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琳望着車窗外風景,她清楚知道她已踏上了尋女之路,從此她和呂熙琅將永遠不再有交集。
陳德烈將小麪包車停到一個批發市場門口,對季恩琳說:“右邊是百貨用品,你去買些日用品。我去左邊買些吃的,備着路上吃。”
季恩琳去買了二套普通的衣服和兩雙運動鞋回到車前。
陳德烈買了兩大袋子東西放上車。
季恩琳坐進車裡,關好車門,換上一雙運動鞋。
陳德烈開車到一個村莊路口,拎起一個大包下車:“我已經發動我所有認識的人幫忙找孩子。偏僻的地方,我們就得自己再來找一下。”
季恩琳挎着她的包包,跟着下車,關好車門。
陳德烈鎖好車,從大包裡拿出兩個小紙板,他和季恩琳一人一個。
小紙板上的內容是車外大紙板的縮版。
季恩琳嘆一口氣。
陳德烈問:“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把這事告訴你的爸媽?”
季恩琳搖搖頭:“告訴他們,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會增加他們的痛苦。我小姨要是知道安安還沒有找到,我怕她會想不開。”
“那我們走吧。”陳德烈帶着季恩琳進村,逐家逐戶去詢問。
直到天黑,村裡的燈火亮起,各家門口的狗叫個不停,陳德烈和季恩琳纔回到車前。
陳德烈打開車門坐到主駕駛位。季恩琳坐上副駕駛位。
陳德烈打開車燈,將車開上公路:“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會兒。”
“我們這是去哪裡?”
“我把車開到鄰村,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直接打聽。”
“那我眯一會兒。”季恩琳白天坐了大半天的飛機,還被呂熙琅在辦公室裡折騰了一陣,下午又跟着陳德烈找孩子,一天只吃一頓飯,她筋疲力盡,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陳德烈將車開到村邊一個小店門外停好。
季恩琳包裡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響。
陳德烈怕驚擾到季恩琳,他從季恩琳包裡拿出手機接聽:“請問你是誰?”
對方是一個陌生男人:“我找季恩琳有事。你是哪位?”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陳德烈!你怎麼會接季恩琳的手機?她是不是和你還鬼混在一起?”
“大少爺。我們是正常交往。季恩琳已經知道你和郭愛莉結婚的事。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郭愛莉胎兒出現異常,我爲了保她性命才勉強答應和她領證,但我沒有和她住在一起。你叫季恩琳接電話,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季恩琳她就是因爲不想和你說話,所以才讓我接電話。”陳德烈結束通話,並將手機關機,裝回季恩琳的包,他關掉車燈閉眼休息。
第二天天剛亮。
陳德烈醒來看到季恩琳手裡捏着手機眼睛紅紅坐着發呆,他向季恩琳道歉:“對不起,昨天晚上你睡着了,大少爺找人打來電話過來,我就替你擋了。”
季恩琳勉強笑笑:“你做是對。我就是接了呂熙琅的電話,也無話可說。”
陳德烈很尷尬,隨口說道:“這天越來越冷,我們這樣睡覺很容易感冒。我打算把車後的座位全拆了,然後買個兩個墊子和兩張棉被用來休息。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