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北野玄慢慢地指向了山谷的對面,喊道:“那邊的士兵聽令,加緊放箭!”
“什麼?”司空烈喊道:“那邊那麼遠,當然是從他頭頂上方射箭下去,才能夠形成攻勢,就好像是攻城戰一樣,他就是爬着城牆,如此我們就往下面扔石頭!這樣才行。”
北野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們士兵手中的都是弓箭。”
北野玄此話還沒有說話,司空烈就已經看見了天一飛的向上爬速度減低了。原來是因爲對面的士兵對着他的背部不斷射箭,形成了他必須要多加保護自己的背後,而在爬行的時候最難保護的就是自己的身後。
北野玄的士兵不斷向着天一飛的背後射箭,迫使天一飛不得不跳落回原來的面,他背靠着山谷,對自己兩個方向的弓箭進行撥動。
突然有個士兵走到北野玄旁邊說道:“太子,山下的弓箭已經差不多了。”
北野玄一聽緊張起來,他喊道:“什麼叫差不多,那還有多少?”
那個士兵連忙說道:“就是還有兩輪的隊伍更換。”
北野玄鬆了一口,說道:“足夠了。”
只見此時天一飛的移動已經減緩了,一方面是他的體力已經大量減少,另外一方面是他的腳跟邊上全部都是斷裂開的弓箭。地上面鋪上的厚厚的弓箭彷彿就是一個針一樣世界,那些斷開的弓箭是無序的,亂七八糟七零八落地在山谷地上。天一飛如果腳上勾出了這些弓箭,就會影響行動。甚至就現在來看,天一飛已經無法踏上這些厚厚的弓箭上面了,因爲這些弓箭就好像是刺蝟一樣,天一飛如果踩到這些弓箭上面,他的腳也會刺破。
就在此時,北野玄看見了天一飛的褲子都已經被地上的弓箭劃破了好幾個洞,天一飛的腳開始滲透出紅紅的血液,他一邊看着來勢洶洶的弓箭,另外一方面需要留意着地上面斷裂的弓箭,一不留神他的小腿又被紮了一下。
他的腿已經受傷了,腳步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之下也沒有辦法舒展開。這樣讓他的手腳完全收到牽制。現在弓箭已經鋪滿了山谷下厚厚的一層,已經到了天一飛的膝蓋位置。
司空烈暗自搖頭,心想:這些弓箭是爲了對付自己的一萬兵馬的,現在全部都射在一個人的身上,天一飛果然是英雄啊,儘管這一役,就算天一飛無法逃出這個山谷,但是他的月下影刀也會在江湖上有
了盛名。
地上的弓箭轉眼間已經團團圍住了天一飛,那些廢棄的弓箭好像是闌珊一樣堆切在天一飛的腰間。
箭如山,的確能夠與山比美,因爲在山谷之中,此處居然用箭自稱山谷,這些需要多少樹木所構成的箭山啊。這種壯觀真是讓人警服,有種不寒而慄的威嚴。
壯烈,無比的壯烈,就如同是一種冰冷的弓箭山峰的世界。
天一飛因爲下半身被弓箭廢墟所包裹着,無法移動,也沒有辦法跳在這些讓人刺痛的弓箭堆上面,他無法招架了,到了最後他的手只能夠放在自己的頭頂之上,甚至沒有方法放下來。因爲只要他的手放下來,就會碰到旁邊的箭。
死亡,天一飛並沒有如同箭豬一樣死亡,他只是頭頂上中了一箭而死的。山谷中數不清的箭堆積在山谷之中,形成了天一刀自身的墳墓。而他舉起的劍真是他的墓碑。
他,豪邁的一生,因爲接到這個他不願意接的任務而改變了。他爲之顫抖過,但是由於什麼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任務呢?
是因爲他還是要死在這個山谷之中呢?
風吹拂着司空烈的臉,他看着山谷下的天一飛,也看一下北野玄的背影。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種世界的冰冷在北野玄身上釋放,這不是簡單的殺戮,這是一場陰謀的暗殺,卻又是來得讓所有人的措手不及。
司空烈淡淡地說道:“如果我跟天一飛已經動手了,那麼你還會放箭嗎?”
北野玄並沒有看司空烈,他只是淡淡道:“爲何不呢?”
這簡單的幾個字完全讓司空烈感覺到冷卻,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別人,他就是北野玄,司空烈這才明白北野玄所說的一句話:“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
司空烈跟着隊伍走回營地,他乞求讓夙煙醒過來之後,他們在一次走。
就在司空烈踏進原來平和的九幽國營地之時,一切都彷彿不一樣了。因此此時一指梅花被捆綁在一根大柱子上,而他臉上卻是帶着一種紅暈,身上散發着一種濃烈的酒味道。
北野玄冷冷地笑道:“一個人喝酒應該知道自己能夠喝的分量,如果喝過了,那麼將會非常危險,就如同你!”最後一個字剛剛說出,旁邊的士兵拿起水向着一指梅花的頭頂處倒下去。
一指梅花突然醒過來,倒吸一口氣,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綁在一根大柱子上了,
他喊道:“你……你是怎麼了?難道你敢殺我?”
北野玄笑道:“沒有告訴你,天一飛已經死了嗎?”
“死了?”一指梅花全身顫抖着,他將信將疑地說道:“是……是你殺的?”
“那當然。我幾天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殺兩個人。”
“除了他,還說誰?”
“你。”北野玄冷冷地說道,“當我一定不會死得那麼舒服的,因爲你是殺死彥落的人,我一定讓彥落好好看一下,殺她的人有什麼下場。”
此時他後面已經有人擡着一副棺材走了過來,棺材中的正是彥落。
北野玄拿起旁邊士兵的刀,向着一指梅花喊道:“你大爺!我看你還怎麼樣指!”說着,他的刀就已經砍下了一指梅花的五根手指頭。
北野玄把那五根手指放入了一指梅花的口中。一指梅花痛得滿頭大汗,但是此時他不得不滿口含着了自己的手指,腹部感覺一陣翻滾,差點嘔吐出來。
北野玄說道:“如果你把一根手指掉出來了,我就讓你連自己的耳朵都吃了!”
一指梅花緊緊地閉着自己的嘴,嚇得全身發抖。
北野玄又是一刀,把另外的一隻手的手指全部切掉。他說道:“你們把他的手指塞入他身上的那些洞裡面。”
只見一個士兵拿起一指梅花的一根尾指頭,慢慢地塞入了他的耳孔。另外三個士兵分別拿着中指、食指和無名指塞入了一指梅花的耳孔和兩個鼻孔處。
手指頭塞入了鼻孔之後,一指梅花無法呼吸,只能夠張開嘴透氣,但是因爲又要不能夠把口中的手指掉下來,所以只能夠把頭仰起來,他吸氣的時候還是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指頭卡住了自己的喉嚨。
此時北野玄慢慢地低下頭看,撿起了剩下的一個大拇指,他說道:“還有一個指頭,你說應該塞到什麼地方呢?”
“啊——啊——”一指梅花急得淚水都流下了,如果他沒有被絆住的話,此時他已經跪地求饒,連續鞠躬敲破自己額頭都願意。
北野玄把握着那個大拇指,慢慢地走進一指梅花,他說道:“你是不是就是用這根手指殺死彥落的?我現在就是要把你的所有手指都指向你!看你的手指到底有毒!全部都指向你自己!”
一邊說着,北野玄頓時眼睛通紅,彷彿到達了興奮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