晚回想了一下那場戲的情節,坐回了剛剛表演的椅子上。
眼睛一閉,一睜,蘇晚晚的眼神裡便含着無邊的痛苦。
這場戲她沒有說臺詞,但她的眼睛彷彿在給人們講故事。
初初聽到消息時的震驚,回過神來的不可置信和巨大的痛苦被她表演的淋漓盡致,悲傷的情緒在整個房間蔓延開來,光是看着她,就覺得心好像被揪在了一起。
痛苦過後,是對整件事情的思考,在想明白爹孃是爲何入獄,家是爲何被抄之後,眼神中的痛苦瞬間變成滔天的恨意。
她的手此時緊緊的握着椅子的把手,關節泛白,眼中的恨意化成實質,好似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表演結束,蘇晚晚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陷入了沉痛的悲傷。
前世在宮裡得知父母入獄又被髮配漠北的那一幕重新涌入腦海,她幾乎要被吞沒。
“蘇晚晚,蘇晚晚……”
一道聲音傳來,將濃濃白霧撕出一道口子,陽光照射進來,蘇晚晚重新回過神來。
一轉頭,她就看見夏明薇站在她身旁,眼中帶着擔憂。
“齣戲了?”
“嗯。”蘇晚晚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就好,你的表演很好,你理解的舒想容就是我心中的舒想容,我很看好你。”
聽到夏明薇這麼說,蘇晚晚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但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善意。
“你回去吧,等劇組消息。”
這句話一出,蘇晚晚通過試鏡幾乎就是板上釘釘,她站起來對其他幾人鞠了一躬,又對着夏明薇笑了笑,走了出去。
文霜站在外面等了很久,心中有些焦急,別的人試鏡都沒有這麼長時間,她就怕中間會出什麼差錯。
看到蘇晚晚走了出來,她連忙走上前去。
“怎麼樣?沒有難爲你吧?”
“沒有的,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