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忙着去看看其他兄弟有沒有受傷的,去安排一下他們的伙食等等瑣碎的事情。
出了房間叮囑芷玉,“你別管別的,只管照顧好公主,其他事爲我安排人去幹。”
“是。”
“有事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管多晚都可以。”秦熙不放心的叮嚀着。
“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公主,不敢怠慢。”芷玉含笑應道。
文麟站在小屋前的樹下等着秦熙,見他過來才問道:“怎麼樣,好點沒?”
“不怎麼好,我看了傷口,肩膀上那一箭扎的很深,怕是要麻煩,等穩定下來我們趕緊回京城。”
秦熙有點憂慮,在屋裡沒說那麼多害怕文祁不開心,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的。
“嗯我知道了,我去安排一下。”
文麟一聽也皺緊眉頭。
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文麟看他一眼,“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跟我父皇要聖旨呢,還是打算這樣繼續哄我姐姐。”
姐姐喜歡他也喜歡,姐姐想要的搶也要搶來,對我姐姐不好騙她,那我會讓知道我的心有多狠。
“等我拿了軍功就光明正大迎娶她,你也不想她丟臉吧,有了軍功大家也不會議論了,我也不想一無所有娶媳婦,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秦熙只是希望自己能做點成績再去迎娶心上人,皆大歡喜大家都開心,一輩子就娶這一次總想要完美一點的。
文麟這才點頭算是認可了,“不許太過分了,要注意點男女大防。”
說完瞪他一眼才走了,在屋裡墨跡那麼長時間,誰知道有沒有佔我姐便宜。
秦熙低笑一聲,也不在意,扭臉也去忙乎去了。
忙了一天總算讓大傢伙都安頓了下來,當夜芷玉突然找到秦熙的房間不停的敲門,聲音焦急。
“秦少爺五皇子,在麼,將軍發高燒了,可以幫忙請大夫麼。”
芷玉急的在屋外跳腳了。
屋裡很快有了動靜,因爲地方不大,大家都是幾個人隨便湊合一下擠擠的,秦熙和文麟趙星幾個人擠在一個屋子裡,搭了個牀板在休息。
聽到動靜大家一下都醒了,本來就是軍人很靈醒的,秦熙只穿了裡衣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一邊往外跑一邊穿外袍。
“發燒了麼,我現在過去,星哥快去請大夫,文麟趕緊讓人去燒熱水。”
秦熙立刻就安排了起來。
“好我自己去燒吧,大家都累的要命了。”
文麟自己跑去廚房燒火了,別的也不會燒個水還是行的。
趙星也穿好衣服跑去請大夫了。
秦熙跟着去看看文祁,文祁趴在牀上,已經雙頰通紅,迷迷糊糊的了。
一摸腦袋很燙,文祁還在囈語,燒的很厲害。
秦熙趕緊拿了水盆裡的帕子給她擦擦脖子,好降降溫。
“你給她擦身,我去燒熱水,一會換水,給她灌點熱水下去。”
秦熙交代一聲,又趕緊去廚房燒水了,害怕文麟一個皇子可能啥都不會幹。
許將軍聽見動靜也起來了,站在房間外面問呢,“怎麼樣了,人清醒麼?”
“不行燒起來了,肩膀上的傷有點重,扎的很深,我讓人去請大夫了。”
“依我看多給點錢,走的時候把大夫帶上吧,回頭找人送回來就行,不就是錢的事麼,好辦我這有。”
許將軍覺得不放心,還是把大夫留下吧。
“行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秦熙應了一聲,去廚房一看,營裡的兄弟也醒了,幫着燒水呢,他交代了一句趕緊又跑回來看着文祁,實在不放心芷玉一個人。
秦熙坐在牀上將人抱起來,端了溫熱的水,喝了一口覺得溫度正好,捏着文祁的嘴給她灌進去,發燒的人一定要喝熱水,這樣好得快一些。
文祁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被水嗆了一下,在掙扎。
“乖,寧寧,你發燒了,多喝點熱水纔好得快,別怕我在呢。”
秦熙柔聲安撫着文祁,將人抱在懷裡輕輕的拍着。
“熙哥哥,你別走,別離開我。”
文祁燒的有點難受,趴在他懷裡呢喃了一句。
“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着你,你起來喝點熱水,出出汗才能好得快好不好。”
秦熙拍了她兩下讓她醒一醒。
文祁費力的睜開眼,端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下肚,秦熙才覺得鬆一口氣,又把人放在牀上蓋好被子。
文祁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走,此時的文祁有些脆弱,似乎很害怕一個人單獨留下。
“別怕我不走,我陪着你,睡吧。”
秦熙摸摸她的頭輕聲的哄着。
文祁這才覺得安心了一些,卻仍然抓着他的手,這樣她可以不用做噩夢了。
不一會文祁又睡了過去,大夫來了給她開了藥,芷玉送了大夫走,秦熙又把文祁抱起來,準備讓她喝藥。
有些昏沉的文祁十分抗拒苦苦的藥汁,藥送進嘴裡全都吐了出去,不肯吃。
她噗噗全吐了,灑在衣服上眼睛卻還閉着睡的很沉。
秦熙嘆息一聲,端起藥碗灌進自己嘴裡,捧着她的臉,自己親自給灌了進去,親吻着她的脣,就這樣一口一口硬是給她灌了進去。
文祁撅着嘴喝了苦苦的藥不是很願意,來回扭動着身體,哼哼唧唧有點哭音,像個孩子一樣,此時此刻才覺得她其實也很脆弱需要人疼惜。
秦熙拉過被子給她蓋着後背,自己靠在牀頭就這麼抱着她輕輕地拍着,小聲的哼哼着哄着她,慢慢地文祁才安靜了下來又睡了過去。
文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秦熙靠在牀頭假寐,有心想說他兩句,但又不忍心吵醒姐姐。
秦熙睜開眼,小聲的問道,“大夫留下沒?寧寧很難受,傷口開始疼了,我給她餵了藥。”
既然認定了她,剩下的也覺得沒必要僑情,再說也不會幹有違禮教的事,這點分寸還是能把握的。
“嗯,你好歹也注意點麼,讓人看見像什麼了。”
文麟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聲,覺得姐姐被佔了便宜。
秦熙笑了一聲,目光堅定而真誠,“想說就說唄,我認定的媳婦就是我的人,難道你不信我的爲人不成,我又不會做什麼壞事,我只是留下來陪陪她,她在做惡夢,一直在哭。”
文麟一聽神色有點糾結難受,眼底深處有些痛色,無奈的擺擺手,“不許幹壞事啊,我姐的名聲要緊,只要你對我姐好,我們永遠都是兄弟,我就這一個親姐姐。”
說到最後聲音多了一絲懇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