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淡定的俊臉也不由得抽了下,“這種小事交給李培盛就行。”
“你說的!”懷瑾狡黠一笑,很隨便地把他推一邊,“包子,進來!”
祈天澈訝然,莫非她的包子聽得懂人話自己滾進來?
李培盛等不及跑出去瞧卻與進來的人撞了個正着。他無暇顧及,扶好人又往外瞧,“包子呢?”
“啓稟殿下,奴婢就是包子。”春喜怯怯的舉手。
“哈哈……你明明就是春喜!”李培盛捧腹大笑。
“回李公公,小姐剛給奴婢賜了新名字。”後面越說越不好意思了,真的好難聽,可是拗不過小姐。
“再笑我也給你取一個!”懷瑾惡狠狠地恐嚇,李培盛立馬捂嘴。
祈天澈饒有興味地看她,“我以爲你會提出更無恥的要求。”
“譬如?”她與他傲然對視。
“譬如,以身相許。”
懷瑾特想爆笑,她將他揪到眼前,“你?我都嫌磣牙!”
他冷笑,“是嗎?那過去的下.藥、昨夜的水中誘.惑,都算什麼?”
下.藥!莫非指的骯髒事就是這出?
一不留神,懷瑾整個人往窗外倒去,關鍵時刻,男人伸手勾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拉回。
四目交接,她望進他深如古井的眼裡。
這雙眼看似沉靜無波,卻是灼而又光、藏而不露,有着讓人難以窺得見的深沉!
果然是隻深藏不露的狐狸!
手腕翻轉,東西入袖,懷瑾毫不留戀地推開他,躍下軒窗,嫣然一笑。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你放心,老孃現在不稀罕草包和懦夫了!包子,我們走!”
“小姐,去哪?”包子已經嚇出一聲冷汗了,她的小姐怎麼變化這麼大啊。
“當然是回以前住的地方。”懷瑾拉着包子轉身就走。
“站住!你以我的名義去浣衣局提回她,說是寄放我這裡現在卻據爲己有作何解釋?”包子?虧她想得出來。
“皇上不是讓你對我好生看管嗎?她,就是你派在我身邊監視我一言一行的!”她回頭,無視他的威嚴,笑得吊兒郎當。
“……”
看他無話可說,懷瑾得意地走了。
望着主僕二人離去,沉靜的黑眸多了絲耐人尋味的光芒……
※
入夜無聲。
林中,一抹黑影背對月光而立,扔出一卷畫紙,“殺了這腰佩的主人,賞金萬兩!”
黑暗裡飛出兩個粗布麻衣的江湖人士接住畫,打開來瞧,上頭的鏤空雕玉球畫得栩栩如生。
二人對視一眼,拱手作揖,“定當完成任務!”
黑影丟下一張銀票作爲定金,縱身一躍,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