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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家人灰溜溜的背影,衆人皆是心有所感:從今日起,柳家和顧家的關係,恐怕再也不會不復往昔了!
柳心恬和柳梓誠朝着顧老爺子和盛老爺子,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拉起柳如眉,三步並做兩步的離開了。
柳明君心下一沉,面上卻是越發歉意了幾分,“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這幾年,她做下的荒唐事,也夠多了,是該好好地管教一番了。”顧元勳擡了擡眼,不容置疑的沉聲道,“如眉的鞋子壞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就先走吧。”
眼見顧老爺子面色沉肅,柳明君心裡咯噔一聲,趕忙滿臉歉意的躬身道,“顧老爺子,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件事都是如眉的錯,早知道她根本沒想通,我就不該放她出來,顧老爺子,我代她跟小言,跟顧家,跟您說聲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如眉,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好了!都別吵了!”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顧老爺子打斷了。
感受到柳明君的怒火,柳如眉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我……”
柳心恬趕忙幫腔,一臉無奈的附和道,“就是啊,小姑,爸這些天,天天開導你,你怎麼能做錯了事兒,就往爸身上推呢!”
柳明君登時大驚,眸光陰沉的厲聲道,“柳如眉,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
面對衆人的指責,柳如眉已經夠憋氣了,眼見柳明君居然也呵斥她,柳如眉登時裝不下去了,口無遮攔道,“哥,這個鞋子根本就不是我弄壞的,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在做,你怎麼能讓我道歉呢!”
柳明君心思急轉,當下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如眉,你鞋子壞了,自己都不知道?你不會是自己腳滑,還以爲人家小言推你呢吧,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誣陷人家呢,快跟小言道歉!”
事到如今,可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了!
眼見情勢逆轉,衆人議論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柳如眉,柳明君和柳心恬將顧丹陽恨了個半死。
別問他們,爲什麼柳心恬自己跌倒,還非要弄壞鞋跟兒,可能她想跌的自然一點呢,反正這二十多年來,柳如眉幹過的腦殘事兒不止一兩件,再多一件,他們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再說了,就算你鞋跟兒是早就掉的,你出門不檢查好,還特地穿過來,這安得什麼心啊,難怪今天柳如眉表現的這麼不一樣呢,感情都是在做戲啊!
在場衆人非富即貴,不少人都認出,柳如眉這雙鞋分明就是意大利的手工定製款,這種鞋質量沒的說,怎麼可能出現掉鞋跟這種事兒呢。
但是看到柳如眉壞掉的鞋跟兒,衆人才算是恍然大悟。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聽了柳如眉的控訴,只覺得顧祈言心胸狹窄,衝動易怒,不堪大任。
隨着顧皇后這話出口,場中的衆人瞬間陷入了議論。
顧丹陽笑了笑,反將一軍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就像是剛剛你的控訴一樣,都是你自己在自說自話,不是嗎?”
注意到衆人神情的變化,柳如眉面上不由多了幾分慌亂,“顧丹陽,你別亂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雙鞋是壞的!”
事實證明,她這招效果相當顯著,宴會衆人顯然已經產生了懷疑。
於是,在柳如眉跌到的時候,她藉着將人扶起來的瞬間,用內勁震斷了柳如眉的鞋跟兒,其目的,就是爲了誘導視聽。
眼見顧祈言面上的表情似是怒色漸深,她就猜到了幾分柳如眉的打算。
之前顧丹陽一直都在關注顧祈言二人的動向。
沒有理會柳如眉的尖叫,顧丹陽不緊不忙的將話頭接了過來,意味深長道,“柳小姐不會是想說這個鞋跟兒,是剛剛跌倒的時候弄斷的吧,我可是把你扶住了,而且扶的穩穩當當的,也就是說,這個鞋子肯定是早就壞了,單單是走路的話,這雙鞋暫時還沒有問題,可若是跳舞,平衡性就非常差了,很容易跌倒,更容易造成被別人推倒的假象。”
柳如眉這才反應過來,尖聲道,“我怎麼知道爲什麼是壞的?!”
衆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驚訝之下,皆是若有所思,整個舞池驀地一靜。
柳如眉本能的朝自己裙襬下的右腳看去,就見那隻鞋的鞋跟兒掉了大半,只剩下部分皮子,還粘連在一起。
“壞的?”
顧丹陽嫣然輕笑,“柳小姐,你能解釋一下,你右腳的鞋跟兒,爲什麼是壞的嗎?”
顧老爺子聞言,當下肅聲追問道,“丹陽丫頭,你發現了什麼?”
顧丹陽慢條斯理的反問了一句,環顧全場,慵懶笑道,“實話實說,我是小言的姐姐,大家可能覺得我說的話,有偏幫之意,不過剛剛我扶柳小姐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一些事。”
“是這樣,我剛剛過去扶你的時候,剛剛好看見小言伸出手想拉你,一個推你的人,怎麼又會想拉住你呢?”
柳如眉對此,自然不能拒絕,“我還沒來得及謝謝顧小姐,你說吧。”
“柳小姐,剛剛可是我救了你,我算是距離你們最近的人,我應該能說句話吧。”開口的正是顧丹陽。
就在顧老爺子想要不顧身份開口的時候,一個繞着風情月意的聲音慢悠悠的飄遍全場。
眼見顧祈言百口莫辯,顧東林面色沉肅,顧靜柔氣的夠嗆,卻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柳如眉一臉傷懷的苦笑道,“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是我欠了長寧的,我就還給他兒子!”
眼見柳如眉如此顛倒黑白,顧祈言只覺得怒火沖霄,厲聲道,“我沒有推你!”
柳如眉聞言,失望的嘆了口氣,“小言,是你太敏感,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沒來得及見你父母一面,跟他們當面說聲抱歉,他們就去了,是我的報應,我是想跟你道歉的,可你不但曲解我的意思,還這麼衝動,上來就推我,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啊!”
顧祈言雙眼像是燃燒着烈焰,憤然怒聲道,“是你跟我說,我父母的死,都是因果報應,我纔想要甩開你,我只是不想跟你繼續跳舞,根本就沒有推你!”
柳如眉欲言又止的看了顧老爺子一眼,似是控制不住般的咬了咬脣瓣,朝着顧小弟道,“小言,我知道你討厭我,你可能把當年的事情都怪在我頭上,但你也不能推我啊,就算你不想跟我跳舞也沒什麼,用不着讓我這麼當衆出醜吧!”
柳明君聞言,自然而然的順勢道,“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不是在跳舞嗎?”
柳如眉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就是剛纔……嚇壞了!”
眼見柳如眉被顧丹陽扶住了,根本沒跌下去,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陰霾,面上滿是焦急的關切道,“如眉,你沒事兒吧?”
柳明君自然是最先趕過來的。
這時,衆人已然是從舞池外圍圍攏了過來,就連盛國威和顧元勳都到了。
柳如眉心中暗恨,面上卻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柳如眉沒想到顧丹陽居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將她扶住了,現在她沒有跌倒,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毫無疑問,這個人正是顧丹陽!
隨着薄紗落下,來人已然是俯身託人,將柳如眉穩穩當當安安全全的扶住了!
來人碩大的裙襬宛若隨風搖曳的牡丹,遮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眼看着柳如眉就要仰倒在地面上的時候,一個淡金色的身影,驀地出現在了柳如眉的身後。
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顧祈言一驚,當下想要抓住柳如眉。
誰知道,就在他甩手的瞬間,柳如眉竟是慘叫一聲,藉着他的力道,朝後仰倒過去!
“啊!”
顧祈言聞言,再也抑制不住澎湃的怒意,本能的想要甩開柳如眉。
她這話分明就是再說,顧長寧和餘曉曼自作自受,根本就是該死!
柳如眉陰陽怪氣的重複了一聲,面上帶着悲傷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是惡意滿滿,“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要不然長寧和曉曼怎麼會走的這麼早呢。”
“該還的已經還了?”
顧祈言強壓着心頭勃發的怒火,冷聲道,“我不怪爺爺,我爸媽已經不在了,不管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顧家該還的也已經還了,希望這支舞過後,你別再提起以前的事!”
柳如眉見此,眼底劃過了得逞的笑意,狀似勸慰的幸災樂禍道,“你父親和母親真的很有勇氣,他們居然私奔,不顧我這個未婚妻,也不顧顧老爺子的反對,難怪顧伯伯會這麼生氣,二十多年都對你們不聞不問了,你啊,也別怪他。”
聽到孤兒二字,顧祈言眸光一利,怒意漸起。
柳如眉也沒指望顧祈言回答,陰陽怪氣的嘆道,“說真的,你的母親真的很有福氣,不過是一個孤兒,居然可以得到顧家二少的青睞,我真的很羨慕她。”
顧祈言蹙了蹙眉,沒有接話。
柳如眉將眸光落到了面前的顧祈言身上,眼底劃過了一閃而逝的憎惡,意味莫名的懷念道,“小言啊,你真的長得很像你的父親,但也很像你的母親。”
不過,想到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兒……周圍多些觀衆,倒也是件好事兒。
柳如眉一向喜歡萬衆矚目的感覺,看見周圍有這麼多人跳舞,多少有些不喜。
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滑入舞池,顧皇后二人混在其中,倒是沒有太過惹眼。
在盛延軍的配合下,顧丹陽慢慢朝着顧祈言二人所在的方向舞動了過去。
“好好。”
顧丹陽不以爲意,眼角的餘光注意着顧祈言和柳如眉二人的位置,笑了笑,“沒事兒,咱們可以跳慢一點,往這邊。”
盛延軍嚇了一跳,滿臉歉意的訕訕道,“顧女神,我不太會跳舞,那個……你多包涵哈。”
此時,音樂的旋律漸漸變快,盛延軍緊張之下,舞步稍顯混亂,甚至差點踩了顧皇后的玉足!
盛延軍只覺得心跳各種加速,趕忙點了個頭,“是,是!”
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顧丹陽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放鬆一點。”
顧丹陽自然而然的將另一隻手,放到了盛延軍的肩膀上。
得了顧皇后的肯定,盛延軍這才小心翼翼的握起了顧丹陽的手,攬住了她的纖腰。
瞧着盛二少一副上戰場的模樣,顧丹陽慵懶的點了個頭,“嗯。”
盛延軍深吸了一口氣,激動道,“那我上了啊。”
眼見步入舞池之後,盛延軍遲遲沒有動作,顧丹陽笑了笑,“怎麼了,不是想邀請我跳舞嗎?”
可惜,盛延軍不知道某位爺的打算,此刻的他,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幸福的泡泡中,站在顧皇后的面前,頗有些手足無措。
他剛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好伐!他怎麼就閒了呢!
天地良心!
若是盛延軍聽到某位爺的這番心理活動,絕逼會仰天長嘯,眼嘴齊抽。
仔細想想,這廝最近好像有點閒啊,也是時候,讓他出去做做任務了!
對此,盛世銘百分之百理解,但周身的冷氣兒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看着盛延軍的背影,怎麼瞅怎麼礙眼。
她會答應盛延軍,分明就是不放心顧祈言,自己已經跟她跳過一輪了,如果再上場,難免讓人警惕,引人注意,所以,顧丹陽纔會選擇盛延軍。
其實,盛世銘怎麼會不懂顧皇后的心思呢!
收到顧皇后的眼神,某位爺纔算是被安撫了幾分。
說來,眼見顧皇后答應了盛延軍的邀約,盛世銘自然是極度不爽的,渾身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
顧丹陽嫣然輕笑,優雅轉身間,朝着某位爺遞了個眼神。
盛延軍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雙眼大亮的興奮道,“你答應了!”
顧丹陽笑了笑,“那走吧。”
眼見顧皇后突然跟自己說話,盛延軍激動之下,大腦短路,傻愣愣的點了個頭,“是啊。”
思及此,顧丹陽悠然側目,眉梢微挑,“盛二少,你剛剛不是想邀請我跳舞嗎。”
柳家恐怕還有其他的打算,很大可能是衝着顧祈言來的。
她總覺得這其中透着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柳如眉今天會來這麼一出,絕不是因爲釋然放下,幡然醒悟,亦或是想要博人同情,讓顧家不忘愧疚。
今天的柳如眉,跟那天很不同。
看着二人的背影,顧丹陽墨色瀲灩的眸光暗色叢生:她雖然只見過柳如眉一面,但是從顧靜柔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看出,那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柳如眉的表現纔是常態。
顧祈言和柳如眉已然是進入了舞池。
此刻,樂聲響起。
他趁着低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底精光閃爍。
柳明君身體幾不可查的僵了僵,垂首笑道,“顧老爺子說的是。”
顧元勳拄着柺杖坐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就是跳個舞而已,如果如眉真能告別過去,的確是好事一樁,畢竟,人不能一直留在過去裡,該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明君啊,你說是吧?”
眼見顧祈言點頭,柳明君歉然的看向了顧老爺子,欲言又止,“顧老爺子,你看這……”
“好,我答應你。”
畢竟,現在顧家和柳家明面上關係不錯,他對柳家雖然厭惡,可並沒有上升到有仇有恨的地步,最重要的是,顧祈言對家人十分看重,他不想讓顧家人下不來臺。
顧祈言的確是沒有拒絕。
現在人家主動上門,想要放開過去,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跟顧祈言跳支舞,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兒,擱誰應該都不會拒絕吧!
雖說顧長寧夫妻倆人都不在了,但這也不能怪柳如眉啊。
整個宴會大廳的衆人的看到這一幕,不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對柳家多了幾分同情,想想這二十多年來,柳如眉做下的荒唐事,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爲人家心裡頭的傷口太深了嗎。
柳明君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目露心疼。
柳如眉不甘的哽咽道,“哥,我只是想跟小言跳支舞,圓個夢而已,跳完這支舞,我想我也就能……好好的跟過去說再見了。”
她的話音剛落,柳明君便出言訓斥,“如眉,你這是幹什麼?”
柳如眉說到這兒,控制不住的垂首,摸了摸眼角,這才擡眸道,“好在你回來了,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他,我希望你能圓我一個夢,一個二十多年的夢,我想請你跟我跳一支舞,小言,你能答應我嗎?”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跟你父親的關係,當年……他答應過要邀請我跳一支舞的,可惜,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等到這支舞,長寧他卻已經……”
柳如眉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平復了一下心神,這纔開了口。
衆目睽睽之下,顧祈言壓下心底的不爽,保持着風度道,“你請講。”
說完這話,她不由轉過身來,將眸光重新落到了顧祈言的身上,面露懇切道,“小言,我有個不情之請,想拜託你。”
她雙眼亮了亮,朝着舞池的方向看去,“舞會時間?還好我來得及時,沒把舞會錯過去。”
經了柳明君的提醒,柳如眉這纔想起了正事兒。
眼見柳如眉跟顧皇后的交鋒沒有討到一點便宜,顧家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柳明君眼底劃過了一閃而逝的冷光,當下笑着上前,拍了拍柳如眉的肩膀,“行了,你啊,就別在這兒拉着人家姐弟倆說話了,現在可是舞會時間。”
柳如眉聞言,不由語塞,胸口憋悶的笑了笑,“你還真會說話。”
顧丹陽慢條斯理的輕笑道,“你這麼年輕,這稱呼,我還真有點叫不出口。”
沒想到顧皇后的反擊會如此凌厲,柳如眉面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她乾脆擡出了長輩的身份,“你可以跟小言一樣,叫我眉姨。”
她指的自然是柳如眉摔成狗吃屎的那一幕。
顧丹陽倒是毫無所覺,慵懶的勾了勾脣角,“是啊,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柳小姐的表現,讓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顧祈言見此,不滿的蹙了蹙眉。
柳如眉對顧丹陽的稱呼如此生疏,就是爲了點出她外人的身份,給顧皇后一個下馬威,這一點,柳明君也是默許的。
在她看來,顧元勳就算是對顧丹陽再重視,那也只是表面上,或者是一時的,顧丹陽一個外人,總不會真跟顧祈言一個待遇。
不過,就算是趕上了,柳如眉的態度也不會變化多少。
柳如眉來得晚,並沒有趕上一開始顧元勳對顧丹陽的介紹。
柳如眉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將眸光轉到了顧丹陽的身上,面上的笑容冷淡了幾分,“顧丹陽,顧小姐,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吧。”
他張了張嘴,乾巴巴的叫了一聲,“眉姨。”
但在這麼一個場合,他的一言一行都關係着顧家,顧祈言自然不能無視柳如眉主動拋來的示好。
如果是在私下的場合,他可能不理會柳家人。
就算他知道,當年柳家老爺子救了自己的爺爺,知道他的父親當衆悔婚,給柳如眉造成了傷害,他對柳家仍舊厭惡至極。
之前,顧祈言已經在顧東林和顧靜柔的嘴裡,聽說了當年至今的一些往事。
想到柳明君說給自己的話,柳如眉強壓下胸中翻滾的情緒,上前兩步,雙眸淚光隱現,聲音哽咽道,“顧祈言……顧祈言……像,你跟長寧真的很像,當年我跟你的父親……你看我,說當年的事兒幹什麼,我叫柳如眉,小言,你可以叫我眉姨。”
看着那張融合了顧長寧和餘曉曼所有優點的俊顏,柳如眉握着包的手指狠狠的緊了緊,心頭瞬間恨意叢生。
很快,她回過神來,將眸光落在了顧祈言的臉上。
柳如眉沒想到顧元勳除了介紹顧祈言之外,還如此鄭重的介紹了顧丹陽,不由微微怔了怔。
顧元勳拍了拍顧祈言的肩膀,指着二人道,“如眉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長寧跟曉曼的兒子,顧祈言,至於這位是小言的姐姐,顧丹陽,丹陽丫頭。”
顧東林登時將顧祈言和顧丹陽,帶到了顧老爺子的近前。
其實,根本不用顧東林去叫,盛世銘,顧丹陽,盛延軍,顧祈言,顧靜柔幾人,眼見音樂停下,柳如眉出現,就已經隨着衆人走了過來。
“當然。”顧元勳朝着身旁側首道,“東林,把小言和丹陽丫頭叫過來。”
柳如眉順勢起身,眸光四望,聲音帶了幾絲隱含急切的期待,“顧伯伯,我能見見您的孫子嗎?”
“沒事兒,你來了就行了。”顧元勳拄着柺杖站起身來,擡手虛扶了一下。
頂着衆人聚焦的眸光,柳如眉朝着二人微微傾身,鞠了一躬,“顧伯伯,盛伯伯,抱歉,我來的有點晚了。”
此刻,顧東林,盛耀邦,劉雯熹和一衆賓客也都聚攏了過來。
柳明君帶着柳如眉來到了顧元勳和盛國威的面前。
柳明君似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來,先來見見顧老爺子和盛老爺子。”
“你懂事就行了。”
柳如眉面上歉意的笑了笑,暗暗跟柳明君交換了一個眼神兒,“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我怎麼也要好好打扮,省的失禮嘛。”
“如眉,你可來了,怎麼這麼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