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青龍赤血陣”的威力在水中真不可小覷,數百年的厲鬼,在青龍赤血陣面前,都難逃一死。
“趙顧問你快看,前面的河裡還有一個東西。”突然馮天寶指着河裡說道。
我朝河裡一看,只見河裡飄着一個黑色的東西,像是屍體,我讓布所把船開過去,到近前一看,原來是半具屍體,不知什麼原因,只剩下一半了,我正要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屍體上貼着一張符,仔細一看,正是我剛剛畫的“引龍符”。
我猛然一楞,如果“引龍符”打在這具屍體身上,陳月雲應該沒事的,頂多會受到了“青龍赤血陣”的波及,難道她用別的冤孽替她擋了這一下。
突然間,我感覺到上當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船上那具屍體,突然坐了起來,分別掐住婷婷和馮天寶的脖子。
“陳月雲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敢動他們一下,我讓你魂飛魄散。”我提着青鋒劍猛的架在她脖子上,冷冷的說道。
可能由於她不能說話的原因,她就那麼望着我,但掐着婷婷她們兩個的手,卻沒有松下的意思。
我知道,我同時救不了他們兩個,而且,陳月雲的執念很強,縱然把她的頭砍掉,也不見得能殺死她,但她卻能趁這兩秒鐘掐死婷婷和馮天寶。
“趙,趙顧問救我,救我——。”馮天寶都快嚇尿了,口齒不清的說道。
我知道陳月雲的意思,她還是想讓我超度她的家人,但我最煩別人脅迫我。
“好吧,你放開他們,我答應超度你的家人。”我收回青鋒劍說道。
但陳月雲還沒有鬆手的意思,這不禁使我更生氣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爲老子沒招治你啊。
我突然甩手扔出一張太陰符,正貼在她的眉心,陳月雲慘叫一聲仰面摔倒,不等她站起來,我的青鋒劍猛的頂住她的脖子。
剛剛我之所以收回青鋒劍,就是想騰出手來拿符,再厲害的冤孽,也怕太陰符。
我伸手把太陰符拿掉,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死的慘,但不能因爲你死的慘,就憎恨世上所有過河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陳月雲沒說什麼,卻把目光望向了婷婷,我暗叫不好,她不會又要上婷婷的身吧?,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婷婷開口說話了。
“先生,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求你超度我的家人。”
“嘖,你,你又上我表妹的身,我告訴你,不是我不答應,是我真的招度不了。”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先生!”婷婷突然跪在了船板上,哭泣着說道:“月雲自知罪孽深重,可我的家人是無辜的,只求先生超度我的家人。”
如果換成旁人跪在我面前,我連理都不會理,可這是我表妹的身體,她這一跪,我這心不禁軟了。
“你,你別折磨我表妹行嗎?”我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去試試,但我不敢保證成功。”
陳月雲連連道謝,這纔回到
自己的身體裡,我讓布所掉轉頭回去,馮天寶和婷婷都嚇壞了,哪還敢跟着,趕忙上了別的船。
陳月雲則主動下水幫我們推船,其實,我對陳月雲的所做所爲並不贊成,要以我以往的脾氣,一劍解決了了事,可不知爲什麼,這次我的心軟了。
來到山洞,我在那些棺材前插上三柱香,貼上數張“泄陰符”,集中精神,口中唸唸有詞,進行超度。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衆!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
再看周圍突然颳起一陣陣的小旋風,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一旁的布所都看傻了,那樣子,他真的把我當成天神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感覺剛剛超度的鬼魂不止四個,後來,我才知道,我把山洞裡那些水賊的魂魄也超度了。
等我和布所超度完走出山洞,剛上船,還沒等布所發動機器,那船自己就動了,而越來越快,很快就回到了渡口。
上岸之後,我告訴布所,我們有艘船壞了,看村裡有沒有人會修,會的話,連夜幫我們修一下,布所滿口答應說,這事包給他了。
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穿着嫁衣的新娘子來到我牀前,她說謝謝我超度了她的家人,雖然沒有完全超度,但她依然感激不盡。
我問她是不是陳月雲,她只是含笑着點頭,她還說以後會報答我的。
我聽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仔細一想纔想起來,這不是《新白娘子傳奇》裡面,小白蛇對許仙說的話嗎?,我心想,她不會想嫁給我吧?。
但又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事,人鬼殊途,電視裡可以,現實中絕對沒這事,再說了,我也沒有奸-屍的愛好。
第二天早上,我的船就修好了,我們離開時,族長領着全村的人前來相送,族長拉着我的手說,你是天神轉世,有時間一定再來住些日子。
看樣子,布所是把昨天晚上的事給族長說了,不然,他不這麼敬重我,我只能笑着點頭。
西梯也領着家人前來相送,葉秋寒和蘇蘇在一起久了,兩人也依依不捨的告別。
離開渡口之後,田教授問我山洞裡那具屍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把陳良才那件案子簡單的給田教授說了一遍。
田教授是學考古的,對歷史當然有研究,他說,朱元璋當時的做法,雖然是爲了百姓好,但當時的俸銀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貪污超過六十兩就殺頭,這也太狠了點。
一位正七品的知縣,月俸僅爲7.5石大米或者45兩白銀,以當時的米介算,一兩銀子可買兩石大米,一石大米也等於現在的二百斤大米,可能還會少些。
以現在的米價兩塊算,7.5*200*2=300
0元,一個縣長,一個月就掙三千,他能幹什麼。
按陳良才貪污70兩銀子算,一兩銀子可以買兩石大米,70*2*200*2=56000元,如果這個法律如果留到現在的話,估計現在的官就都要被填上草放在自己的椅子旁邊了。
馮天寶聽後,連連點頭,他說,他們村的村長一年也能貪個幾十萬,真要這按這個法律執行,估計全國從村長往上數,請挨個剝皮了,先剝皮,後調查,絕對沒有一件冤假錯案。
田教授則搖了搖頭說,水至清則無魚,無論清官也好,貪官也罷,最主要的是能夠爲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這個清官上任後,這個不敢幹,那個不能執行,最後把整個縣弄得很窮,這可比貪官還可恨。
今天聽田教授一席話,我真是茅塞頓開,我給田教授開玩笑說,你要去朱元璋那個時代當官,估計現在已經被填上草,在椅子上坐着了。
婷婷可能怕田教授生氣,說我不要跟田教授開這樣的玩笑,田教授是很清廉公正的。
我心想,他公正個屁,他要按正常的程序走,就不會請我跟他去考古,他也是欺上瞞下,才能令這個考古隊走到現在的,否則,他這考古隊早就解散了。
我們的船行駛了幾天,路上還算平靜,並沒出什麼事,這天傍晚平靜的河面上突然起了霧。
霧氣瀰漫了河面,還有黃河兩岸,此時,天也就剛剛黑,朦朧中還能看清些岸上的人。
我正坐在船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岸上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應該是辦喪事吹的響器,我不禁擡頭望去,只見岸上有一隊送葬的隊伍,他們的裝束很奇怪,隊伍是送葬的送伍,他們披麻戴孝的走着,但隊伍中卻沒有棺材,而是一個大紅的花轎。
與此同時,我看到田教授他們也在看,我覺着他見多識廣,問田教授他們這是娶親啊,還是送葬?。
田教授搖了搖頭,他說,他也沒見過,這可能是什麼少數民族的儀式。
正在我覺着奇怪時,那個隊伍突然消失了,對,就是消失了,那麼多人,在我們眼皮底下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這下,田教授他們全都害怕了,都議論着是不是看到鬼了。
但我卻覺着不可能,鬼不會是這個樣子,而且,這時候的天才剛剛黑,就算有鬼,他也不會現身。
再說了,一般的鬼是沒有實體的,他們只會以霧的形式出現,除非是那種十分兇惡的鬼。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便不去想的,管他是什麼呢,只要不傷害我們就行。
時間不大,我們到了前面的渡口,大家上了岸,準備找個賓館休息,可是到岸上一問才知道,這是一個小渡口,附近只有幾個小村莊,每個村莊也不過百十戶人,根本沒什麼賓館。
要說,還是田教授有辦法,他去前面村裡找到村長租了個院子。
村長告訴我們,住可以,就是晚上別亂跑,這附近挨着黃河邊,不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