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輕狂突然倒入水中,衆人以爲她受了傷,不禁一片混亂的要去尋人,許士凌急急出聲止住欲上前去的衆人道:“你們站住,狂兒還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你們這幅模樣讓狂兒看見成何體統?”
衆人低頭瞧向自己光裸的身子,趕忙退後坐入水中,面紅一片。許士凌無奈的朝一旁的莫空道:“莫空,你去看看狂兒!你與狂兒已有婚約,你去合適些!”
莫空一愣,通紅着一張俊顏,起身朝前走了幾步,一邊尋着水中的人兒:“公主!公主!”
聽見莫空的聲音,許輕狂猛然浮出水面,滿面通紅的望向跟前的男子,緊實的胸膛與腹部,白皙的皮膚,完美的腰線,還有那隱隱露出水面的人魚線,香豔撩火的很。許輕狂一臉癡醉的盯着莫空的身子,強忍着將他撲倒的衝動。不知不覺的站起身子,卻見莫空猛然瞪大雙目,慌忙轉離身子,臉已經羞紅一片。
許輕狂呆呆的瞧向自己胸前,一雙瑩潤的雪白曝露在外,身上的方巾何時已經掉落,慌忙轉離身子藏在莫空身後,沙啞的柔媚的聲音道:“幫我,幫我找一下方巾!”
趙逸只見一條白色的方巾漂至跟前,伸手拿起一臉茫然道:“這是什麼?”
藏在莫空身後的人兒轉頭偷偷望去,瞧見趙逸手中的長巾,羞憤叫道:“呆子,快還給我!”
衆人瞧向趙逸手中的長巾,只見他雙臂一抖,慌忙一拋拋至莫空跟前,而後通紅着一張面龐,強忍着全身沸騰的慾火,落荒而逃的爬上岸去:“我,我先出去了!”
衆人相視一望,也無法再待下去,一個個慌忙上岸,急急逃離。一時間池水中只剩下許輕狂與莫空二人。
莫空拾起跟前的長巾,不知是否是自己的意識作祟,竟覺得上面帶着許輕狂肌膚上甜膩的香氣,心間一顫,猛烈的擂鼓大響。慌忙將手中的長巾朝身後的人遞去,聲音卻是沙啞的帶着壓抑的慾火:“公,公主!”
許輕狂慌亂抓過他手中的長巾,急急將自己的身軀圍好,轉頭去望,去見莫空慌亂的已逃到泉池邊,正欲上岸。許輕狂不悅的一撅小嘴,一個飛身便將人撲倒在池中,緊緊的貼上莫空的胸膛嬌笑着:“呆和尚,你跑什麼啊?”
邪魅的聲音刺激的莫空渾身酥軟,察覺到胸膛前的柔軟,四肢流竄的燥熱頃刻間涌遍全身,灼熱讓他的頭腦也開始變得昏沉起來。一雙懵然而帶着醉意的雙目,癡癡的瞧着趴在身上一臉嬌媚的人兒,目光落在那雙脣上,壓抑不住心中的慾火,摟上人兒的腰肢,擡頭便吻上了那張嬌嫩的脣瓣。
綿長而炙熱的吻讓本就在池水中有些燥熱的二人,更是變的昏昏沉沉起來。一聲嬌媚的嚶嚀,惹得身下的人身軀一顫,沙啞的低吟出聲。許輕狂滿面嬌紅的瞧着眼前的俊朗男子,那光禿的頭,光亮的泛着些熒光,點點水珠,分不清是汗還是露水,沒有一絲髮絲,卻是更加凸顯出那將俊美的臉龐。
感覺小腹上有什麼東西……許輕狂有些難受,她不耐的扭動了一下,只聽面前的男子傳來一聲沙啞的沉吟,驚紅滿面的擡頭望去,是一張羞的無地自容的火紅面龐。
莫空只覺心臟都快爆裂了,充血的面龐掩也掩不住,慌忙的推離開身上的人兒,驚慌失措的爬上岸去,落荒而逃。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便會被慾火所控,對那誘人不已的人兒做出難以啓齒之事。
許輕狂嬌紅着一張面龐,趴在池邊,呆望着那慌亂逃離的身影,脣角掛着羞澀而嬌媚的笑意。那個呆和尚還是太過稚嫩了些,看來還是得再等一等,若是別的男人恐怕已經按捺不住將她吃幹抹淨了,而這個呆和尚竟是在慾火焚身之際落荒而逃了,不過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不是。
待到侍女急急的跑來,許輕狂纔出了池水,更了衣。隨着一個個羞怨着小臉的衆美人走回營地,擡頭瞧去是一行黑着面龐的衆男子。許輕狂毫無懼意的壞壞一笑,只見許士凌沉着通紅的面色,大步走到皇后跟前,拽起人兒就朝營帳去。衆人面面相覷,而後一聽裡面傳來一聲嬌吟。
噗嗤一聲,許輕狂捧腹大笑起來,許士珩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纖娘跟前,將人兒打橫抱起,一個飛身便躥入了自己的營帳。許士欽紅着一張臉,強忍着傾瀉而出的慾火,摟着滿臉嬌紅的木雲水也入了帳篷。齊明勳那小子也不落下環抱起嬌羞滿面的許明玉也急急離去,趙逸一手抱着蕊兒一手抱着芯兒早早的便溜進了營帳裡。一時間衆人都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營帳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呻吟聲,許輕狂無奈的搖着頭,就連許沐風都拉着太子妃跑去滅火了。獨孤藍撅着一張小嘴,羞怨道:“叫的這麼響,在比賽麼?討厭,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許輕狂瞧了一眼一旁緊緊盯着獨孤藍有些蠢蠢欲動的許沐雲,偷偷一笑,這小子恐怕忍的很是難受吧。她走到獨孤藍身後,猛將她推入許沐雲的懷中道:“別憋壞了,反正藍兒早晚是你的,這小身子可已經成熟了,嬌嫩的小嬌妻,味道肯定不錯哦!”
許沐雲憋紅着臉,望了一眼一臉淫笑的許輕狂,低頭瞧向懷裡紅着臉的小人兒,卻是有些猶豫起來。獨孤藍小嘴一撅,見他不動,不禁有些着急的一踹他道:“哼,膽小鬼!”
許沐雲身型一震,瘟怒着一張俊顏,猛然就將獨孤藍抗在了肩上,狠狠道:“哦,那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求饒!”說完飛身已閃入了營帳。
許輕狂滿臉笑意的望着已離去的人,聽着那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的歡愉聲不禁嘆氣的哀怨道:“唉,幫了你們,可就苦了我了!這一夜可怎麼熬啊!”轉頭望去卻是不見莫空的身影,她急急拽過一個侍衛問道:“丞相大人呢?”
那侍衛指了指湖邊道:“丞相大人朝湖邊去了!”
許輕狂納悶的勾了勾脣角,那個呆和尚不會去降火去了吧。擡腳朝湖邊走去,水中立着一個光裸着上身
的男子,一頭光亮,靜靜的站在水中,雙手合掌的放在胸前,乍一看還以爲是一朵獨立的白蓮,不染一絲淤泥,純淨美好的在這月光下的湖水中,宛如一幅畫。
許輕狂緩緩朝前走去,脣角的笑意美好的點亮了整個夜色,望着湖水中的男子輕輕喚道:“呆和尚,你做什麼呢?”
水中的人的身型微微一震,呆呆轉身,瞧見身後岸上靜立如仙般的人兒,心頭一顫,本是降下的燥熱又竄了起來。擡腳走上岸來,靜靜的凝望着跟前的人兒,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怕自己還有些沙啞的聲音會出賣了自己心間的浮躁。
良久的沉默,讓莫空有些難以自容,只得尷尬的出聲,打破僵局道:“皇上他們呢?”
許輕狂邪魅一笑:“都瀉火去了,這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我待不住就跑來找你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幫你瀉瀉火!”如畫的繡眉一挑,那邪魅的笑意妖嬈勾人。
莫空面上一紅,低着頭,掩着心中的躁動,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有些擔憂,擡頭偷偷的望了許輕狂一眼,揣着心中的不安,猶豫了片刻出聲問道:“公主,爲何你答應了與小僧的婚約,卻不願早日成親?”
他擡頭瞧向許輕狂,見她一雙美眸盯着自己,趕忙解釋道:“小僧只是,只是想要問明!”他黯淡下目光,聲音變得輕柔而憂鬱起來;“是不是小僧,還不夠好,公主是不是覺得小僧有些唐突,才勉強答應的婚事?”
即使婚約已定,但是莫空心中還是不安,許輕狂從未真正的向他表明過心意,每一次也不過是自己心神不寧,因自己藏在心中的愛慕心思而羞駭不已。如今鼓起勇氣道出了自己戀慕之意,雖許輕狂應下了這婚約,可他心中卻是開始不安起來,她爲何不願早些成婚?本以爲她終究能夠在身邊,再也不離開,可是如今這般模棱兩可的狀態,卻是讓他惴惴不安起來。
許輕狂低頭輕笑,看來這個和尚是擔心她的真心。回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與他說過喜歡他,更沒有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原來,他也會不安啊!
心中滿是甜蜜的笑意,卻是壞壞的嬌笑道:“你是想問我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你,若是真心,又爲何不願這麼早成親,只是應下婚約是不是?”
莫空低垂着頭,輕輕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已經摺磨了自己好些日子了,他一直想要問清楚,可是卻不敢問,更是想要問一句,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許輕狂輕輕嘆了口氣,嬌笑道:“呆和尚,你知道成親了要做什麼麼?你知道怎麼洞房麼?明明都慾火焚身了還落荒而逃,你真是個呆和尚!”
跟前的男子一愣,聽着許輕狂的話有些發懵,成親了要做什麼?不就是夫妻了麼?不就永遠不用分離了麼?怎麼洞房?洞房?莫空驚愣的紅了臉,原來她說的是那男女的魚水之歡,面龐通紅,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原來公主顧忌的是他還是個不知男女之事的呆和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