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帆對季恩琳的笑容裡夾雜着歉意,他感激季恩琳爲他找了個臺階下,讓他在餘冰冰面前沒有失面子,同時他也爲先前對季恩琳的不禮貌心有愧意。
季恩琳很想了解關一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親自在老總面前提議要戴耳塞的人,自己卻不戴耳塞:“關經理,林總不是通知過,所有拿對講臺機的人都要戴耳塞嗎?”
關一帆不屑說道:“耳朵痛死了,誰愛戴誰戴去,很多人都不戴,又不是我一個人不戴。”
真是一個陽奉陰違,愛出風頭表現的人。
季恩琳很想罵眼前這個臭男人,就是因爲他的餿主意,害得她的耳膜好痛。
季恩琳最回到自己辦公室,已疲憊不堪,把對講機放在辦公桌上,人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動。
這時,賴玉芬來接班,她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早上賣場開始營業。
樑副總在賣場巡場時,碰到了季恩琳,看到她手上的對講機沒戴耳塞,就把季恩琳叫到小倉庫門口無人區進行訓導:“你怎麼嚴格執行公司規定呢?你知不知道?拿對講機不戴耳塞這樣會泄露公司機密?”
這一大清早,就被老總罵,真是晦氣。
也許是因爲忍無可忍。
季恩琳最終沒忍住自己肚子的不快,口氣強硬起來:“樑副總,我已經上了大半個月的全天直落,從早到晚,沒休息過一天,對講機裡不停地在呼叫,那種高頻率的聲音讓我的耳膜已經受損,痛得都快受不了。”
“我帶着都沒事,別得部門的人也沒有事件,就你事多嗎?你不要狡辯。”
樑副總還是認爲季恩琳是在找理由辯解。
季恩琳本想回駁樑副總,你一天才戴幾分鐘?
其他部門的人和你一樣,大多時間都坐在辦公室裡,把對講機的聲音調到最小,放在辦公桌上,只有出來在賣場處理事情的時候纔會戴上耳塞做做樣子給領導看。
食超和百超的事情多如牛毛,怎麼可能有時間取下耳塞?
季恩琳本想一股腦兒說出自己心中全部的不快,可是再看樑副總那張質疑的臉,她臨時改了主意,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得委婉一些,她不想讓樑副總認爲她是在抱怨,她只想把實情說出來。
“我也只是剛剛纔取下耳塞,我的耳膜實在痛得受不了。我是從早到晚都戴着耳塞。你。。我和別的部門的人不一樣,你就理解一下我吧。”
樑副總認爲季恩琳又在說謊:“不是還安排了另外一個人同班嗎?晚上不可能沒人來接班。”
“和我上班的是新來的主管,我還得帶他,晚上接班的人除了賴玉芬,其他人都很忙,根本沒準時來接過班。既然今天說到這事,我想明天請假一天去看耳朵,我不想聾了,請你批准!”
季恩琳她可不想錢沒賺到,還把弄個三級傷殘,她可不想成爲廢人。
說了這麼多,樑副總居然還不相信她,既然如此,就只能去醫院拿證據了。
想想劉風收真不是個好東西,她現在纔想明白劉風收爲什麼要安排她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