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嫺聽了更覺得暖心,有些話她不好說,但若是皇帝能賞賜一道,對自家是很有好處的,到底好幾年沒在帝都走動,有些人脈和朋友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因此還是希望皇兄這邊能有個態度,對他們在世家圈走動很有好處的。
“還是我侄女心疼我,惦記我,這孩子大小就貼心,可惜我這些年也沒有閨女,要是有文祁這樣的好閨女,我還真是想要一個呢,嫂嫂你真是得天獨厚有福氣呢。”
龍鳳胎啊太難得了,想都不敢想,要緊的是一雙兒女各方面都很出色優秀,品行俱佳,懂事又孝順,想不疼愛他們都很難了。
文祁特別得意的仰着小臉,“姑姑你可以等我父皇在的時候誇我們,這樣我好在撓一點他的好東西給我哥。”
“哈哈哈!你這小東西這腦子到底咋長的呀。”靜嫺頓時樂了,這孩子真是賊精的小人精。
連毓哥都笑了,文麟捂着臉都替他姐不好意思了,好歹你也遮掩點啊,咱不能像個女霸王似得。
“咋地了,得着好就行了唄,你們這些人吶,虛僞!”
文祁扁扁嘴一本正經的撇他們一眼,小模樣特別可愛。
“哈哈哈!我的小乖乖你太可愛了。”靜嫺抱着文祁狠狠親了親。
皇后沒好氣的瞪了眼女兒,“不許作怪。”
轉過頭跟靜嫺無奈的笑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了,霸道不讓人,還特別貪財,得着機會就撓她父皇的好東西,都是你皇兄寵的無法無天了。”
話雖這麼說但眼裡看得見是頗爲寵溺疼愛。
“我蕭家的姑娘就該這樣爽利,難道堂堂嫡長公主還要唯唯諾諾不成,嫂子快別擔心了,她要是懦弱不爭氣你更要發愁了,以後說不準還有好多委屈要吃呢。
我瞧着文祁這樣纔好呢,起碼自己不受委屈,別人那就受着吧,公主給你委屈受,你該受着,別人想要這個臉面還沒有呢。”靜嫺一挑眉也是露出幾分霸氣來。
太后養大的姑娘怎麼也不能三棒子敲不出個屁來,靜嫺的脾氣就爽利乾脆的很,自然和文祁投緣,能看得上這樣的孩子,最不喜歡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樣,看着都難受的要命了。
“就是就是我們好着呢。”
文祁靠在姑姑懷裡好像找到同盟了似得,頗爲囂張的跟母親示威呢。
皇后瞪她一眼也不理她,和靜嫺聊得愉快。
正說着皇帝金和駙馬李琦進來了,“父皇安,姑父好。”
文祁和文麟等人站起身行禮。
“皇妹難得來一趟,今兒陪母后好好聊聊,一直惦記着呢。”皇帝也笑着跟妹妹說道。
“可不是麼,我可想念母后了,這回我就能常進宮陪伴母后了。”靜嫺望着太后也是溫柔的笑着,眼裡都是依戀。
“父皇,姑姑後天要辦宴會宴請夫人和宗親,我姑姑幾年都沒回來了,京城人脈都丟下了,父皇你賞我姑父點啥吧,不然帝都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能手呢,還有……還有讓我毓哥哥來上書房讀書吧。”
文祁拽着皇帝一口氣說了好幾條要求呢。
皇帝望着他閨女忍不住笑了,眸光裡滿是溫柔的寵溺,“好,聽我閨女的,傳朕的話賞賜駙馬。”
“來點布料首飾啥的,讓我姑姑拿回去給親朋好友。”
文祁露出腦袋補充道,哪都少不了她呢。
“是。”顧洪喜應了一聲下去安排了。
“就讓毓哥來上書房讀書吧,和文麟做個伴也是好的。”
“多謝皇上。”毓哥立刻站起身再度行禮道謝。
“嗯坐吧。”皇帝看毓哥一派大方朗朗如玉的氣質也是歡喜得很。
難得皇妹回來,皇帝也坐下來一家子親熱的說說體己話,問一問他們外放時當地的民生和具體生活如何等等。
文祁和文麟還有毓哥默默地聽着並不插嘴,聽得也是津津有味,這個時候聽大人說話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尤其是外界的見聞等等。
大家正說得開心時,貴妃來請安來,靜嫺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文祁也下意識的扁扁嘴,沉默着卻什麼都沒說。
貴妃一席銀紅色的中腰襦裙,繡着燙金的牡丹花,真真是花團錦簇,顯得別樣的富貴華麗。
“嬪妾給太后請安,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問安,給靜嫺公主問安。”貴妃盈盈下拜行禮。
“靜嫺給貴妃娘娘請安。”
“毓哥給貴妃娘娘請安。“
“給貴母妃請安。”文祁和文麟也立刻站起身行禮。
“都起身坐下吧,貴妃來可是有事?”太后擡擡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皇帝正要開口,文祁突然搶先一步拽着皇帝的袖子撒嬌,“父皇我想出去玩,我帶毓哥哥出去玩好不好?”
“怎麼我一來公主就要走了,看來我是不受歡迎麼?”
貴妃委屈的噘嘴,眼波流轉間有點不快,表情也強顏歡笑。
文祁一臉蒙圈的看看她,又看看父皇,“這話從何而來?我出去玩也不行麼,你們大人說話我們聽着無趣的很,想出去玩一圈。”
“你平時不是很喜歡聽大人說話的麼,怎麼今兒我一來就要走呢。”
貴妃微微翹起下巴有點不依饒的意思了。
皇后頓時來氣了,“你有完沒完?本宮沒死呢,輪不到你來管教我的孩子,喊你一聲貴母妃是孩子尊重你,不代表你有資格管教本宮的嫡子嫡女,管好你自己事就行了。
多大的人了擠兌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你不嫌丟人本宮還嫌你跌份呢,好好地氣氛你一開口都尷尬了,你是來找茬的吧。”
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上來就懟人,是不是有病啊。
本來刺殺的事情就在皇后心裡埋了根刺,看到她心情也不是很好,還要故意夾槍帶棒的欺負她閨女,今兒我閨女可什麼都沒說也沒做任何無禮的事,給你臉了是吧。
貴妃被皇后訓的臉一陣陣青白交錯的,甚爲難堪,往日裡怎麼樣皇后也會端着些,輕易也不和她爭嘴,最多拿規矩說事堵自己罷了,像這樣不留情面當面訓斥的還真沒有過。
“我只是……。”
貴妃拿眼去看皇帝,希望他能說兩句,卻不想皇帝低着頭寵溺的摸着文祁的頭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着什麼,壓根沒往自己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