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半夜點兵帶着他們再度出發去剿匪,經過這個月兩次出動,他們已經剿滅了兩個大的土匪窩,在林將軍回京城這段日子裡他們又出去了一次,收穫沒有上次多,但遭遇了阻攔和抵抗,兄弟們權當練手了。
兩次剿匪槓子他們跟着文祁也學到了一些東西,配合度比以前要默契了不少,大家的凝聚力在慢慢提升。
這次和驍騎營一起倒是頭一次剿匪,雖然已經合作了一次但那畢竟有點匆忙,這回卻是期待的很。
一路急行軍到了地方,他們選了地方紮營,驍騎營的弟兄已經習慣了和文祁的作戰方式,熟門熟路自己找地方歇腳餵馬找水源,找吃的,不用吩咐自己就動了起來。
甚至有人自己去找線索觀察情況,進行消息的確認,這些喬飛指揮其他人就去幹了,根本不需要文祁多說一個字。
槓子等人還沒得及開口,活都讓人家搶完了,兄弟幾個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羞慚不好意思。
“槓子去找人帶他們去探查消息,他們不熟悉這裡,別走丟了。”
文祁掃了槓子一眼吩咐了一句。
“哎,我剛讓人帶着去的。”
槓子嘿嘿笑了一聲。
“今夜不進攻麼?”
槓子好奇他們停在這裡幹什麼。
“你做事都不用腦子想的麼,這大白天的去幹啥,你們都打過兩次了,早就有提防了,就算是土匪也會越來越難打了,我們只能選擇晚上進攻,抹黑偷襲會好一些。”
喬飛白了他一眼,對將軍不信任疑慮太多,做事不用腦子想,出門全依靠長寧,怪不得融合不好呢。
槓子被喬飛這一眼看的臉都紅了,“我就是問問下一步行動。”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問早了泄露消息,問晚了過勁了。大家既然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你們就該無條件相信將軍。
出了門你們個個都不動腦子全依靠將軍,但正經打架了你們又持保留意見留一手,你們左搖右擺心思不定,託木真那麼厲害,你們頂用的沒幾個,哪天她死在戰場上,你們後悔去吧。”
喬飛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打架了就全指望長寧,平時也不思考,正經合作了又有點放不開還要留一手,這樣多的心思怎麼能成爲一支鐵打的軍隊。
槓子被人說中了心思,一下羞愧的低下頭,一時半會自己等人也改不過來,這好像是天生潛意識裡的,對女人的不信任。
明明已經證明了她足夠有資格領導他們,但行動起來總是很難突破那一線,默契度都在增加了,但就是不到最好的一面。
文祁去四周查看巡防去了,沒有理會他們倆,還忙着呢。
喬飛嘆口氣,“她是男還是女礙你們事了麼?需要你們保護了麼?給你們添負擔了麼?爲啥門縫裡看人。
這是親舅舅的地方給足了你們臉面了,你去問問我驍騎營人說這話的人都被打成什麼奶奶樣了?西山大營我們照樣揍嘴欠的東西。
你們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害死長寧的,到時候你們就全都去斷頭臺把,皇上把長寧當眼珠子看,擺明了力排衆議就是要扶持她成長的,偏有人不長眼要和皇上對着幹,那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沒有這個想法,其實我是信任她的,雖然沒有你們那麼……但是我心裡是信任的,只是有時候下意識的就……”
“我聽說上次你殺了個孩子,心裡不自在?”
喬飛以爲是這事呢,聽兄弟說的。
“不是,一開始是有點吃驚,後來孩子拿着刀差點捅死我,我就知道她的決定是對的,是我自己過不起那個坎,心裡一直跟自己較勁。
你說的問題我們其實也在討論,但有些事不是一日之功,我們也在努力改,將軍也在努力靠近我們,我們都需要時間。”
喬飛扁扁嘴,卻沒說什麼。
他們白日裡歇息了一下,讓人在戈壁灘挖了個洞堆了石頭烤肉,這有野兔子就着乾糧湊活吃一點得了。
“抓緊時間休息,晚上行動。”
“是。”
文祁一個人先躺了下來打算眯一覺,攢足了勁纔好去打土匪呢。
夜裡文祁自己醒了過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拍醒了喬飛和槓子,二人揉揉眼睛趕緊爬了起來去叫其他人。
整裝列隊,文祁看了眼大家,微微點頭,“就一個命令,殺無赦,所有物資全部帶走。”
“是。”
“出發。”
兩隊人夜間奔襲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本來離的就不遠,得到了地方,看到土匪們果然在各個角落都加強了巡邏和崗哨,抹黑進去不可能了。
“殺進去,費那事幹啥,去找東西把門給撬開。”
文祁來了火,你以爲你加強守衛就可以逃過去麼,做夢。
小六子下了馬悄悄來到土匪的大門前,用刀子一別,門就開了,他打開了一條縫,朝大家揮了揮手。
驍騎營分散兩邊,快馬直接衝了進去,最前面的兄弟一左一右用手一推大門直接就頂開了,騎兵浩浩蕩蕩的衝了進去。
“有敵襲,趙家軍來了。”
土匪扯着尖利的嗓子高聲示警。
文祁和幾個弓箭手,搜搜搜的射箭,將人處於高處的巡邏人員全都射死,和趕來應敵的土匪交戰在一起。
此時驍騎營展示了強大的作戰能力和高度默契的團隊配合,和文祁始終在一起,尤其是在她挑了強大的敵人對付的時候,總會有一到兩個弟兄負責她身後兩邊的敵人,不讓她一個人應付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
他們配合的十分完美,一場戰鬥結束的很快,土匪的戰鬥力完全不能跟託木真的鐵騎相提並論了,自然是瞬間被掃蕩了一遍。
驍騎營的人帶着槓子的騎兵兄弟去各個房間院子裡掃蕩一圈,回來稟報。
“報告,發現財寶不少,後院還關着一些姑娘,看着挺慘的,不確定是不是良家女,衣服都沒有,全都是關在一起呢。”
文祁回頭皺眉頭,“沒有衣服?”
“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布片子,應該是怕她們逃跑吧,要不要審問一下?”
“去問問,要是被抓來的窮苦百姓就放了吧,給她們找些衣服去。”
文祁扁扁嘴,這些土匪死一百次都不虧呢。
槓子回來了,抹了把臉,“都是附近偏遠地方的百姓,被害慘了。有些姑娘是良家女被抓來的,不給衣服每日就一頓飯免得逃跑,挺慘的。”
“這樣你派兩個人將她們挨個送回去,家裡沒人的也沒地方去的……就先送去咱放糧食的庫房小院去,讓她們給做飯洗衣服。”
文祁一時也沒想好家裡要是沒人回不去家該咋整,先找個地方安頓了,回去再問問舅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