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琴和千尋正在不斷安慰自己的時候,月貴妃卻是娉娉婷婷的到了,身後還有好幾個人跟着,拿着長凳,棍子,千尋看着月貴妃,“你來幹什麼?”
月貴妃卻是看着千尋,得意的一笑,“本宮來給皇后娘娘送人啊。”拍了拍手,有兩個小太監拉着知夏走了進來,知夏的臉色滿是手指印,頭髮也亂了,身上還有許多的腳印,千尋驚訝的看着知夏,“知夏,知夏。”
小太監將知夏扔在千尋的面前,知夏倒在地上,千尋走了幾步,跪在知夏的邊上,秋琴也是不敢置信的跪在千尋的邊上,千尋伸出手,不敢碰知夏的身子,“知夏,怎麼會這個樣子?”
知夏卻只是搖搖頭,“小姐,沒事,不疼。”
千尋的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怎麼會,”千尋看着月貴妃,“是你,你對知夏做了什麼?”
月貴妃十分滿意千尋此時的神態,終於不再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月貴妃低下頭,看着千尋,“你的奴婢不顧皇上的聖旨,隨意進出鳳儀宮,本宮不過給她一個教訓。”
千尋恨恨的看着月貴妃,月貴妃卻是無比的痛快,“來人,”
“是。”立刻有兩個小太監端着長凳,將知夏放在長凳上面,千尋驚恐的看着月貴妃,“你要做什麼?”
“這個宮女不顧聖旨,本宮身爲貴妃,有責任管理,來人,杖責八十,以儆效尤。”月貴妃看着千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沒說一個字,千尋的心就沉下一分,千尋看着月貴妃,站了起來,“你敢?”
秋琴看着月貴妃,跪着走到月貴妃的面前,“娘娘,貴妃娘娘,奴婢求求你放過知夏吧,八十大板,會打死她的。”
月貴妃一腳踢在秋琴的身上,“滾開,你算個什麼東西。”
“秋琴,”千尋叫到,看着月貴妃,“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求本宮啊,”月貴妃看着千尋,千尋握緊了拳頭,看着秋琴和知夏,知夏搖着頭,“不要,小姐不要。”
秋琴也是忍着疼,“貴妃娘娘,奴婢替皇后娘娘求你了。”
月貴妃看着千尋,“你跪下求本宮啊,說不定,本宮就放過她們了。”
千尋看着知夏,咬着嘴脣,這麼久了也沒有人進來,千尋知道,沒有人會來救自己了,千尋的表情令月貴妃很是舒服,“千尋,沒有人會來救你了,外面的禁衛軍都是我的人,今天,沒有人會來替你出頭。”
“我求你。”千尋到底還是跪了下去,月貴妃看着千尋,發出惡毒的笑聲,“千尋,你以爲你跪了,本宮就會放過她們嗎?不會?”
知夏看着千尋,“小姐,不要,小姐。”
“給本宮打。”月貴妃乾脆的下着命令,千尋看着知夏,立刻想要衝了過去,月貴妃卻只是一揮手,“抓住她。”立刻就有太監抓住千尋,秋琴想反抗,也被一起抓住了,而這一邊,兩個小太監則狠狠地打着知夏,知夏咬着嘴巴,就是不發出聲音,月貴妃看着知夏,冷冷一笑,“不喊是吧,給我用力。”
“是。”兩個小太監立刻應了一聲,打得更加用力了,知夏不由得發出悶哼聲,千尋拼命的掙扎着,可是卻還是無法接近知夏,千尋不由得恨恨喊道,“你不過是恨我,爲什麼要對付他們,有本事打我啊。”
月貴妃卻是看着千尋,“你以爲本宮不想嗎?本宮告訴你,你是皇后動不得,可是你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皇上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對本宮不利,而你千尋,看着你最親近的人在你面前被打,怎麼樣?什麼感覺?”
千尋看着月貴妃,有些難以相信,這樣美麗的一個人,爲什麼心卻是這麼的狠毒,“你好狠。”
月貴妃滿不在意的。
一個禁衛軍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娘娘,可不要鬧出什麼人命,奴才不好交代。”
“不過是個奴婢,你怕什麼?”月貴妃不屑的看着他,“你就這點膽量,還想做禁衛軍的頭。”
“不是,不是。”那個人賠笑着,千尋看着他,如果一開始是有希望的,現在千尋就只剩下絕望了。
另外一邊,雲瑤如今住在皇宮裡,等到三個月後完婚之後,就住到宇王府裡去。
“阿瑤。”趙連宇和趙連軒,秦子安走在雲瑤的後面,雲瑤正在拿着一片竹葉吹着一首曲子,卻只是停停斷斷的吹不成語調,聽見趙連宇的聲音,不由得回過身子,看見趙連軒不由得跪下,“見過皇上。”
趙連軒揮手,“起來吧。”因爲雲瑤是住在養心殿這裡,雖然不符合規矩,但是,皇上發話,也沒有幾個人敢反對,只是可憐了趙連宇每一次見雲瑤都要被兩個人取笑。
“你吹的是?”趙連軒聽得有幾分熟悉,好似哪裡聽過。
“皇兄,你也覺得熟悉啊,我也覺得有些熟悉。”趙連宇看着趙連軒,驚訝的說道。
雲瑤看着手上的葉子,“這是夫人經常給小姐吹的,小姐吹的很好,我只是學了一段。”雲瑤有些失落笑笑,趙連宇知道雲瑤又在愧疚了。
趙連軒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雲瑤,你將你會吹的吹給朕聽。”
雲瑤有些不解,卻還是吹了一段,趙連軒看着雲瑤,有些期待的問道,“進宮之前,千尋可曾去過映月湖?”
雲瑤不知道爲什麼趙連軒要這麼問,卻還是仔細的想了想,“去過,那是進宮前夕,小姐說想再去外面看看,所以,我們就去了映月湖。”
“喜子,”趙連軒大叫一聲,喜子連忙走了過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你去朕的書房,取書架頂端的盒子過來,快去。”趙連軒說的很快,喜子應了一聲,立刻就走了,趙連軒的舉動叫三人都是不解,可是趙連軒卻沒有心思向他們解釋,過了一會兒,喜子過來了,手上拿着一個盒子,趙連軒將盒子放在手上,打開盒子,取出一條手絹,遞給雲瑤,“你看看,認識嗎?”
雲瑤將手絹拿在手裡,“這是我繡給小姐的,怎麼在你手上,不過,我記得小姐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條手絹了。”
“你確定?”趙連軒又問了一次。
“確定,這是蘭花的,我給小姐繡了梅蘭竹菊四色花樣的手絹,除了蘭花的不見了,其他的都還在,我還問過小姐,只是小姐自己也不記得了。”雲瑤解釋,“皇上,怎麼會在你這裡。”
趙連軒看着手絹,居然是她,沒想到老天給自己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啊。
“皇上。”雲瑤見趙連軒在發呆,不由得叫了一聲。
“朕要去找她。”趙連軒卻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就走了。
趙連宇在身後莫名其妙的,“找誰啊?”
秦子安無奈的看了趙連宇一眼,“你傻,自然是皇后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等等,”趙連宇拉住秦子安,“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答應成風要照顧皇后,可是,我卻沒有做到,現在去看看也好,不然,下次,你叫我如何面對成風。”秦子安解釋,說完就走了。
雲瑤和趙連宇相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八十大棍終於打完了,知夏一下子倒在地上,千尋看着月貴妃,“放開。”千尋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凌厲過,月貴妃一時被怔住,避開千尋的眼睛,“放開吧。”
千尋走到知夏的身邊,蹲下身子,秋琴也掙脫了開,走到知夏的另外一邊,千尋抱起知夏,“知夏,你怎麼樣?”
知夏睜開眼睛,“不疼,真的不疼,一開始疼,後來,就不疼了。”
千尋忍不住的掉下眼淚,知夏卻只是笑笑,“小姐,你看知夏是不是很勇敢,都不怕疼了。”
千尋點着頭,“嗯,知夏最勇敢了。”
秋琴不忍心的轉開眼睛,眼淚隨即落了下來。
千尋抱住知夏,“不怕,我們叫太醫。”說着,千尋就看着月貴妃,“宣太醫。”
月貴妃正爲自己剛纔想千尋服軟而覺得沒有面子,見千尋又開始發號施令,就更加覺得不舒服,“你以爲你是誰,還是那個皇后嗎?”
千尋看着禁衛軍,“宣太醫。”禁衛軍看着月貴妃又看了看千尋,心裡思考了一番,覺得當做沒有聽見,千尋卻只是冷冷一笑,“好,很好。”
千尋看着禁衛軍和月貴妃,從頭上拿下一根簪子,抵在脖子那裡,“宣太醫。”
禁衛軍就有幾分慌張,“皇后娘娘,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月貴妃雖然有些驚慌,卻不怎麼相信千尋會爲了一個宮女而真的尋死,無非是想威脅自己。
秋琴急切的喊着,“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快放下。”
知夏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只能伸手,卻只是伸到一半就放下了,虛弱的喊着,“小姐,不要。”
千尋只是將簪子刺進了一些,血順着脖子滴下,秋琴叫了起來,“小姐。”
月貴妃也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千尋真的這麼做,素梅上前,“娘娘,還是叫太醫吧,在鬧下去,對你不利啊。”
月貴妃恨恨的一跺腳,沒好氣的喊道,“來人,叫太醫。”
禁衛軍立刻走了出去,秋琴看見有人出去,看着千尋,“娘娘,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快拿下來吧。”
千尋卻只是抵着簪子,不說話,也不動,只是看着知夏。知夏已經疼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只能靠着不斷起伏的胸膛,證明知夏還活着。秋琴試着伸手,千尋卻只是將簪子抵得更深了一些,嚇得秋琴不敢亂動,只能祈禱太醫快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