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詩儀與遙兮正在爲洛臻之父顧譽清就是當年告發冷箏之父路易叛國之人的事所煩時,另一邊的時珂也被南宮烈那鍥而不捨的精神頭給弄得頭大了。
時珂飛躍於毫州城外的蒙山林間。她累了,想在這躲一會兒,更重要的是,她要將避毒珠和玉佩交人帶走,不然真被南宮烈抓了,那她就白忙了,任務也完成不了。
對時珂而言,自己的生死遠不如那個人的任務來得重要。因爲五年前,如果沒有那個人用價值連城的一對玉麒麟救了她這條爛命,她早就和冷箏一樣,死在了大牢裡。所以,從那個人救了她的那刻起,她就決定一生追隨。
那個人要她叫時珂,她就一直叫這個名字;要她成爲天下第一神偷,她也做到了;每次要她完成了任務,無論多難她都會完成,只爲報答那個人。雖然她偷的東西早已超過了玉麒麟的價值,可時珂明白,那些東西那個人全送給了天下百姓,成了他們的衣糧,那個人卻什麼也沒得到。
這次,她偷玉佩,也不過是爲了討那個人的喜歡,讓那個人高興。所以時珂是寧死也不會讓南宮烈搶回避毒珠和玉佩。當然,要她時珂死,他南宮烈還沒有這個本事。
南宮烈在山裡轉了整整一天,卻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不禁氣惱。這個該死的賊,到底跑到哪去了?見到前面有條小溪,南宮烈頓覺口渴,便上前猛飲了幾口。
環視四周,卻見那大松樹邊有個不是很大卻也精緻的青翠亭屋。
南宮烈有些疑,這深山中還有人家?說不定,這屋子的主人見過那個女賊。想到這,南宮烈便連忙上前敲門。
可敲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開門,正當南宮烈想離去時,門,卻開了。
洛臻這日身體不適,就早早地睡了。卻不想這半夜三更,深山野嶺竟有人敲門,洛臻只好忍着不適去開門。可沒想到,來的是位黑衣男子,見到她滿臉驚愕。洛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的我很難看嗎?怎麼用一副見鬼的眼神看着我?洛臻正想問這大晚上的,他敲門幹什麼,卻不想,這男子竟突然變得兇惡。
“女賊,沒想到你竟這麼大膽,明知我在找你,還敢送上門來。”
“女賊?什麼呀?”我堂堂一代女俠竟被人說成女賊,有沒有搞錯呀?
“還敢裝蒜?”南宮烈惱怒,“你易容成丞相千金顧影憐小姐的樣子,混入宮中,在積雪閣盜走了聖物避毒珠和一塊玉佩及刑獄司的一份文案,讓我追了一天一夜。怎麼?想賴不成?”
聽了這話,洛臻頓時明白了南宮烈是把她當成了易容成她的時珂,不禁嘆氣。阿珂盜寶,賊名卻落到了我頭上,這叫什麼事呀?還有,她的任務不就是偷避毒珠嗎?怎麼又多了什麼玉佩?還有文案了?真是的,還往我這跑,想讓我當替罪羊呀?
“這位公子,你誤會了,我真不是你說的女賊,我……”洛臻想解釋卻被打斷。
“你想說你是真的顧影憐,在此養病嗎?”南宮烈一臉不屑。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事實確實如此呀。”洛臻也很無奈。
“哼,不要在演戲了,還是撕下你的面具,讓我看看你這可惡的女賊長什麼樣吧。”
“可是……”這回我沒易容呀。
“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南宮烈說着就往洛臻臉上掐捏着,想撕下她的面具。
洛臻想推開南宮烈,雖病着,可對付一個區區南宮烈,對她洛臻而言,還是小菜一碟的。可想到一出手,便會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要是南宮烈知道真正的顧影憐武功高強,還不被傳遍朝野,那她以後可不好在江湖上混了。
洛臻雖在江湖,卻也認出了南宮烈身上穿的衣服是禁軍統領的官服,知道他是南宮烈,北冥昊宸最信任的人之一。於是,便任由南宮烈佔她的便宜,反正也死不了人。
南宮烈掐了半天,也沒發現面具的痕跡,這才明白,這並非**,是真面目。看到洛臻此時一臉病態,如弱柳扶風,南宮烈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真的認錯人了。連忙向洛臻道歉。
“對不起,顧小姐,是南宮烈,冒犯了,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說着便做請罪狀。
見他如此,洛臻笑了。這個傻小子還挺可愛嘛!
“南宮大人言重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不是還要抓賊嗎?還不去?要是她跑了,大千世界,你去哪找她呀?”洛臻現在只想把南宮烈快些打發走,好好休息一下。
“這……”南宮烈一想,也對,便道,“好吧,那南宮烈先走了,日後再來向小姐請罪。”說完欲走,卻被洛臻叫住。
“南宮大人,能不能不要對別人說,你在這見過我?你也知道,我自幼多病,爹將我安置在這,也是爲了讓我靜養,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可以嗎?”
南宮烈自是答應離去。
見南宮烈已經走了,洛臻回房。嗅了嗅空中的氣味,果然不出她所料,剛纔時珂那傢伙就在一旁看着她出糗。瞥見牀上什麼東西發着光,一看,竟是避毒珠和那塊紫色雪花狀玉佩,旁邊還有一張紙條。看過後,洛臻氣得把它給撕了。
“該死的時珂,賊名讓我擔,現在又讓我把贓物給送出去,有沒有搞錯呀?我是欠你的了還是該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