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唐子涵有些喪氣道。這也太簡單了吧。這要是擱現代,老子睡了兒媳婦,那絕壁會鬧得雞犬不寧,家宅難安啊,這算怎麼回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接過了?父子二人不過是吵了幾句嘴,就完事了?唐子涵表示很不理解,是他有潔癖,還是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太那個啥了,居然小妾也可以共用!
丹娘媚眼如絲,掃了唐子涵一眼,道:“爺在可惜什麼?這讓鎮國公父子失和已經是極難得的了,這也就是宛姨娘,若是旁人,說句不大中聽的,你們男人個頂個的不是東西,將自己的女人送上別人的牀,也是常有的事情,要不是宛姨娘有本事,如今唐子楠還沒有嚐到宛姨娘的甜頭不肯放人,怕是早早的就將宛姨娘送到鎮國公的牀上去了,至於玩膩了,玩厭了之後,似這種服侍過一府兩個主子的人,只有一種下場!”丹娘做了個死的手勢。
唐子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古代啊,古代,果然各種奇葩都是存在的。
“那咱們豈不是太吃虧了?費盡心機的安排這麼久,居然只是讓鎮國公和唐子楠大吵了一架!”太耗費腦細胞了,有木有。
丹娘覺得唐子涵有些不對勁,卻沒有深究,只笑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本來蘇嬤嬤過來商議的,也不僅僅是這一出,您且瞧好吧!”
瞧着丹娘嫵媚妖嬈的離開,唐子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在自己沒有得罪過丹娘,古人云,蛇蠍婦人,最毒婦人心,果然是沒錯的。
唐子涵整理整理衣衫,還是進宮,將這件事情的始末稟報給皇上的好!
再說鎮國公府裡,宛姨娘如今是世子後院的第一得意人。
世子妃先前趁着早上請安的功夫,拿宛姨娘作筏子,不過是讓她端着茶盤,將茶盞高高舉起,舉了半個多時辰,豈料宛姨娘也不知怎麼這般嬌貴,當夜兩條玉璧就青紫了,硬生生的擡不起來,世子夜半沒有盡興,第二日世子唐子楠就對世子妃大發脾氣,直言若是世子妃這樣一味的拈酸吃醋,別怪自己用善妒的名義,將她攆出府去,世子妃一怒之下,生生的氣出了病。
這還不算完,世子妃生病,宛姨娘自是要爲正室夫人侍疾的,世子妃本就着惱,見到宛姨娘也沒個好臉色,雖不敢再動手,但嘴裡也不閒着,各種冷嘲熱諷,當夜世子唐子楠留宿宛姨娘處,前半夜還好,後半夜宛姨娘夢魘住了,硬是將世子妃白日裡冷嘲熱諷的話,細細緻致,一字不差的敘述了一遍,宛姨娘各種哀哭求饒,折騰了大半夜,唐子楠沒有休息好,自是又去尋世子妃晦氣。
自此之後,世子妃再也不敢打宛姨娘的主意,生怕一個不小心,當真被休回府去,誰讓自己不僅僅是善妒,至今還沒有子嗣呢。世子妃覺得身邊的媽媽所言有理,宛姨娘再怎麼蹦躂,不過就是個姨娘,還能怎麼着,自己可是世子妃,將來誕下的孩兒是要繼承世子之位的,她如今最重要是攏住世子爺的心,好好的誕下一個嫡子來,將自己的世子妃之位坐穩了,再來收拾這些個姨娘們,現在就厚待宛姨娘一些,得了世子爺的青眼,纔是正經!
宛姨娘的日子變得各種滋潤,唐子楠時不時的看顧着,賞賜些好玩的,好用的,世子妃那邊待她親如姐妹,吃穿用度都比照貴妾的儀制,在唐子楠面前更是不用立規矩,在世子與世子妃用飯的時候,也經常是讓她在身邊服侍着佈菜,這在國公府的姨娘裡面宛姨娘也是頭一份的尊貴了。
宛姨娘也不是個不懂事的,當着世子爺的面,將世子妃猛誇一通,到是讓世子爺在世子妃的正院多歇息了幾日,宛姨娘自己樂得清閒。
待宛姨娘的位子坐穩了,便開始將手伸向鎮國公的院子了。自打那日她險些被老國公佔了便宜,鬧了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如今唐子楠與老國公爺基本上是沒有一句話可說了,明明都是鎮國公府的後院,到弄得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勁兒,好在鎮國公夫人與鎮國公世子妃婆媳兩個不知道發生何事,鎮國公夫人依舊每日讓世子妃去立規矩,宛姨娘正好趁此機會與那邊的後院打成一片。
這後宅裡跟前院相比,多的最多的便是嘴,而且是丫鬟婆子的嘴,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後宅裡就更別提了,這丫鬟婆子的數可是不下三位數的,一傳十,十傳百的,多少明明白白,直截了當的事情,都會被傳得彎彎繞繞,有聲有色。就比如宛姨娘從一個默默無聞,在鎮國公府裡連人影都不如的人物,不過幾日的功夫,迅速成長爲世子妃的好姐妹,左膀右臂的光輝事蹟!宛姨娘不過一夜之間,便成了鎮國公府後院裡各個姨娘們爭相交好的人物。
不想轉正的小三都是不敬業的,被忠勇侯送來的香姨娘,自然也是這衆人中的一個。
“宛姐姐,這是婢妾親手做的銀質梅花珠釵,萬望宛姐姐莫要嫌棄纔是。”香姨娘被送到鎮國公府多日,本是存了一鳴驚人的心思,可沒料到這鎮國公正主不肯出現,她便是再有法子,也不能去正院搶人,除非她活得膩歪了!正是苦無辦法之際,卻聽聞了宛姨娘的光榮事蹟,立刻便存了拜師學藝的謙卑之心,與一日午後,收買了兩個院子之間的守門婆子,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宛姨娘的院子裡來。
宛姨娘素手拈着茶盞蓋子,心裡總算長出一口氣,折騰了這麼久,這位姑娘總算是上鉤了,也不枉她趁着跟世子妃去正院的機會,收買鎮國公夫人手底下的婆子,又是剋扣份例,又是阻撓鎮國公腳步的,讓這位香姨娘一直無緣得見鎮國公這位正主!
宛姨娘笑得清雅端麗,親自起身去扶起香姨娘道:“香妹妹說的是什麼話,論理你還要長我一輩兒呢,能喚我一聲姐姐,可是給了我多大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