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鬧了你別吭氣,落個受氣的名聲你也不出錯,話越多錯越多,把柄也越多,他再來你記得通知我,我收拾他。”
文祁氣的直喘氣,這是什麼樣的腦袋啊,一出一出要往上碰瓷呢。
轉過臉想起來一個東西,“姑姑,我的金鞭呢?就我父皇賞賜我那個,給我找出來,丫的,我回頭抽死他,混蛋完犢子。”
“哦,奴婢收起來了,我一會就給您找出來?”
“找出來,我以後隨身帶着,看誰不順眼我抽丫的。”
文祁氣的哼了一聲。
臻姐在腳邊玩,聽到了聲音,也用糯糯的童音高聲喊着,“抽,抽!”
一屋子人頓時噴笑,氣氛一下就緩和了下來。
文祁彎腰抱着女兒親了一下,“你知道啥呀,你就跟我學,好的不學盡學壞的呀。”
“嘻嘻!”
臻姐格嘰格嘰的笑,如今走路已經很穩了,已經圈不住孩子了,宏哥也跟着臻姐愛玩愛跑動了,多數都是臻姐拉着玩,宏哥雖然弱一點點,但身體卻很好沒生過病。
“去找你哥哥玩去,去看看花花。”
文祁指揮臻姐拉着宏哥多跑跑消消食,夜裡要睡了吃太飽孩子睡不着的。
“哥哥,看花。”
臻姐得了命令馬上去拉宏哥看屋裡花架上擺的一盆牡丹花,是花房培植出來的,白色的牡丹花,透着純淨清雅,很有一番雅緻的味道。
宏哥坐在地上玩耍,猶豫了一下,還是被臻姐拉了起來,拽着臻姐的手,手拉手去門邊看牡丹花了。
兩個人小手忍不住要碰一碰花朵,嘀嘀咕咕說着他們大人聽不懂的語言,兄妹二人自己交流的可好了,讓大人們看着捧腹大笑。
婉儀一手拉一個,自己抱了幾盆花在屋裡角落中看花,害怕他們站在門邊會吹了風凍病了。
琍哥看到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婉儀很細心啊。”
“嗯,還是祖母教導的好,將來她的嫁妝我出了,不用擔心。”
文祁莞爾一笑,當着全家人的面說了,嫁妝一般母親操心的多,給的也最多,親閨女麼。但蘇姨娘哪有那麼多錢呢,她又是個姨娘。
因此文祁這話讓蘇姨娘十分高興而且很安心了,倒不是貪圖什麼,她就這一個姑娘不會再有孩子了。
女孩的嫁妝要用一輩子,在夫家也是腰桿子的作用,嫁妝少了女孩要委屈一輩子,還可能擡不起頭來呢。
蘇姨娘站在旁邊給老太太夾菜,也算是一起過年吧,她是沒法上桌吃飯的,都是正室原配,她沒法和人家一起坐下來的,孝敬一下老人也不算丟人。
“多謝公主,這些年我知道婉儀得了老太太和大家的照顧,我心裡感激不盡。”
蘇姨娘話不多,但很會做事,回來後各處送了禮物,都是她自己精心挑選的,不見得很貴重,但勝在用心了。
知道若蘭喜歡畫畫,親自去挑選的顏料,個別顏色是人家定製的,京城都沒得賣,得到了若蘭的歡呼。
給瑋哥幾個選的是孤本和拓本這樣的書籍,她在孃家是認字的,門第雖然比秦府低,但也是小官家,只是沒了母親被繼母糟踐不得不嫁做二房的緣故。
“婉儀懂事我們做長輩的自然要看護,到底她姓秦,你可別給孩子教些有的沒的,毀了孩子你也得不上好。她的事不用你操心,老太太和叔叔嬸嬸們也不會少了她的一份填妝。”
文祁的意思就是你安心伺候公爹,其他的不要插手,你不作夭,婉儀肯定能得到幸福,你作夭害的就是你閨女。
秦風臉一黑,剛想說話,琍哥給夾了一筷子菜,碰了老爹一下,“爹,吃菜。”
秦風看了琍哥一眼,抿了下嘴沒說話。
文祁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卻假裝看不見,也完全不在意這些,秦風在她眼裡不過是個認識的陌生人而已,爲了熙哥哥略忍耐你一二,太過了就別怪我懟你個沒臉。
蘇姨娘卻歡天喜地的,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婉儀嫁得好,聽了這話歡天喜地的應了。
今日的家宴徐氏沒出來,琍哥也沒央求,對這些文祁問都不問。徐氏來了,她肯定不會在一起吃飯的,直接找個藉口就不回來了。
大概他們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讓徐氏出來礙眼的,都想吃個安生飯呢。
“說個事啊,我上了摺子請封熙哥爲世子,皇上已經批下來了,開年會派人宣旨的。”
定國公年紀大了,確實不想再有什麼煩心事了,該說的該做的也都仔細考慮過了,如今也到了該交代的時候了,不想百年後孩子們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了。
秦風聽了驚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老二秦剛立刻高興地點頭,“我沒意見,我贊成。”
“我也沒意見,熙哥才能德行兼備,早就該決定了,按道理說公主成親的時候就該下旨了,是皇上憐惜父親才選擇一拖再拖的,如今孩子都會說話了。”
老三說的是宏哥他們,也是點明瞭皇帝這是給咱們秦家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換個人皇帝不扇你嘴巴子麼?
秦風低下頭沉思了半天,嘆息一聲,啥也沒說,一個人悶頭喝酒。
琍哥好像並沒有太多情緒,主要是他和秦風感情也不深,也不是親爹教養長大的,這幾年成長關鍵時候都是老二老三教導的,不白教。
“祖父,您是打算……?”
文祁聽話聽音,比別人多想一百步呢,立刻就聽出了一些味道來。
定國公朝文祁笑笑,“我該退了,家裡有你們在,我覺得可以放手了。等翻過年家裡人都還在,叫上族長和族老們,我把最後一點家產也給你們三兄弟分分。
以後各自管各自院子的事,私產自己留着不用交公,就一條這個府養大了你們,看在都姓秦的面子上,別讓家四分五裂,咱們分產不分家,這算是我最後一點請求了。”
秦風幾個孩子站了起來,老二慌忙作揖,“爹這話說得,是兒子做錯了什麼,您儘管罵我就是了,您這話可讓兒子們惶恐啊。”
定國公擺擺手,“我想早做準備,我比老趙頭又慢了一步,他都把家產分完了我才知道,這老頭賊精。分了產業就好好相處吧,一旦分了家就四分五裂了,對熙哥和瑋哥他們也是有害無益的,團結纔是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