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了？”古紅練問牀上的他。
玉清讓眸光閃了閃，然後點頭，“嗯。”
古紅練伸手就敲了他的頭。
玉清讓怒視，“你幹嘛啊！”
“試試你，是不是真恢復了！”
玉清讓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不，不是吧？他這麼窩囊，難道被你打了，還笑呵呵？”
“對啊……所以，看來，沒有恢復！”古紅練惋惜得說完，又回了躺椅上。
其實，就算不這樣做，她也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恢復。
玉清讓懊惱，側頭看他。
古紅練淡定入座。
“別看了，乖乖睡吧，前陣子你也太忙累了，現在正好休息一下。”她輕聲柔語說說完，就繼續低頭看上傳的摺子。
建國初期，很多地方需要建設，也有很多地方爆發饑荒之類的災害，所以，事情真都很多。
“你在看奏摺？”
他企圖找自己的存在感，也在試着動自己的身子，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他現在動彈不得。
她聽到了他的問題，隨便得“嗯”了一聲。
“他，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讓一個女人來接觸朝政！他是瘋了！”
這樣吵吵着，實在讓古紅練還有點分心。
“他就是因爲我纔要了這個天下，你覺得他會在意這樣的事情嗎？”雖然心裡有些浮躁，不過她還是回答了他的話，順便在奏摺上寫下回復。
他能模仿玉清讓的字跡，基本上不會被人看出來。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沉默了片刻。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莫名其妙感覺到了心跳。
他猛然擺正視線。
微蹙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很疑心，不知道現在情感來自何處。
身體，還是現在的魂靈。
“胡扯！”因爲不想直面這種莫名的心悸，所以他嚷嚷。
古紅練放下摺子，側頭看他，“我手裡，還有能讓人暫時啞巴個十來天的藥，你需要？”
赤果果的威脅。
玉清讓瞪她。
古紅練倒是發現，他現在的性子，居然還有點小孩子氣。
她就很淡定得回着他，還開始裝樣子，“藥放在哪裡了呢？”
玉清讓撇開頭去，表示他不會再說話。
古紅練這才滿意。
玉清讓這次另一個人格跑出來的時間有些場，可能是因爲被控制着，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才故意滯留着。
古紅練對沒有進展的事情也是頭疼。
而這個時候，總有些人打破僵局。
書房才坐了一會兒，就傳報說瘋子要見她，她讓他進來，瘋子又獻寶一樣拿出一件東西來。
“你時候人會變成這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腦子受傷了，壓迫了什麼，什麼神經，第二種，就是跟以前的記憶有關！是吧。”
“你現在開場白都越來越直入主題了！”古紅練調侃，同時也回答，“對，他腦中的血塊，按照我的檢查，應該已經不足以成爲問題！”
“所以，你有理由懷疑，是第二種可能！”
古紅練見他想給自己東西，又說了這麼長前奏，想來應該是跟這個事情有關，所以，她耐心聽着，“對。”
“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去知道他的過去呢？”
古紅練也算是猜到他的這個想法，不過，她搖頭否決，“第二個人格，他絕對不會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事情，而玉清讓，他雖然已經想起了一些，可是，卻很模糊，像是碎片一樣，而當他想要深入再去想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讓第二個人格跑出來！”
“你分析的都對！所以……就要用到這個！”終於，瘋子點到了正題。
他遞過來一個盒子，古紅練拆開看，裡面是一盞燈，一根很奇怪的植物，還有一條紅繩。她不接，擡頭看瘋子，讓瘋子解釋。
“這些，是我以前在各處遊玩的時候得到得，一直藏着沒有用過，據說，可以讓一個人，進入到另一個人的夢境中！”
準確的概括了這些東西的做，但是古紅練卻驚訝得微眯了眼。
“你是說，這些東西，能讓我進入他的夢境？”
“嗯，可以這麼說，但是又不全是。”瘋坐直身子，儘量解釋得簡單易懂，“你會進入他所締造好的夢境，需要非常強的意志力，如果你意志力不高，就會別困在他的夢境中。”
古紅練懂，同時提出自己的疑問，“但是，他不一定會做夢，就算是做夢了，又怎麼一定是跟過去的事情有關？”
瘋子拍手，表示她正問到點子上，獻寶一樣得把那盒子裡的植物拿出來，“那就要靠這個了，這個點燃後，會催使最深處埋藏的那部分記憶，我想，小讓讓，他現在，就應該只有這件事情吧？”
古紅練點頭，的確，機率非常大，基本上應該是可以。
“但是，小練練，我也說過了，需要進入夢中的人意志力非常大，我可不想你被困在對方夢中，然後每天重複重複看到這樣的畫面出不來！”
“這你可以放心。”
瘋子搖頭，“你是最關心他的人，人說關心則亂……”
他突然把盒子搶了回去，“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用這個辦法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古紅練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急忙承諾，“你放心，因爲他是我最關心的人，所以，我更不會出意外！”
瘋子想想還是不放心，抱着盒子在懷裡不撒手還搖頭。
古紅練實在無奈，“瘋子，你這事兒，不跟我說就算了，但是你現在都跟我說了，你覺得，還有迴轉餘地嗎？”
這麼一說，瘋子就更加懊惱，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瘋子。”古紅練沉聲喊了他。
“好嘛，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吧，你現在身子弱，雖然我給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成功，因爲沒有人真得這麼做過，但是，如果真成功了，說是對身子也有不小程度的傷害！”瘋子擔心得唸叨。
古紅練只點頭，全盤接受他的嘮叨。
最後，還跟他保證，“放心，這事，我也會小心得來做，我剛有了承兒，不可能離開他。”
“對了！寶寶！紅練，我還沒有見過寶寶！”
古紅練無奈笑，“他現在正在午休，等晚點你過來，他會來我這裡。”
“好！”瘋子高興，同時他看自己的衣服，“我會不會嚇着他！”
“噗。”古紅練驚訝，“這是第一次從你的口中對你自己的着裝表示這樣的評價！原來，瘋子你自己都知道的形象。”
“小練練！你這……”他想着詞語，“對了！你現在，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什麼，人身攻擊！我不跟你好了！”
兩人說笑着，緩和心裡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