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真是……怎麼竟會有這樣的女子?!”待衆人散了,皇后氣得牙癢癢,手握成拳,恨聲道。
“主子,且消消氣兒吧。”春雨端着酸梅湯過來,裡頭浮着細細的冰珠兒,見左右宮女離得遠,湊在皇后耳邊兒低聲道,“接着消息,晚上有人過來。”
皇后心中一驚,若是那個宮女聯絡,直過來便是了,若是如此特特吩咐了……晚上來的莫非是閣中男子?就如上回一般。
“院子……”自己院子裡頭人多眼雜,上回那事兒便是如此被人撞見的,到如今,雖說換過一批人手,可到底還是隻能從宮中挑選,閣中派進來的暗子不能全進了自己的院子,哪裡方便她行事?
春雨微搖了搖頭:“娘娘放心。”
她既如此說,想必應是閣中已有了手段對付,皇后這才略安了安心,可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到底來的會是何人?叫宮女傳話過來不成麼?難不成……竟是哪位長老?!
“明兒,朕帶你在園子裡頭轉轉可好?”這些日子忙着朝政大事,皇上那裡輕易得不着功夫出去轉悠,這會子剛批得了一份奏摺,晃着有些發酸的手腕兒,轉頭朝她問道。
把他的胳膊放到自己腿上,揉着他發酸的腕子,衝他笑道:“皇上怎的想起出去轉悠了?”
“那日你不是說荷花開得正好?朕帶你去瞧瞧,喜歡哪隻,朕叫人剪了,插在水中擺到你那屋子裡去。”說着,忽然想起來什麼,又道,“朕記得有個琉璃燒的蓮葉瓶,便給你插在那裡頭擺着。”
能叫皇上記得的,定是好東西,反正自己那裡收着的也不少了,她自不會客氣:“蓮花園邊兒上的池塘裡頭能泛舟了?可能下去玩會子?”
宮裡頭人多眼雜,雖柳蔓月若帶着宮女過去,也能叫蓮花池子邊兒的上嬤嬤們備下小舟,可到底不願意多事,這會兒能跟着皇上一遭過去,她自然樂意得緊。
“自然。”皇上笑着反手握了她的手,“不過卻要委屈你了……”
所謂委屈,不過是穿着太監服,臉上再畫點子裝罷了,柳蔓月渾不在意,盈盈笑道:“等結出蓮蓬來,妾可是要吃的!”
“自然,多子多福。”說着,把她往懷裡拉了拉,叫她頭靠在自己胸口,大手在她肩頭輕輕拍着。
夏日的天色暗得晚,戌時天才濛濛發黑,芯芳居中衆人各居其位,沒一會兒,一個個的便頭不時點着,一個個的瞌睡了起來。
芯芳居中換過一大回宮女,把那些個那日晚上見着皇后同朱妃在一處的、可能聽着這個消息的皆盡除去了。雖不能多換進來幾個閣中的暗子,可到底安插了一些。這會子,各人四處下手,沒一會兒,這芯芳居中衆人便皆睡死了過去。
皇后坐在廳上,半垂着眼皮,心中一邊琢磨一面等着那來人。
不多時,聽着院子裡頭隱隱有人說話,春雨聽着動靜忙迎了出去。
“閣、閣主?!”
聽着春雨的聲音,皇后愣了愣,隨即,兩眼瞪得渾圓,立時站了起來。
門口處走進一人,身上雖着着太監衣衫,可那人卻生得面如冠玉,脣紅齒白,好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樣!
這人瞧着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可眼中卻帶着一絲陰霾滄桑,擡腳進了正廳之時,微微擡着下巴,冷冷瞧着皇后。
身上抖了幾抖,腦中“轟”的一聲響起,哪想到……哪想到自己出了閣中,竟還能再看見他一回?!
身上打着顫,雙腿一軟,五體投地的趴到地上,聲兒中亦是顫抖不已的道:“見過閣主,閣主福壽……”
“罷了。”那人冷冷開口說道,也不理會伏在門口兒的春雨,更沒再瞧面前的皇后,直走到正位之上,轉身坐下,分明身上穿得是太監衣衫,這一轉身間,卻帶着一股子龍行虎步之勢,冷聲道,“劉憶蘿,爲何至今尚未依命行事?”
皇后聽了這話,身上再一陣哆嗦,忙轉了身子,仍是五體投地的伏在地下,顫聲道:“那、那小皇帝……”
“哼。”閣主冷哼一聲,“他雖是凡人,亦是你要去討好的男子,本尊不管你使何手段,便是爬到他牀上,也要先生出個兒子來!”
二人靠在臨牀的大牀上頭,依偎在一處,院子裡頭陣陣涼風打從屋中穿過,外面兒聲聲蟲鳴蛙啼和在一處,宛若搖籃曲一般的。兩人只靠在一起,時不時的低聲說上幾句體積話兒,才趁着大好的月色慢慢睡去。
次日正值休沐日,朝堂上下難得歇息一日。
要說皇上住在京北這鶴臨園兒中,也是大有好處的,此處依山傍水的,大臣們平素理好了要務,都改到北面這處理事,炎炎夏日裡頭更是舒爽無比,只是要買什麼、用什麼的都得自己家常備着,又不能真個闔府搬到園子裡頭,吃穿上頭略辛苦些個。
可要是遇上休沐日,帶着妻女或是小妾,偶在自己家園子裡頭走走轉轉,又或是出去遊山玩水,都是上好的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
早先羣臣跪在朝堂上頭,懇請皇上遣回京中之事,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若皇上真個依了他們,這大夏日裡頭的,叫他們忙忙的往回趕,哪個又真能樂意呢?
一大清早,園子裡頭涼風習習,皇上早上起來心情大好,先自回了聽雨閣,待柳蔓月給皇后請罷了安,便差人把她從暗道裡頭接了出來,立時換了衣衫帶着她出了院子。
身上穿着小太監服,臉上貼着不知什麼東西做得的麪皮子,相貌就似是個清秀小太監一般。柳蔓月半垂着頭,跟在皇上身後,爲了不打眼,此時皇上在外頭走時,身邊兒跟的還是小珠子。
一行人朝着西北面兒走着,忽見前頭也有一行人,似是正在園子裡頭逛着。
小珠子忙擡頭瞧了兩眼,低聲道:“皇上,前頭好像是皇后娘娘。”
“嗯?”皇上眉頭一皺,大好的心情一下子散了大半。他本想帶着她好生出來轉悠一圈兒的,雖說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她穿着女裝出來,只得退而求其次這般出門兒,待一會兒上了小舟,再與她同船便是。
可人走到一半兒,竟遇上皇后,心裡頭一下子便堵了口氣兒。
柳蔓月微微擡眼,朝遠遠的那行人瞧去,心裡頭冒着壞水兒,暗自琢磨着——要是不怕被皇后她們認出來的話,這會兒自己湊到皇上身邊兒,同他親親熱熱的在一處……不知會不會嚇暈幾個?
心裡轉着這念頭,她可沒那膽量真跟皇上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光天化日之中上演一處男男相戀的禁斷表演。老實低頭的跟在皇上身後,朝着前頭走去。
皇后娘娘那裡也瞧見了皇上這處,人愣了愣,只得硬着頭皮迎了上來。兩處人相見,皇后行罷了禮,便站在那處不自在的同皇上說着話兒。
平素甚少見到這二位立在一處說話兒,這會子猛一見了,按着心內的好奇詫異,柳蔓月微擡眼朝皇后那裡瞧去。
平素那副端莊大度的雍容氣質這會子竟沒了,說話時臉上竟稍稍有些個慌意,只垂着眼皮,順着皇上的話兒答着。
莫非是那天晚上的事兒太勁爆了,勁爆到她都不好意思同這個罪魁禍首說話兒了?
二人正說着,忽的,柳蔓月覺着眼角處隱隱瞧見,跟在皇后身後的那些個宮女太監中,有一個的腳在地上輕蹭了兩下兒。
心中微微一愣,擡眼朝那人瞧去。能跟在主子身後的奴才們,沒哪個在兩個主子說話兒時亂動咳嗽的,那人莫非是腳下踩着了石頭不舒坦?
那人垂着頭,只知是個太監打扮,一時瞧不太清,耳中就聽着皇后那裡忽道:“皇上今兒個……可點了哪個去伺候?”
皇上本意不過是見着了,見她過來便說句話罷了,這會兒聽她如此問,眉頭皺起:“怎麼?莫非皇后想代朕打理此事了?”
皇后僵着張臉,臉上憋的通紅,咬牙道:“伺候皇上乃是份內之事,只想着……儘儘爲後之責……”
皇上臉上眉頭挑起,詫異瞧着她,那眉毛幾要挑到髮際間去了,便是跟在皇上身邊兒的這些個小太監們也都險些擡頭朝皇后那裡瞧去,皇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朱妃身子可好些了?”
這話沒頭沒腦的,可衆人一聽,便知是怎麼一回事兒。
皇后沒想到他竟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也敢給她沒臉,只得僵着臉子道:“朱妃身子不好,昨兒個出來一回,聽說回去時又受了風寒。”
皇上點了頭,斜着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下兒,也不作答,轉身兒便朝着蓮花園子走去。
柳蔓月亦跟在身後,微微掃過皇后臉上,正收回眼睛時,忽的見着跟在皇后身後的那個太監擡起頭來朝皇上那裡瞧去。猛一見那人的面孔,柳蔓月腳步一頓,心內大震,雙腿發軟,險攜前摔去。
那人只遠遠的瞧了皇上幾眼,便又自垂下了眼睛,沒往跟在後頭的小太監們中間兒看去,更沒瞧見柳蔓月那驚得發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