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霓裳一看眼前這個美豔的女子就是有備而來,就她這樣簡單的一說,那個女子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向大殿之中。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是東島國葉子,素問貴國是友好之幫,請陛下作見證,是我們東島國的舞藝冠壓四國還是南朝國的舞藝冠壓四國,”葉子公主傲慢的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康安帝,眼裡的挑釁相當明顯。
東島國的儲君立刻誠惶誠恐的站出,狀似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端坐在上的南朝國皇帝,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當着衆人的面說道,“南朝國皇帝陛下,是我教導無方,得罪了,葉子,還不回到座位上。”
“父皇,只是一個比試而已,”葉子口氣還是十分不悅,大聲的說道。
“且慢,既然是四國的舞藝比試,那麼我們北漠當然也不甘落後了,月姬,”還不待康安帝說話,北漠國大皇子明東辰便接了下去,聲音一落,只見一個穿着極爲簡單的女子,婷婷而出,一個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屹立在身側。
女子輕輕的放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頭烏黑髮亮,編成一個個小辮子披在身上,一雙雪白的纖足裸露在外,女人的容顏十分的嫵媚,一雙狹長的鳳眸,眼波流轉,竟是道不完的情深意長。
“既然是四國,我們西鳳國自然也不能被笑話了,鈴敏,”西鳳國女皇盯着身邊的靈敏兒,意思相當明顯,她就讓鈴敏代替西鳳國比試,鈴敏兒雖然性格囂張跋扈,但是卻是精通舞藝,在西鳳國,能相提並論的根本沒有,所以,鈴心在說出鈴敏的時候,眼裡自然的流露出一股自負。
霎時,原本只是一個歡慶的款待四國的宮延,頓時就變成了一個戰場,四國角逐的戰場,每個國家都派出了代表,硝煙瀰漫,風雲變色。
康安帝坐在高位上,手中捏着一串黑亮的珠子,一顆一顆的滾動,眼睛精明的看了四周一眼,此時恐怕早就預謀了,這個時候如果不答應,就顯得南朝國落後了。
“好,既然是比試,那麼就要有賭注,朕就將這面四國旗押注,如是哪一國女子贏得比賽,那麼這面旗幟就歸哪個國家。”康安帝看了一眼鳳霓裳,便命人將四國旗拿來,找人專門搬來一張小桌放在大殿上方,那面鮮豔奪目象徵着利益的四國旗,就那麼明目張膽的露在白色的瓷盤中,惹的衆人眼中一紅。
話說,這個四國旗,帶來的利益,可甚是寬廣,拿着它的國家,不但本國的人可以自由通行的其他三國,還受其他三國的保護,可以在其他三國自由貿易,不交稅費。假如有哪一國想要打拿着四國旗的國家,拿着四國旗的國家,可以聯合其他兩國跑的力量將那個國家消滅,所得到的戰利品,全歸擁有四國旗的國家所有。
所以,這個四國旗就是一個香餑餑,衆人一見四國旗還沒有比賽完就被康安帝拿出來了,其他三國也不好將押注下得太低。
大皇子北漠國明東辰接着說道,“本皇子願將北漠阿爾卑斯山做賭注。”
據說這個阿爾卑斯
山裡有一座寶藏,這個明東辰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北漠國皇后,曾是鮫人的後代,故而家底十分的富有,鮫人給她的嫁妝便是阿爾卑斯山裡沉積的鮫人寶藏。
東島國儲君也立刻說道,“本國願意給勝出國,兩倍的一年東島國收入,”東島國正如其名就是一個寬大的島,盛產鹽,兩倍一年的收入,可真是不少啊。
西鳳國女皇鈴心頓時也開口,“那麼西鳳國就將這枚代表女皇象徵的月盈玦作爲賭注吧。”
這個月盈玦也是有故事的,據西鳳國曆史記載,凡是手握月盈玦的人便可以調動一隻神秘的隊伍,據說這隻隊伍便是保衛西鳳國的暗衛。
鳳霓裳其他三國的東西都不曾注意,只是在看見那枚光潔,渾身晶瑩剔透的月盈玦時,眼睛不覺微微眯起,一瞬間,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不被人覺察的勢在必得。
身邊的明秋水看着小桌上,四國所下的賭注,頓時黑眸一眯,濃黑的劍眉微微一蹙,腦中一閃,頓時從座位上站起,緩緩的走到大殿之中,嘴角向上一掀,對着康安帝淡淡一笑,“啓稟皇上,臣以爲,既然是賭注,那麼這些戰利品就必須是歸於勝出的那位女子,其他三國以爲如何?”
北漠國派出的月姬是大皇子明東辰的手下,東島國儲君派出的是葉子公主,西鳳國派出也是鈴敏公主,所以歸於所勝出之人,和屬於本國根本沒有什麼不同,於是都紛紛點頭答應。
康安帝看了一眼站立在大殿中的明秋水,依舊是他最喜歡的孩子,眼神不覺瞟了一眼,站立在座位上的鳳霓裳,心下一片瞭然,面上帶着慈愛的笑容,緩緩點頭。
於是,四國之間的角逐又開始了,將這樣大的任務交給女子,更讓參賽的女子搖搖欲試,興奮之色不亞於言表。
這次比試甚比最初的聚朝會的儀式上還要熱鬧,衆位大臣和各國使者,也在紛紛的對着這個比試下注,一時間,那張小小的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大臣們可不向四國皇帝下注那麼大,全都是銀票啊,玉器之類。
鳳穆青那雙老奸巨猾的模樣,看了一眼鳳霓裳,心中甚是覺得滿意,沒想到這個二女兒本事還不小,只是不知道這結果了,如果僥倖贏了,想着四國的賭注,心裡一陣歡樂,眼珠子都轉了好幾圈,但是他也暗自擔心,因爲這個庶出的女兒,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幾斤幾兩,甚是擔心,萬一鳳霓裳要是輸了,皇帝怪罪鳳府怎麼辦?
一顆心七上八下,一邊糾結,一面又希望鳳霓裳去做,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出聲,“霓裳,你要盡力啊!”
鳳霓裳看着那個精明的父親,心中冷冷的一笑,鳳穆青,此時還想要在皇帝面前當回好人,呵呵。
但是她的面上卻是鎮靜自若,溫柔的聲音而出,“女兒自當盡力便是。”
康安帝派出南朝國有名的舞藝卓越之師,也是宮廷裡教導舞姬的月仙姑姑作爲評委,而其他三國也派出自己最信賴的樂師,作爲評委。
爲了公平起見
,康安帝命人,當着四國的面,讓人寫出順序,四個女子,一個一個上前抽籤,爲了顯示南朝國東道主的身份,主動讓其他三國抽籤,剩下的一張便是南朝國,也就是鳳霓裳的號。
首先出場的是西鳳國的鈴敏兒比試北漠國的月姬。
接下來,是東島國的葉子公主比試南朝國的鳳霓裳。
兩輪角逐,勝者再比試一局。
在沒有任何一個女子開始的鈴敏兒,頓時心裡一陣高興,作爲第一個出場,心裡沒有任何的壓力,只要將舞蹈盡善盡美就行。
鈴敏兒眼睛一瞟,在其餘三位身上瞬間停留,傲慢的站在大殿之中,對着康安帝微微一福身,便下去換舞衣了。
鈴敏兒再回來的時候,已是一件粉紅色的百褶裙,芊芊細腰用一條金線繡制的腰帶束住,顯得身材纖細而修長,高高的立領,金線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圖案,頭髮全都被一隻紅色的頭繩高高紮起,將一張鵝蛋臉顯露出來,這個鈴敏兒還是有幾分姿色,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一張紅脣顯得更加嫵媚。
她站在大殿中擺好姿勢,等待着樂音起,翩翩起舞。
接着,便聽見一首西鳳國的曲音響起,接着便看見鈴敏兒的身體開始隨着節奏慢慢扭動,寬大的水袖而起,幾個旋轉便跳躍在大殿之中,粉紅色的紗裙,頓時就像一隻盛開着的梅花,頭上的紅繩就像一朵花蕊,顫巍巍的抖動。
一曲舞罷,鈴敏兒對着康安帝微微福生,聽着耳邊響起的掌聲和讚揚聲,不覺嘴角向上翹起,得意的笑了起來。
接着,便是北漠國的月姬出場,月姬卻並沒有下去換衣衫,而是從北漠國大皇子的身邊走出,站立在大殿之中,伸手放在胸口上,一福身,接着,便直接拉下身上的斗篷,露出裡面的衣衫。
只見月姬的舞衣十分的暴露,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都在薄紗中若影若現,在關鍵的部位上,全是由金線繡制的密密花紋,整個手臂露在外面,手腕和腳裸的地方帶着一個個鈴鐺,沒走一步,便能聽見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月姬的臉很有輪廓,深邃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眼珠似乎帶着異樣的色彩,就像波斯貓,給人有些慵懶,但是卻又帶着致命的誘惑。
月姬的舞蹈十分的特別,剛開始的一串鈴鐺聲中,漸漸伴隨上曲調,隨着腳步的加快,那鈴鐺聲更是一陣接一陣的響着,月姬嬌美的身段,頓時便在大殿之中展現開來,凸凹有致,肌膚白如雪,與火紅色的舞衣相映襯更加顯得魅力無可抵擋。
月姬跳完整個舞蹈,衆人都還沒有從裡面回過神來,只是怔怔的盯着大殿中央的嫵媚女人,這個女人完全將女人的魅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着衆人的表現,不難看出第一回合,是誰贏誰輸?
北漠國大皇子臉上掛着笑容,盯着月姬,心中甚是滿意,而西鳳國的鈴敏兒坐在座位上,十分的生氣,盯着月姬的臉,心中狠狠的詛咒,西鳳國女皇鈴心則是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狠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