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進來了,幾位將軍又在一起商量着具體的計劃,李輝也不遮掩了,將自己的想法和計劃都說了一遍,補充了一些細節的要點。
老將軍都很驚訝的看着自己孫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祖父,我在家沒事的時候經常研究地圖,各個小國的地圖還有商隊的地圖我都會對照研究,所以就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區別。”
李輝不好意思的笑了。
“哎,是我誤了你呀。”
老將軍在這一刻全都懂了,孫子是有抱負有理想的,只是被自己給拖累了,他的腳毀了,也折斷了他飛翔的翅膀。
“怎麼會呢,您不是常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麼,其實您不用擔心我,我覺得我沒那麼膿包,您不在家我就得被人欺負,其實不至於。
但是我來這裡是真的喜歡嚮往,從小我就夢想着來這裡看看呢。”
李輝其實沒說實話,他的夢想是能和祖父一樣守衛邊疆爲國盡忠,上馬殺敵,打小他的武藝是請人專門練的,只是十二歲那年所有的一切全都毀了。
“來接着說正事,你具體再給我說說,這次我親自帶隊,我要去找托克遜報仇去,娘個西皮的,把我快切成肉片了,渾身上下沒點好皮了,這個仇我得討回來。”
她還惦記着上次的仇恨呢。
“算我一個,我這膀子也好了,不能不算算賬。”
李琪的傷也痊癒沒問題了,雖然傷的很深,但王太醫用的好藥,加上趙家的金瘡藥可是獨門秘籍,這也是趙家屹立西北多少年不倒的重要原因,這金瘡藥可是出了大力了。
“你行麼,王老頭不是說還得養養麼?”
“將軍算我一個吧,基本沒問題了,我給你後援搭把手都行,這口氣我咽不下。”
李琪也是個漢子,被人差點廢了膀子,不可能無動於衷。
“行吧,那就帶上你。”
“李輝,我信你,這次行動聽你的,你能保證大霧的時間麼?”
文祁很嚴肅的看着他。
“將軍若信我,我定不負將軍的厚待!”
李輝再次朝所有將領鞠躬行禮。
“好,既然是自己人,我信你。”
文祁選擇了無條件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記住天亮前一定要趕回來,太陽會掃除一切霧霾,到時候你們會暴漏在陽光下,與你們十分不利。”
李輝再次提醒。
“去準備夜裡行軍,兩隊騎兵負責進攻步兵負責在家防守,我們去摟草打兔子,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了。”
文祁眼裡散發出明亮的光彩。
“是。”
“將軍,您跟我們一起麼,要不你留下?”
喬飛試探地問道。
“你放屁的話,你一個能行我早回家了,還擱着跟你們費勁那。”
文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喬飛嘟嘟嘴沒說話。
衆人開始各自去爲晚上的行軍做好準備,文祁也要去收拾一下。
“林叔老頭,我不在家你們把家看好啊,等我回來。”
“是。”
天黑了,文祁一身鎧甲坐在馬上,全體將士整裝待命,此刻天空星辰閃爍,完全看不出要有大霧的跡象。
“將士們等大霧一起,我們就出發,其他人在家守好門戶等我們回來。”
文祁簡短的說了幾句。
“是。”
衆人靜靜的等待,李輝也在旁邊站着,似乎十分沉穩,老將軍卻有點着急,反覆擡頭看了好幾次天色,心裡有點不踏實的意思。
李輝朝祖父笑了笑,笑容裡帶着自信和明朗,似乎胸有成竹。
沒讓他們等太久果然天空漸漸地起了霧,越來越清晰的看到了霧氣。
“咦,真的起霧了呀,新來的軍師好厲害嘛。”
有兄弟十分驚喜的笑着互相說道。
“出發。”
文祁一看心中鬆了口氣,李輝的第一步算是站穩了,這次則是更加堅定的選擇信任他,如同信任自己的隊友一樣。
林將軍等人也不閒着,他們出去打仗了,自己在家的兄弟們要做好防禦工作,要開始在營區巡邏,一面敵人也趁機來偷襲啊。
文祁帶領騎兵悄悄的繞道衝了出去,快馬加鞭前進,要用最快的速度奔襲到託木真的營區給與痛擊,然後快速返回。
戰術很簡單,但實施起來卻並不容易,想做到完美更難。
“速度快點,不要落下人,緊跟腳步。”
文祁衝在最前面,不斷地喊話吆喝兄弟們,因爲大霧什麼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拉下人你也不知道的。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報數一次,要聽到所有人的聲音,不然就表示人落下了。
終於他們用盡全力趕在半夜霧最濃的時候達到了託木真的營區。
“我們怎麼打?”
“不用考慮直接殺,放火箭,先射殺一片再說,我們燒糧食去。”
文祁帶了兩隊騎兵,一隊人馬悄悄摸進了軍營去燒糧食,另一隊則選擇正面攻擊。
帶着火油的箭矢如同炮仗一樣帶着火尾衝進了軍營,託木真的軍營裡頓時亂做一團。
喊殺聲,慘叫聲,互相提醒的吼叫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文祁瞧着時機到了。
“殺!”
一聲令下騎兵隊如同狼羣下山,和第一批衝出來防禦的軍人勇猛的戰鬥都在一起,雙方兇狠的廝殺,騎兵佔據了馬上的優勢,收割生命如同割草一般,只見到不斷地有將士在倒下。
託木真和托克遜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文祁的眼前,這一次喬飛先一步搶佔了文祁身邊最有利的位置,第一時間堵住了托克遜,二人戰在了一起。
文祁和託木真又一次對戰,“長寧,你不厚道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算打過招呼了,哈哈哈!”
文祁哈哈大笑。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酣暢淋漓,喬飛則穩穩的接住了托克遜的攻擊,並且互不相讓,倒是讓文祁覺得驚喜。
李琪帶領其他人圍攻託木真的軍營,並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負責騷擾敵人。
“沒想到你選擇了今日。”
託木真也沒想到,他早年算無遺策的軍師死掉了,沒有特別好的軍師能算準天氣,這個需要天象很出色的人才能算準,並不那麼容易。
“哈哈哈!託木真,我天象的能力很不錯吧,我又給你漏了一手啊。”
“放屁,你想騙我沒門。”
託木真氣急敗壞的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