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抹麗影在皎潔夜色下,盈盈而立,夜風吹起她的發,忽明忽暗的燈色裡,映出她殺氣騰騰的模樣。
王楚嫣沒想到她會來,而且不止來了,還破門而入犬。
“你來做什麼?“她冷聲問。
“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該成全你強我男人?”懷瑾冷眸半眯,身子一閃,已到某男面前,瞥了眼空空的茶杯,怒,“承陽殿是沒茶給你喝嗎!”
笨蛋!到現在對這個女人還沒有半點防備嗎!
男人沒說話,灼灼看她踺。
什麼叫做強,真不可愛。
“我不過是把早該做的事落定,待我成了他的人,他心裡那個堅持就不存在了。”王楚嫣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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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淡淡的聲音打斷了懷瑾的話。
祈天澈擡頭,冷冽如冰。
王楚嫣看到那眼神忍不住瑟縮了下,她的天澈哥哥雖然清冷,卻從未有過這樣可怕的眼神,彷彿能把人凌遲。
“你成不了我的人,永遠都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此刻除了我沒有誰可以幫得了你!除非你想死!”王楚嫣走過去想要靠近他,被懷瑾挪身擋住,她冷笑,“你也想眼睜睜看他死嗎?”
懷瑾眼中殺氣起,手上的鐲子驀地亮在她眼前。
“有種你就殺啊?不敢吧?殺了我你也還是贏不了我,今生今世,與他同生共死的人只能是我!”王楚嫣有恃無恐地把脖子往前伸。
懷瑾真的很想就這樣了結了她的,但是,情蠱!該死的情蠱!
就在她快失控之時,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上她的手腕,來自於他身上的體溫很高,她擔心地看他。
難道,真的要讓他跟這個賤人……
不!她做不到!
祈天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她知他是在叫她放心。
她收起手鐲,擡起袖子爲他拭去額上的汗珠。
“嫣兒,今夜,之所以會答應你來,只因我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還是叫我失望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手段。”他輕嘆。
“天澈哥哥,我不過是愛你。”
“我早說過我能給的只有妹妹這個位置,而你不要,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沒什麼好說的?天澈哥哥,你難道以爲,你除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王楚嫣篤定地說。
“對,我都忘了你仗着的,還有你我體內的情蠱!”祈天澈冷冷勾脣,低頭看了眼小手抓他衣服抓得緊緊的女人,好像害怕他會妥協似的。
王楚嫣心裡又點燃了希望,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那麼傻的。
“的確不會有別的選擇。”祈天澈說。
懷瑾瞠目看他,他真要屈就嗎?
如果他不屈就的話就會死,那玩意她嘗過,熬不過去的,若能熬,也不會有現在的寶寶貝貝了。
抓着他衣服的手越來越用力,毫不懷疑再這樣被她抓下去的話,衣服一定會壞掉。
怎麼辦?
情蠱,再加上這種藥,就算風sao瓔在也沒法子的。
雖然他們過去可能已經那啥那啥過了,但現在她回來了,要她眼睜睜地看他和別的女人……
不!她做不到!
“祈天澈,我幫你好不好?”她着急地說。
男人黑眸灼灼地看她。
“如果不能按照正常的來,那我可以用手或者嘴……只要幫你紓解了就好。”
祈天澈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不過,不得不承認,她這句話讓他的身子有了很可怕的反應,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都覺得……
“下賤!不要臉!”王楚嫣忍不住罵,她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
懷瑾狠狠瞪過去,鐲子寒光閃閃,“再說一個字,我把你的嘴割了!”
“懷瑾。”男人用低沉勾人的嗓音喚她。
“嗯?”懷瑾回頭,對上他火熱的眼。
祈天澈俯首,貼近她的耳朵,沙啞着聲音說,“我覺得你方纔說的可行。”
“真的嗎?”懷瑾欣喜,完全忘了害羞,只要他不碰別的女人,尤其是這賤人,她都可以。
“我想,試試。”黑眸裡除了熾熱的火焰,還有一閃而過的光芒。
“好!那我們就試試!”懷瑾堅定地點頭,拉着他就走。
她不會把他讓給別人,他是她的,只是她的!
“天澈哥哥,你不能跟她走,你會死的!”王楚嫣站出來,張開雙手攔下他們。
“我剛纔說不會有別的選擇指的是她,除了她,不會有別的選擇。”祈天澈說着,一手揮開她,將身邊的女人攔腰抱起,大步而去。
“李培盛,派人看着她!”
下了命令後,他抱着佳人飛身回承陽殿。
……
一見到他們回來,而且是這般曖.昧地回來,再接收到皇太孫的眼色,包子等人急忙閃人。
“回來,把孩子搬到似雪院去。”
聞言,剛出去的人又立即訓練有素般地折回,抱孩子的抱孩子,搬牀的搬牀。
“祈天澈,你怕全世界不知道我們要幹嘛嗎?”懷瑾懊惱地說。
“接下來你要做的事,孩子不宜。”清冷的嗓音立即恢復了火熱的曖.昧語調。
就算是孩子不宜,也不要一副昭告天下的樣子啊!
懷瑾被男人放到牀上,這纔想起自己答應要幫他的事,也顧不上難爲情了,忙翻身將他推倒在牀,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男人微微眯起眼,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某處更加脹痛了,尤其柔嫩的小手着急的爲他寬衣解帶。
“乖,低一點。”他出聲。
懷瑾聽話地俯下身,他擡手便抽去她頭上的簪子,讓如瀑的髮絲披散開來,灑在他胸膛上。
柔軟的小手順着衣襟滑入,將衣襟拉開,如蘭的氣息吐納在他頸畔,男人身子微顫。
懷瑾心裡小小得意,她學過這方面的知識,聽說男人最受不得女人在耳邊呵氣,耳朵不僅是女人的敏感處,更是男人的。
“懷瑾,你這般慢吞吞確定不是在害我嗎?”男人說着,抓起她的手往渴望的地方按去。
“用手,嗯?”他就這般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移動。
懷瑾咬脣,羞得無地自容,原來說得出做不到說的就是她。
“還用嘴?”黑眸危險地眯起,她居然懂這些!莫不是已經爲別的男人……
“我也是第一次,你不能嫌棄!”事已至此,懷瑾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警告他一聲後,做了個深呼吸,豁出去般地跪在他身前,伸手要扯他的褲子。
聞言,男人心裡的另一團火頓時消散,將正俯在他雙腿間的女人拉起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嘴就先欠着。”他說完,俯首吻住她,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紗帳落下,一件件衣裳被扔出來,落在地上。
夜明珠照出牀內交頸纏綿的兩道身影,寢宮內,響起曖昧的喘息,令人臉紅心跳。
……
不知過了多久,懷瑾按着埋在她胸前的頭顱,雙腿緊緊纏上他的,他似是知道她的意思,擡頭吻她。
“別急,你還沒準備好。”
懷瑾感動,這男人都這時候了還想着她,明明中了藥的是他好麼!
“我們……真的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輕笑,吻住她,“可以!”
然後,身子悍然沉下,小心翼翼、極爲溫柔的深入,密密地與她嵌合。
懷瑾身子緊繃,迷濛的雙眼有些不安地看他的表情。
聽說生了孩子的女人那裡會比較那啥,何況她一生就生了倆,他會不會失望?
彷彿也與她心連心,男人撫着她的發,
親吻她,邪笑,“懷瑾,我疼。”
懷瑾不解。
他惡意地撞了下,然後在她耳畔說了三個字,她一掃心裡的擔憂,羞得咬他。
滿足的喟嘆同時從兩人脣瓣溢出。
懷瑾緊緊抱住他。
終於,他們真正的在一起了,他在她體內,帶着呵護,又帶着霸道。
他也沒給她喘息的幾乎,更深沉有力的激情節奏持續而來,一回比一回更熱切狂烈,交纏不休。
……
猛獸一旦出了閘,豈是容易擺平的。
天翻魚肚白,激情方歇。
懷瑾疲憊地枕在他的臂彎裡,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真的比五公里負重越野還要累。
凌亂的被褥昭示着昨夜的狀況有多激烈。
她擔心自己生了兩個孩子那裡會讓他失望,結果他用了一整晚來證明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後來又因寢宮四處相通,她不太敢喊出聲,他一次次地誘她喊,最終直接威脅她要命令所有人撤出承陽殿,真的惡劣至極。
“祈天澈,你爲何一直逼我喊你師父?”她有氣無力地問,連眼皮子都懶得睜開。
難道這男人在那方面還有角色扮演的癖好嗎?
“不是告訴你了?”祈天澈拂開她貼在額前汗溼的發,以掌抹去那層薄汗。
懷瑾轉動混沌的腦袋,想起昨夜他讓她喊他師父的時候,她問他算哪門子的師父,他說——這門子的師父。
然後,大刀闊斧,瘋了般地壓榨她,還說是怕她不懂他在教她什麼。
簡直壞透了!
還有一件更可惡的!
分不清是第幾個回合了,他突然問她:還小不小,起初她不懂,他說:你說過我哪裡都小的。
然後,她明白了!
險些沒把他踹下牀去!結果被他壓着狠狠折騰,她忘了他早已不是草包,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接着,就是他一次次的跟她算,她過去說他不行的次數,一次就一回合,玩了命地整她。
平日裡看起來清冷沉靜,給人一種冷情冷性的男人,沒想到一到牀上就跟野獸一樣,又猛又狠,她哪裡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丟臉地嚶嚶討饒。
與其說昨夜是一場纏綿,倒不如說他在跟她算賬!
她很懷疑,他真的中了春.藥嗎?爲什麼好像比她還清醒?
“祈天澈,我現在沒力氣跟你說話,你給我等着。”撂下這句話,懷瑾徹底放空腦袋,呼呼大睡。
等她睡醒,他死定了!
他根本就是吳小人!而他居然瞞她瞞了這麼久,一直看她一次次傻不拉幾地喊祈雋吳小人!
還有,他爲什麼可以碰她了?
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可是她真的好累。
“睡吧,我不跑。”祈天澈心疼地在她脣上吻了下,輕輕放開她,下榻,穿衣。
親自端來溫水,爲她擦身,因爲知她身上黏黏地定是睡不着,然而,她還真的呼呼睡過去了。
他輕笑,看來真是把她折騰得累了,不然又怎睡得着?
看到白嫩的肌膚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又心疼又滿足。
……
走出承陽殿,外邊天色已快破曉,勞累了一夜的人卻是異常的精神抖擻。
而李培盛已經很機靈地守在殿門外等候召喚,一見到主子踏出殿門,便壓低聲音,開心地賀喜,“奴才恭喜爺。”
爺終於如願抱得美人了,他都替爺開心呢!
“去庫房裡挑件東西。”祈天澈說着,拂袖進了書房。
“謝爺賞賜!”李培盛興奮地跟在後頭。
雖說昨夜他被勒令在承陽殿外喂蚊子,但他有武功,若仔細聽的話還是隱約能聽得出一些動靜的,爺可真勇猛,足足把人折騰了一夜。
呃,他真
的不是故意去聽的,他只是看時辰,好進去伺候。
“那邊有何動靜?”祈天澈坐在桌案前,淡淡地問,嗓音還有着勾人的魅惑。
“嫣兒姑娘一宿未睡,很擔心爺,幾次想出來,但都被攔住了。”李培盛道。
“還有呢?”祈天澈從抽屜裡拿出那個腰佩,端詳。
“還有,影衛看到她在燒信。”
“信?”祈天澈擡眸,銳利逼人。
果然可疑是嗎?
“是,而且不止一封,影衛覺得可疑便悄悄把信給換了,雖然最後知道這信並無可疑,但爺看到必定如獲至寶。”李培盛笑着說。
祈天澈蹙眉,能讓他如獲至寶的信?
接到主子不耐的眼神,李培盛竊笑,忙快步跑到外面,須臾,便拿了個小箱子進來,呈上。
祈天澈把箱子轉過來,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箱子的信,最上面的那一封居然寫的是‘祈天澈親啓’。
熟悉的字跡,直呼他名諱,只有她敢!
他瞳孔縮緊,把信拿出來,果然,每一封都是。
她曾給他寫過信,而且還不止一封!而他卻一封都未收到?
李培盛笑着悄然退下,讓主子靜靜地擁有這遲來的欣喜。
祈天澈隨手拿起一封拆開,上面早已被人拆過。
【祈天澈,今天的天很澄澈,水很清澈,怎麼都是澈,如果你在的話就把它們都比下去了。】
【祈天澈,你爲什麼沒早些教我騎馬啊,我現在被驢欺負了,這犟驢,笨驢,怎麼趕都不動!騎驢上路,很慫的好麼!】
祈天澈聯想她趕驢的畫面,想到她托腮苦惱地跟一頭驢大眼瞪小眼,忍俊不住。
他又繼續拆開。
一封接一封地往下看,寫的都是這兩年她在外面的所見所聞,有一些雖然是字字帶趣,卻難掩其思念。
字裡行間,他看到了她掩藏在笑容背後的心酸,她在外面一個人堅強着,卻牽掛着他。
從來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也許,她是因爲有了孩子纔在外面待了那麼久,他怎麼沒去想過,她是因爲有了孩子纔不敢回來?
而他居然一直怪她決絕離去,狠下心沒找她!
信,他看到一半,已經不敢再一口氣看下去。
祈天澈把信仔細收好,放進庫房裡,而後出來,臉色陰沉。
每封信上面都蓋着聽風樓的章,既然是聽風樓送的必然會一封不少的送達,而他之所以一封沒收到全因被人以他之名代收了!
的確是該做些什麼了,但是在這之前,他回到寢宮,放輕腳步,撩開紗帳,看着沉睡的女子,俯身再三親吻了下,本着心疼,靜靜地凝視她好久好久,才起身離開。
天已破曉,但走出承陽殿的男子卻恍如黑暗,再次將這破曉的天空籠罩成陰。
※
聽濤苑
王楚嫣盼啊盼,終於盼來了讓她心急如焚一整夜的男子。
只是,這男子一身乾淨衣裳,面容不再是一貫的清冷,而是多了抹肅殺,冷戾,除了駭人的臉色,別的什麼都沒有。
“天澈哥哥,你,沒事?”她驚訝地問。
“茶,我逼出來了。”祈天澈冷冷說,那茶入喉後,他便用內力將其逼到指間,從指間流到地上。
王楚嫣徹底愕住,“你是說,你壓根沒有,可是……”
“我爲何要裝是嗎?因爲我想知道你到底揹着我做了什麼,只是沒想到被那小東西闖進來壞了事。”祈天澈手上多了一個腰佩,目光落在腰佩上的時候,轉柔,“本想說清的,但她突然提議的事讓我捨不得拒絕。”
王楚嫣想到昨夜肖燕提的那事,臉都禁不住燥了,但她還是豁出去般地道,“天澈哥哥,若你喜歡,嫣兒也可以那樣伺候你的。”
“我是喜歡,可我終是沒捨得勉強她。”祈天澈冷笑。
“那你……可是,不對,我派去的人回來說你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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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還得多謝你的成全。”祈天澈冷冷承認。
得到他親口證實,王楚嫣臉色刷白地後退,“不!不可能!你們既然已經……你不可能還好好的。”
她揪住心口,又笑問,“你們昨夜是裝的對不?不然我這裡怎會感覺不到痛?不然你又怎會一點事都沒有?”
祈天澈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手上的腰佩吊落在她眼前,“認得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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