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禮服的木雲水被許輕狂牽引着入了婚房,儀式的順利完成讓許輕狂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瞧了一眼牀上休息的木雲水,雖這次婚禮的步驟並不繁雜,但看她一直繃緊着神經怕也是累壞了,許輕狂笑着道:“我幫你把禮服脫了吧,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換上給你做的舞衣,今天晚上好好享受哦!”
一邊伸着手讓許輕狂幫忙脫衣的木雲水面上一紅,猶豫不決道:“當真要跳嗎?可是那舞太羞人了!我,我……”
許輕狂一皺眉頭道:“哎呀,又不是讓你在人前跳,只讓你跳給我七哥看而已,難道想白費了這些日子的辛苦訓練啊,而且今晚可是新婚之夜,可得好好珍惜,給我七哥一個驚喜,以後的婚後生活保證美滿的不得了!”
瞧着一臉嬌紅的人兒,許輕狂笑着叮囑了幾句便退了出去,踩着高跟鞋邁着貓步朝宴席去。走到宴席,外頭的衆人已是喝開了,一個個相互敬酒祝福着滿臉喜色的許士欽,笑聲陣陣好不熱鬧。纔剛走出,許輕狂便覺一雙雙熱辣的目光投了過來,一個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要將她看出個洞來。無奈一笑,朝衆人拋了個媚眼,更是惹的衆男子心花怒放,許輕狂懷着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意走到皇后娘娘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剛一入座,就聽一旁的許士明讚道:“狂兒今日可真是漂亮,你可差點搶了你七嫂的風頭了!”
許輕狂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吃的優雅而享受,眯着美目笑道:“唉,沒辦法,樹大招風,都是這張臉惹的禍!”
噗嗤一聲,桌前的衆人都被這許輕狂大言不慚毫不臉紅的話給逗的鬨笑起來。許輕狂吃了沒幾口,望見不遠處桌前的幾人不禁站起身來,朝着那一僧神袍的背影就走了過去。
“吃好喝好哦!”突然來的聲音將桌前的幾人驚的一愣,玉月花與何天靈轉過頭來,瞧見許輕狂皆是燦爛笑起。何天靈拉着她道:“公主,謝謝您邀我們一同來,能夠參加七王爺的婚禮,實在是我們的榮幸!”
玉月花上下打量的許輕狂,摸着下巴點頭稱讚着:“公主今日猶如花中仙子一般,實在是絕美的很,你說是吧,丞相大人!”他一臉壞笑的用肩膀撞了一下一旁的莫空,只見本是一臉面紅低垂着頭的人突然一愣,轉過頭來正巧與許輕狂的目光撞在一起,一時驚豔的呆愣下一刻卻是慌忙的轉回頭去,慌慌張張的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卻因忙着掩飾心中的羞澀胡亂的抓起一個杯子就仰頭一飲而盡。
莫空只覺一股辛辣的液體直淌下肚,燒的喉嚨如針刺般難受,還沒來得及反應回神,只覺頭腦突然混沌起來,面上也爬上一陣熱浪,暈暈乎乎的眼前一片迷濛,下一刻便一頭栽在了桌上。一旁的玉月花嚇了一跳,伸手推了推莫空卻見起毫無反應,他驚慌的轉頭去望許輕狂,見其皺着眉頭,伸手拿起他手中依舊握着的杯子放在鼻前聞了聞,面上一頓道:“這杯是酒,這和尚不能喝酒也就罷了,居然一杯就倒!”
身後的許士欽走了上來,正巧拿着酒杯前來敬酒
,瞧見栽倒在桌上的莫空面露詫異道:“丞相大人怎麼了?”
許輕狂偷笑着道:“喝錯了別人的酒,醉倒了!”一旁的衆人都跟着鬨笑起來,此時卻見面朝下磕在桌上的莫空突然擡起身來,一張俊顏嬌紅似火,迷濛的雙眸透着些許微醺的醉意。許士欽見莫空醒來便道:“丞相大人,還好嗎?要不要讓人先送你回去?”
只見莫空轉頭望向許士欽,而後眼中一亮,猛然站起身來,朝着許士欽便鞠了一躬道:“祝賀七王爺新婚,祝王爺王妃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許士欽一臉謝意的正欲道謝,卻是見跟前的莫空一臉呆相,茫然的與一旁好奇的許輕狂對望一眼,感情這丞相大人還醉着呢。
許輕狂只覺有趣,第一次瞧見這和尚喝醉,不禁伸手在他跟前揮了揮喚道:“喂喂,莫空,和尚,你醉了?”
只見那有些搖晃的人機械的轉過頭來,瞧見許輕狂時卻是驚愣的猛然一睜眼,而後面上更是火紅的結結巴巴道:“公,公,公主,我,我,我……”莫空有些呆傻的模樣讓許輕狂忍不住大笑起來,可下一秒卻見莫空一臉委屈的呆望着她,滿目深情的讓許輕狂不禁渾身一顫,只覺這俊目中的神情有些不對。
周圍的衆人也察覺了這莫空的怪異,許士欽更是一臉好奇的盯着這大眼瞪小眼的二人,只見下一秒,莫空竟是一把將跟前的許輕狂抱了個滿懷,將頭埋在她的脖間喃喃唸叨着:“公主,公主,公主!”許輕狂整個人被他緊緊的圈在懷中,任憑她如何推都不動,只覺周圍瞬時間靜默下來,頓時鴉雀無聲,許輕狂轉頭去望,只見宴席上的衆人皆是目瞪口呆的張着嘴紅着臉目不轉睛的投來炙熱的目光。
許輕狂現在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咬着下脣,全身的熱血都涌上了臉龐,滾燙的近乎要冒煙一般,許輕狂美目一瞪,朝着衆人大呼一聲:“不許看!”一聲怒喝竟是將衆人驚的趕忙低下了頭去,一個個面上憋着笑好似事不關己一般目光飄忽,卻是時不時偷望這邊一眼。
身上的莫空依舊死死的抱着許輕狂的身子,一雙炙熱的雙脣在她的脖間磨蹭的如熱火灼燒一般。許輕狂可憐兮兮的望了一眼一旁強忍笑意的許士欽,只見他無奈道:“要不,你帶他先回去吧!外頭有轎子的!”
一旁的幾個小廝過來攙扶,可莫空卻是絲毫不願撒手的緊摟着許輕狂的腰身,無奈,二人只好一同被塞進了轎子裡。轎子搖搖晃晃的停在了丞相府前,許輕狂攙扶着莫空有些笨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走上階梯,朝着大門一叫:“開門,你家丞相回來了!”
大紅門裡探出一個頭來,瞧見門外狼狽的二人,趕忙叫來幾人連忙攙扶着醉醺醺的莫空去了臥房,強行將他從自己身上掰了下來,許輕狂毫不客氣的將他往牀上一丟,轉頭一臉不悅的瞪向身後的幾個小廝道:“讓廚房先準備着,等丞相大人醒了,給他弄點醒酒湯!”
幾人慌忙點頭,瞧了牀上的自家主子一眼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連同着門也一同帶上了。許輕狂無奈的嘆了一聲,鼓着一張氣呼呼
的小臉轉過身來,卻是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猛然一驚,擡頭望去,何時莫空竟是站在了自己身後。白色的僧袍無力的耷拉在肩上,不單只是面上就連脖頸都因酒精而染得通紅一片,一雙俊美的鳳目直勾勾的凝視着許輕狂,雙眸有些道不明的流光閃爍着邪魅的光芒。
跟前的人靜靜的凝視如十萬伏電流一般灼燒着許輕狂的身子,只覺面上不知不覺間滾燙起來,那炙熱的目光讓她只覺渾身不適,心跳猶如脫了繮的野馬叱吒狂奔,完全一片混亂。沒由來的緊張感讓許輕狂不覺揪着雙手伏在胸口,不敢與其對望,故意瞟開目光忐忑不安道:“你,你怎麼了?”
跟前的人身形一晃朝着她走近一步,許輕狂心下大驚,忍不住擡腳一退拉開距離,可意識模糊的莫空卻更加逼近,直到將許輕狂逼退在玄關前無路可逃。許輕狂有些氣惱的揪着小臉仰頭望向他道:“臭和尚,你要做什麼?”
可是此刻的莫空卻是根本聽不進許輕狂的話語,滿腦海是一團迷霧,渾渾噩噩的一堆繁雜的思緒絞在了一起。成親,你要和別人成親嗎?不準,不準和別人成親!你是我的,我的!有些混沌的腦海中不停的重複着這些話語,一遍一遍似乎毫不怠倦。眼中深深的映着許輕狂嬌紅絕美的面龐,只覺喉頭乾燥,渾身燥熱難耐起來,伸手便將許輕狂的玉臂緊緊握住。
許輕狂被驚了一跳,眼前的莫空面無表情,可是那雙炙熱如火的雙眸中卻是透着滿滿的佔有的慾望,有些邪魅,有些霸道,與平時的莫空簡直是判若兩人。來不及驚慌,下一刻只見那張俊美不凡的俊顏朝自己傾壓上來,心中一慌,不禁閉上雙目,脣瓣一熱,炙熱的滾燙帶着電流襲遍全身。粗重的氣息撲在面上,與先前輕柔的吻不同,那輾轉在脣上的雙脣吮吸的異常火熱而霸道,帶着些癡狂撬開了許輕狂的脣齒,下一刻便侵佔了那香甜的舌瓣。
被頂在玄關上的許輕狂發出輕輕的嚶嚀,因那前所未有的霸道火熱的熱吻而幾近抽空了力氣,身子有些無力的下滑,腰間卻是多了一隻手臂緊緊的將她攬在懷中。環抱着許輕狂腰間的手臂施力一提便將她凌空抱起,脣上的動作依舊不停,腳下卻是朝着牀榻走去。迷迷糊糊的莫空傾身將許輕狂壓在牀上,一雙大掌開始肆無忌憚的在許輕狂的身上游走起來,掀起衣裙,觸碰到那細滑如玉的玉腿時,竟惹來身下的人兒一聲嬌喘。
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即緊張又有些慌亂的害怕,只覺身上突然一沉,壓在脣上的火熱突然消失,許輕狂喘息着睜開眼來,只見莫空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自己身上。心中氣悶,一張小臉瞬時通紅滿面,一咬下脣,憤憤的大力將身上的人一推,可酣睡過去的人面上卻是眉頭一皺,竟是將許輕狂的玉臂一拽,將許輕狂緊緊的摟在懷中,嚶嚀幾聲才一臉心安的沒了動作。
無奈一嘆,懷中的許輕狂竟是不捨再將抱着自己的人推開,紅豔着一張小臉怔怔的望着莫空的睡顏好一會兒,纔在不知不覺間被慢慢襲來的睏意侵佔了清晰的思緒,慢慢的墜入了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