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燁玄正觀看着自己創作出來的四季糕點,並且思索着它們獨特的名字,北燁玄見旁邊小賈子便問道:“小賈子,你過來,你覺得這個四季糕點應該取何種名字呢?必須要別具心意,別出心裁並且能夠讓花花明白我的心意。”
小賈子面有難色,道:“奴才哪有這點墨水,能夠爲太子的糕點命名哦。奴才腹中就連昨天晚膳都留不住,何況詩書美詞呢!”
北燁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此糕點皆爲我一人思索,無論顏色造型都由我而想,既然如此,此必命爲花花系列!你看這個……五朵花盛放,此名爲百花齊放最佳。此款帶着暗淡的黃光,猶如夜色點點星光,便叫花辰月夕!”
小賈子在旁拍手稱快,笑道:“太子真是才思敏捷,學識淵博……”
北燁玄擺擺手道:“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對花花的心。只要能夠與花花相處,皇上必將賜予大婚,與此同時更是三喜臨門啊!哈哈!”北燁玄笑到合不上嘴,此計可謂完美周到啊。他指着其中一碟子問道:“小賈子,你說一個名字!”
小賈子樂呵呵地瞧着那碟點心,只見花顯黃,他便說道:“黃花……過時黃花!”小賈子爲自己想出一個詞正興高采烈。
北燁玄一巴掌拍在小賈子的頭,罵道:“這個詞誰叫你說的!”
小賈子馬上自刮嘴巴,“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算了算了。別把你口沫都撒在點心上了。”
小賈子賠笑着道:“其實奴才剛剛想說的是閉月羞花。一時口快說錯了。”
“哈哈!這還差不多。”
小賈子笑道:“奴才說那麼多,只想太子怒放心花啊!”
北燁玄抱腹大笑起來,指着小賈子道:“你真是狡猾,剛纔還說腹中無墨,現在還妙語連珠呢!”
小賈子輕身道:“奴才都是跟太子學了絲毫皮毛。深受薰陶,託主子之福啊!”
“好,你覺得你把這些糕點送過去花花那裡,她是不是既高興又驚訝呢?”
小賈子頓時不笑,低着頭。
北燁玄疑惑,問道:“爲何如此?我在問你話呢?”
“奴才不敢回答。”
北燁玄皺起眉頭,用手打一下小賈子的頭,道:“緣何不敢回答?我只是問你猜一下花花開心與否,怎麼像是我要治你罪一般呢?”
“奴才不知道。”小賈子雙手垂放胸前。
“你當然不知道啦!你知道還得了,我是叫你猜!”
“奴才不敢猜。”
北燁玄赫然而怒,大聲吼
道:“你這奴才怎麼在我面前撒野?!什麼不敢猜?!我就是讓你猜!這個小小問題,難道你就不會回答嗎?!”
小賈子見太子生氣,馬上跪下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不知道是否該實話實說!”
“實話?”北燁玄糊塗了,他按住自己怒火,道:“我叫你猜,你問我該不該說實話?這是何種道理呢?你說吧,饒你不死!”
小賈子起來,站在北燁玄的旁邊,試探性地道:“那奴才說了……”
北燁玄不耐煩道:“說吧說吧。”
小賈子說道:“前陣子太子不是令御廚做了花花燒餅和花花捲嗎?”
“嗯,那如何?”
“路姑娘不是把剩餘的糕點帶走了嗎?”
北燁玄點點頭,“是我賜膳。”
小賈子頭微微上揚,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低聲道:“奴才聽說這些糕點並沒有送往東宮!”
“唔?”北燁玄瞪大眼睛,疑惑道:“那送往何處?”
“御前護衛安遊將軍的府邸。”
“安遊?”北燁玄淡淡道:“原來花花跟安遊有交情,這的確是有點意外。不過我瞭解花花,她喜歡熱鬧,她不是那種獨自賞花的人,她喜歡跟別人分享。她跟安遊一起品嚐我的糕點,未嘗不可!”
小賈子道:“跟聽說,那些全部糕點都是給安遊將軍吃的。而且聽送糕點回來的侍女說,他們在庭院中間,柳樹下還抱在一起。安遊將軍扭住路姑娘的腰。”
北燁玄怒目小賈子,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乃是侍女親眼所見。”
北燁玄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小賈子不解,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此事,北燁玄道:“快,把這些糕點送到蓮花池。”
小賈子應聲道:“渣。”
蓮花池位於曲荷園內,池內栽種蓮花,蓮花盛放,令人賞心悅目。數不盡的蓮花托上豔麗的蓮花,在懶懶的日光下顯得格外清新。
蓮花池中有滋香亭,而亭中桌子上放滿怡人點心。
此時亭中站立兩人。
北燁玄細細看着路花花,眼神中充滿柔情,他輕聲道:“天色如此怡人,蓮花嬌豔,本應藉此機會與花花相聚。糕點如此美味,又有美人相伴。真是足以,足以。”
路花花注視着池內蓮花,道:“你今日爲何如此多愁傷感呢?不想你風格哦?”
北燁玄輕輕夾起一塊糕點。
此時有人傳:“御前護衛安遊將軍到!”
路花花一驚,轉身看着北燁
玄。
北燁玄淡淡一笑,對匆忙進來的安遊道:“安遊近日宮中防禦如何?”
安遊鞠躬道:“稟太子,一切皆好。未有異常。”
北燁玄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卿家坐罷!”
此話一出,路花花和安遊都顯得非常尷尬,安遊更加如此,他從來未曾受過如此厚待。他如坐鍼氈地輕輕地用屁股尖坐着椅子,實際上在紮起馬步,在坐無形椅。
北燁玄道:“卿家在宮中擔當如此大任,保天下安危,實屬不易啊。我賜你一塊糕點。”說着,便從碟中架起一塊放至安遊碗中。
安遊道:“微臣歷代盡職盡責,無怨無悔。太子不必……”
“嘗一下!”
安遊不得不咬了一口,馬上放下筷子。
北燁玄道:“跟昨天的比,如何?!”
路花花心中一驚,原來蓮花池賞花是一個興師問罪?!她搶先道:“太子做的都是極品!”
北燁玄瞪了路花花一眼,道:“我在問安遊卿家呢!”
安遊啞口無言,他一直不善於言表,道曰:“臣粗人一個,只會舞刀弄劍,對於品嚐點心實在一竅不通。”
“既然如此,何不弄劍起舞,做助興之用啊!”北燁玄道。
安遊楞了一下,良久才晃過神道:“太子有此雅緻,微臣便來一段。”說着,拱手起舞。
劍光殘繞,猶如池上天鵝,安遊劍未出鞘,劍柄紅線點綴紅光,寶玉劍鞘剛柔結合。
北燁玄嘆道:“好劍法!”
路花花拿起身邊筷子,躍步進入安遊的舞圈當中。
安遊呆若木雞,所有動作遲緩片刻。但是安遊與路花花對視之後,便如昨天練習一般,使出了一段“龍蟠鳳逸”。
只見路花花筷子形成碧玉銀光,安遊爲免傷及路花花手中長劍已經收起,手中換成一隻筷子。
兩人筷子觸碰,發出叮叮清脆響聲。
路花花蹲下,舉筷子向前躍起,便在此時,卻在安遊毫無防備之下,此筷子的焦點對準安遊腹部。
路花花手一伸,筷子刺向安遊!
安遊畢竟是練武之人,動作收縮,腹部收起,整個人向外跳出。
滋香亭並不大,本非舞劍場所,更非對決平臺,如今安遊突然向外一跳,單腳踩空,縱身跳入蓮花池之中。
噗通!
路花花驚慌失措,連忙大喊:“來人啊!救人啊!”
就在此時,路花花在池面上看見了從安遊身上浮動出來的白紙卷,卷軸中綁着紅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