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許輕狂一臉危險的瞪着跟前的太上皇,鼓着一張小臉道:“我看你是存心來搗亂的!”
許凌天這老頑童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將衆人都不禁逗樂了。這時,莫空突然朝着他俯身行了個大禮,擡頭一臉中肯的道:“小婿莫空,見過岳父大人!”
“你就是那個和尚?”許凌天一臉好奇的打量起莫空,見莫空謙遜的點了點頭,他不禁讚賞出聲:“恩,確實不錯,還算配的起我家狂兒!”
“父皇!吉時到了,再拖下去,狂兒可就要生氣了!”許士凌在一旁提醒着,許凌天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到了一旁,雲仙道長朗笑着走上主婚臺,樂聲一響,婚禮又走回了正軌。
大殿中的一對璧人兒相對而站,互相宣誓,深情相望,指尖套上了特意打造的金環,在衆人炙熱的目光中,莫空緩緩的掀起許輕狂的頭紗,輕輕的將吻落在了她的脣上。一陣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衆人爭搶着祝賀,但卻有幾人眼中,帶着深深的惆悵。
酒宴在婚禮之後,許輕狂被幾位宮女簇擁着準備回洞房,可她剛走幾步,卻是突然停在了玄關口,朝着裡頭的衆人道:“等等,你們可不能讓莫空喝酒,他可是一杯就倒,誰敢讓他喝,看本公主不教訓他!”
衆人相互一望,皆一臉曖昧的連連稱是,許輕狂扭頭緩緩離去,卻是不曾發現身後不遠處角落中躲着的身影。
大殿中的衆人喝得高興,莫空卻與桌前的幾人大眼瞪着小眼的僵持着。
“你若敢讓狂兒傷心,我日後就將她搶回去做皇后!”查拉圖狠狠怒哼一聲,一雙虎目恨不得將那莫空碎屍萬段一般。
莫空輕哼一笑,卻是一臉從容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莫空!”身後的許沐風突然走上前來,朝着玄關外頭示意一眼,莫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他眉頭一皺,朝一旁的幾位王爺道了一聲:“幾位王爺稍等片刻,莫空去去就來!”話音一落,就朝着玄關口走去。
“風無公子!”莫空跨出玄關,朝着角落中的人喚了一句。
“大人!”風無緩緩走出幾步,望了一眼許輕狂離開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憂傷,轉頭瞧向莫空,道:“風無知曉自己沒有資格,但還是希望大人能夠好好愛護公主,若你讓她傷心,我定不會饒你!”
莫空一怔,輕輕笑起道:“放心吧,我會的,你不進來麼?”
風無淡淡搖了搖頭道:“不了,代我向公主告別吧,我要回幽影門去了,日後若有何事,只要公主一句話,風無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莫空望着跟前的男子有些動容,可自己卻沒有仁慈到能夠容他人覬覦自己所愛的地步,終究朝風無抱拳一禮,道:“多保重!”
一個點頭,風無留戀的望了一眼遠處的深宮,帶着心底的思念,縱身飛離,在宮瓦之上幾步輕點就沒了蹤影。
黃昏的餘暉在天邊漸漸消散,一身大紅喜袍的莫空被衆人推進了全新的玉仙宮中的洞房裡。大家都頗有默契的早早離去,這呆和尚的洞房實在是叫人好奇,可是有那麼一個兇悍的公主在,誰也不敢鬧騰。
房門被人緊緊的拉上,莫空呆站在玄關前好一會兒,胸膛中跳得厲害,冷靜了許久依舊還沒有做好準備。緊張的轉過身子,只見大紅的禮服已經掛在了屏風上,牀榻上卻是不曾見到許輕狂的影子。
“公,公主?”莫空心中一緊,慌亂的在屋中尋找起來,滴答一聲,一滴水珠滑落在地,莫空心中一喜,趕忙轉頭,卻被身後的人兒給驚愣得說
不出話來,一張俊顏竟是如火燒一般,通紅無比。
“公,公主!”莫空忍不住嚥了下口水,望着跟前妖嬈的人兒是心跳不已。只見許輕狂一張嬌豔的小臉盈盈帶笑,長髮披散,搭在肩頭,身上穿着一件半透不透的紗裙,長度纔到大腿,衣襟大開,半路着胸前的柔軟,實在是香豔得讓人血脈膨脹。
“莫空!”許輕狂突然朝莫空走近一步,好笑的望着跟前一動不敢動的人,那張通紅的俊臉實在是可愛的緊。她傾身貼上莫空的胸膛,伸手環在莫空的脖子上,嬌笑的喚了一聲:“相公!”
這一聲重重的敲在莫空的心上,更是瘋狂的跳動起來,呼吸似乎變得越發困難了。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了許輕狂的腰際,粗重的呼吸讓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起來:“你總是喜歡這麼捉弄我!明明知道我會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許輕狂噗嗤一聲低低的笑起,更是惹得莫空羞得無地自容,那張如花般嬌豔的小臉,那張晶瑩的紅脣,全身散發的膩人香氣,無不在挑逗着莫空每一個細胞。一股火熱已經在周身四處流竄,衝入下體,終於按捺不住,莫空一把將許輕狂打橫抱了起來,大步便朝着牀榻走去。
突然來的狀況讓許輕狂猛然驚叫起來,嬌紅着一張笑臉,吃驚的望着滿目情慾的莫空,羞罵道:“色,色和尚!你,你做什麼?”
一個猛撲,莫空將許輕狂壓在了身下,輕啄了一下那張粉嘟嘟的脣瓣,壓抑着慾火,道:“公主說呢?”
許輕狂通紅着一張小臉,這樣主動的莫空實在是讓她無法招架,她小嘴一撅,道:“哼,你會洞房嗎?”
莫空面上一紅,低頭靠近許輕狂的耳畔,吐着熱氣道:“公主會教我的吧!”
“你,你……”那還欲出聲的小嘴,終被火熱的雙脣堵住了,在那紅帳之下上演着羞人的畫面,沒過多會,在那亮着燭火的大紅喜房中,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嬌吟聲。
“臭和尚!你要累死我啊!”牀榻上已經癱軟成一團的人兒,羞憤的怒罵了一聲。
一旁的莫空紅着臉,貼上那柔軟的小身子,將嬌怨的人兒緊緊的摟入懷中,哄道:“狂兒,你別生氣了,我,我這忍了這麼久,難免有些過了頭,沒把你弄疼吧?”
“壞人!”羞惱的人兒擡手輕捶在莫空的胸口,卻是惹來他的一個輕吻,那雙眼眸深深的望着懷中的人兒,問道:“若我記不起來,你真的會不要我了麼?”
許輕狂噗嗤一笑,笑罵道:“笨和尚,我一開始就沒有信心能讓你記起來,本公主要的是讓你乖乖隨我回去,讓你再愛上我,不就行了?”
莫空一愣,終是無奈的笑了起來,果然,他永遠都敵不過跟前這個鬼靈精怪的公主,狡猾卻讓人覺得無奈,無論多少次,自己都會再一次愛上她,從來,沒有像這般滿足過。
緩緩的閉目,二人就這般相擁睡去,波折的路途終於走完,那一夜的美夢,從未這般甜蜜過。
皇宮的夜空下,紫禁之巔上,一位鶴髮老者立在上頭,不一會兒,遠處飛躍而來一個身影,同樣也是一頭的鶴髮。
“雲仙翁!許久不見了!”
站在紫禁之巔的老者轉過身來,望着緩緩走近的人,笑道:“啊哈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月老,許久不見了!”
“你這老頭清閒啊,帝君已經知曉結果了,似乎很是不服,硬要與我們再賭一局呢!”
“啊哈哈!”雲仙道長朗笑幾聲,道:“帝君就是固執,百花仙子與那佛蓮是天定姻緣,就連天界也是無能爲力,帝君再賭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是啊!”月老捋了捋下巴的長鬚,望着夜空嘆了一聲:“唉!何須執着呢?即便是仙界,也會難逃一個情字啊!”
天界,西天佛殿之外,一個嬌俏的聲音偷偷的躲過僧侶的視線,一溜煙的竄到了佛殿之外的蓮池旁,望着滿荷塘眼裡的蓮花笑道:“好啊!我又來看你們了!”她提起裙襬,在荷塘邊蹲了下來,望着盛開的蓮花,嘆道:“佛池中的蓮花就是不一樣,開得分外的漂亮,是因爲經常聽佛法的緣故嗎?”
一朵白蓮突然閃過一絲金光,那嬌俏的人兒一聲驚呼:“好漂亮的白蓮啊!”在那蓮池之中,那一棵白蓮竟是開得分外耀眼,似有金光忽現。百花仙子一個飛身飄在半空,探下頭來,擡手輕輕的觸上了那如白玉般的花瓣,心頭一喜,笑道:“真想把你帶回去,可惜又不行,你這的佛池要比我的仙池好多了,還是讓你呆在這裡吧!”
有些不捨,她瞧着那白蓮卻是越發的歡喜,低頭輕輕的在那白蓮上落下一吻,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卻是將她驚嚇的慌忙逃離。蓮池之中,那微微泛着金光的白蓮上縈繞着一股仙氣,一點紅粉竟是滿滿浮現在白玉的花瓣上,羞紅了一片。
之後幾日,那個調皮的仙子又來到了佛池旁,對着那朵別樣的白蓮喃喃自語,每日,那白蓮皆是靜靜的傾聽,待那仙子離開,那白玉的花瓣上,總是會浮現出一點粉色。
“她,明日還來麼?”佛池之中,白蓮靜靜的等候,與那仙子的相見,成了他日日的期盼,成了他不可能的癡戀。她,還會再給我一個吻麼?
他不過是佛前的一朵白蓮,何時竟是有了這樣的癡念?每日的期盼,每日的執念,終有一日,蓮池中的那朵白蓮消失不見。
一處角落中,躲着一個身影,一身白色的僧袍,俊朗的面龐,雙目緊張的望着那荷塘邊,似乎在苦苦尋覓的身影。
“那朵白蓮哪裡去了?”仙子在荷塘邊尋了一遍又一遍。
“這,這位仙子!”一聲輕喚傳來,將那荷塘邊的仙子驚了一跳,轉頭望去,卻是見一身僧袍的和尚站在身後,那張俊朗的面龐,靜雅得煞是好看。
終於能像這般與她相見了!白蓮心中緊張,通紅着面龐鼓起勇氣,開口道:“仙子在尋什麼?”
那仙子突然回神,急急拽住他的手,道:“你知道那裡的一朵白蓮哪裡去了麼?”
白蓮深深的望着跟前的人兒,道:“仙子爲何要尋那朵白蓮?你喜歡那朵白蓮麼?”
不知爲何,自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卻是心底期待着想要的回答。
“喜歡啊!那朵白蓮真的太漂亮了!可是哪裡去了呢?”仙子哭喪着嬌豔的小臉,拖着無力的身形緩緩的離去。
白蓮站在荷塘邊,通紅的面龐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她說,她喜歡我!”
“……”
清晨,牀榻上的人兒突然坐起了身來,身旁的莫空也緩緩起身,呆愣愣的有些神情恍惚。
許輕狂靜靜的注視着前方,轉頭晚上莫空,道:“莫空,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是天上的百花仙子,遇見了佛池裡的白蓮,然後……”
“然後白蓮愛上了仙子,修煉成人型,後被打落了凡間!”莫空呆呆的望向許輕狂,接道。
眼眶微微有些酸澀,許輕狂輕輕笑起,伸手撫上莫空的面龐,笑道:“然後,仙子下了凡間,說無論如何,都要將她的白蓮,尋回去!”
宛如千年的分別,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原來彼此都不曾走遠,他始終是癡戀她的佛前的那朵白蓮,她始終是追尋他的那個天上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