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族太大意了!”童冥微微皺眉。“繼續說!”
“可火炎族爲了避免自己從遺族得到了靈寶,所以想要趕盡殺絕。他們不敢進村,但是卻守在了村外,我出言警告,這才嚇走了火炎族的人。”四腳蛇戰戰兢兢的訴說着,生怕眼前童冥怪罪於自己。
“之後呢?”童冥認爲,火炎族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罷休,畢竟一旦消息傳了出去,以火炎族如今的實力,絕對無法保全一件靈寶的。
四腳蛇說道:“火炎族的人雖然被我嚇走之後,不敢在遺族附近徘徊,但是卻一直在古城四周盯着,一旦遺族有人出去狩獵,他們便會出手截殺。”
“火炎族!”沒多久,只聽到小鐘馳在村裡傳來了怒吼聲。顯然,小鐘馳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小弛,你一定要給我爹報仇,火炎族欺人太甚,搶走我們的靈寶不說,還一直想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大塊頭虎子,這一刻異常的悲憤,只可惜他實力不夠。
“小弛,你也要給我爹報仇。火炎族真是一羣畜生,我們都妥協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猴子也走了過來。
小鐘馳憤恨不已,自己離開遺族才幾個月,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靈寶被人奪走不說,還有六人死在了火炎族的毒手下。如果不是遺族忌憚火炎族,一直不敢出去狩獵,只怕會死的更多。
然而,即使如此,如果小鐘馳沒有回來,火炎族如此趕盡殺絕,遺族只怕也會難逃滅亡之災。
“虎子哥,你們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治好族長爺爺的病再說。”小鐘馳回來的興奮被聽到的噩耗完全掩蓋了,此刻心底只有無盡的悲憤。
遺族對於小鐘馳來說就是家,遺族上下,每一個人都是他最在乎的親人。對於鍾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對,你們放心。這個仇不共戴天,他火炎族敢惹我五尺氈茹,這是找死!”五尺氈茹也一臉憤恨的說着,在知道小鐘馳有童冥這樣的強者跟隨,自然是要好生對待。
“吼~~~!”
角馬怒吼,也爲小鐘馳難過和不平。
遺族上下這一刻都聚集在了族長家,族長一直躺在病牀上,對於火炎族的事情一無所知,族人不敢告訴老族長,怕他撐不住。
“小弛,你真的找到了山寶靈藥?”一位族老震驚的看着小鐘馳。
“族老爺爺,你快救族長爺爺吧!”小鐘馳拿出了九葉靈草,靈氣逼人,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山寶靈藥。
“這可傳說中的九葉草,而且看年份應該有數百年了。”族老激動異常,何時見過這樣的山寶靈藥?
“族老,不但如此,小弛還帶回來了一頭虎王寶肉呢!”一旁的鐘柱說道。
遺族上下,見到小鐘馳回來個個都十分開心。小鐘馳回來,他們就有了定心丸。雖然心裡還沉溺在悲痛之中,可更重要的是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孩子,了不起啊!火炎族欺我遺族勢弱,殺我遺族男兒,斷我遺族後路,這仇一定要報!”族老是看着鐘山長大的,看着鐘山娶妻生子,看着鐘山逐漸成爲族裡的頂樑柱,鐘山的死,對於族老的打擊很大。
小鐘馳雙目含淚,鐘山叔叔的身影依稀在目,鐘山經常出去狩獵,偶爾會特意採摘野果給小鐘馳,連虎子都憤憤不平。這一切似乎還在昨天,但轉瞬間已經陰陽兩隔,小鐘馳如何不憤怒?
不止鐘山,還有猴子的他爹,雖然話不多,但對小鐘馳的好,小鐘馳也是深有體會的。
“族老,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村子。我發誓,以後一定寸步不離,保護村子上下的安寧!”小鐘馳欲哭無淚,心在滴血,和在深山之中兇殘的鐘馳完全不一樣,這一刻的小鐘馳纔像個孩子。
看着小鐘馳這純潔的一面,五尺氈茹和角馬都是一愣,以爲自己看錯了,這還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兇殘孩子嗎?居然會如此傷心自責。
“孩子,不怨你!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殘酷,只怪我們自己沒有強大起來。孩子,你是我們遺族的希望,你不能夠一直呆在村子,這樣會埋沒了你。”族老嘆了一聲,隨即說道:“好了,有了這九葉靈草,族長的病也可以治好了。”
將九葉靈草拿給族老之後,小鐘馳帶着五尺氈茹和角馬便朝着外面走去。
“去火炎族找那羣混蛋,我要將殺害鐘山叔叔他們的兇手,全部殺了。”小鐘馳恨恨的說着。
“我也去,我要給爹報仇!”虎子第一個跟了過來。
“我也要去!”鍾鐵也走了出來,鍾鐵如今實力很強,比之一般的成年人也不弱了。
不一會,很多孩子都跟了出來,大的如鍾鐵十四歲,小的自然是鍾馳,還差一個月六歲。
五尺氈茹奇怪的看着,這村裡健全的男人似乎找不到幾個。大多都是年老婦孺,還有一些傷殘族人。
“難怪這村子會被人欺負,這也太弱了,來一頭成年兇獸,足以輕易滅掉整個村子了。”五尺氈茹暗歎,卻不敢說出來,因爲這個村子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兇殘的孩子小鐘馳,這就是遺族強大的希望。
“好,我們一起去爲鐘山叔叔他們報仇!”小鐘馳坐在角馬背上,率先衝了出去。
一羣孩子,跟着小鐘馳就這樣出了村,朝着火炎族走去。一羣孩子去報仇?大荒之中,只怕還是十分罕見,傳出去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然而,對於如今的遺族,也真的快到了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誰曾想,當年浩大的神王一族,會落魄成爲今日的局面?
在古城外,一隊六人的列隊,百無聊賴的在古城遊蕩,他們便是火炎族阻擊遺族人的隊伍。雖然只有六個人,但每一個都是火炎族成年人裡的高手。
“真是無聊,遺族的人早就被嚇怕了,怎麼還敢出來。”一個火炎族的強者無聊的嘟嚷着。
“不出來更好,讓他們活活餓死!”另外一個男子接着說道。
“你們都不要抱怨了,我們火炎族得到遺族靈寶的消息絕對不能夠傳出去,不然會有大禍。都好好守着,別有漏網之魚跑出來。”其中一個塊頭碩大的男子微微皺眉。
很顯然,這一羣人,以這個塊頭碩大的男子爲首。這人是火炎族年輕一輩第一號強者,名爲火牛,單臂力氣達到了近兩萬斤,比之鐘山也只強不弱。
火炎族讓火牛帶着五個好獵手守在遺族村外附近,相信就算遺族拼命,也可以抵擋一陣,更何況,火牛等人只是負責監督,不需要拼命。
“火牛哥,你也太看得起遺族了。遺族如今唯一有點實力的就只有鍾柱一人,還有一個威脅就是那老不死的通靈境族老。”火炎族一個光頭男子不屑的說着,他們早就對遺族的情況瞭解的很清楚了。
“火牛哥,有情況!”突然最開始說話的一名男子喊道,雙眼朝着遺族所在的方向看去。
頓時,火炎族的人都動了起來,朝着前方看去。遺族已經很久沒有人出村了。
“怎麼回事?是一羣孩子!”其中一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小鐘馳等人走來。
“不對,那孩子坐着的是一頭兇獸角馬!”還是火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角馬,臉色大變。
“那孩子好像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居然可以騎在兇獸角馬背上?”火炎族的人震驚不已,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小弛,快看,火炎族的人!”虎子也看到了火炎族的人。頓時目露兇光,這些人害死了他爹,搶走了族裡的靈寶。
“火炎族!還我爹的性命,還我靈寶!”虎子第一個衝了上去。
“不好,有那兇獸在,咱們都不是對手,趕緊逃!”火牛雖然不知道小鐘馳爲何可以坐在兇獸角馬背上,但既然是兇獸,就不是談麼能夠對付的。當即帶着衆人逃走。
“想走?當你樹爺爺是擺設嗎?”五尺氈茹瞬間沒入山林,速度之快,遠不是火牛幾人能比。
“嗤嗤~~~!”
只見五尺氈茹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追上了六個人,伸出六根樹枝,將六人綁的結結實實。
火牛等人個個震驚不已,眼前這靈物太強大了,無論他們如何掙扎,居然都無法逃開。
“小小的火炎族,居然也敢在你樹爺爺面前撒野,真是自尋死路。”五尺氈茹不屑的說着,隨即衝着虎子和猴子他們喊道:“孩子們,現在你們可以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怎麼回事?”火牛等人根本來不及理解這一切。
爲何遺族的一個小孩可以騎着兇獸角馬?
爲何如此強大的靈物居然也幫着遺族的一羣孩子?
“這究竟是怎麼了?遺族什麼時候有靈物和兇獸了?”
火炎族的人個個疑惑不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然而,他們沒有時間知道真相,便已經被遺族一羣孩子,瘋狂的涌上,拳打腳踢,硬生生被打蒙了。他們何時想過,會被一羣孩子欺負?
不過他們幸運的是,這羣孩子並沒有殺了他們六人,而是讓五尺氈茹束縛六人,朝着火炎族內走去。
一路上,火牛他們總算明白了真相,原來這強大的靈物和角馬,居然都是一個叫鍾馳的孩子的小弟。火牛等人頓時一個個後怕不已,能有五尺氈茹和角馬這麼強大的靈物兇獸,這孩子得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