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人有病天知否

雪豬太子得知周宣要去泉州智擒陳思安,他倒是沒反對,也同意費清助周宣一臂之力,他最關心的是與周宣之間的賭約,問:“周客官,你去泉州豈不是耽誤鬥蟲了?本掌櫃有言在先,不許延期,逾期算你輸。”

周宣道:“明日船到泉州,我即上岸捕蟲,擒陳思安不急,鬥蟲要緊,鬥完蟲後再去泉州城抓人。”

衆人都是面面相覷,這周郡公也太兒戲了吧,這象是能成大事的人嗎?

只有雪豬太子深表贊同:“對對,鬥蟲要緊。”

周宣見盤玉姣等人神色有異,便呵呵笑道:“諸位,我知夏侯昀一行是八月初八從泉州出發趕往福州的,一是向吳越求救兵,二是想捉拿盤大族長,今天是八月十九,短短十來天就擒獲盤大族長回來覆命了,是不是太快了?”

衆人一齊點頭。

周宣道:“所以我們得等兩天,利用這個時間我得事先佈置,要與唐國兵部侍郎陳大人聯繫上,確保萬無一失,我可不是貪玩鬥蟲啊,呵呵。”

盤玉姣亮晶晶的眼眸注視着周宣,眼梢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心道:“這個周郡公,看似笑嘻嘻一派天真,心計其實深沉啊,你以爲他粗疏,其實他樣樣想到!”

一個清源武士還有憂慮,說道:“郡公,就怕夏侯副尉恰恰趕回來,那可壞了大事!”

周宣道:“我們從海路一日半就到了泉州海岸。上岸快馬一日,可抵達泉州城,夏侯昀至少五日才能趕回來,這還得他不耽擱才行,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另一名清源武士說道:“郡公所言極是。夏侯副尉還要向錢惟演搬救兵,沒抓到盤大族長,這救兵總要搬到。”

計議已定,各自回艙準備,雪豬太子也擁着媚豬回房妙不可言去了。

這時,清樂公主在小茴香和芳茶地陪同下來到甲板上望遠舒懷,清樂公主穿上那件已洗淨晾乾的紫羅蘭色小簇團花長裙,因爲身邊沒有善於梳妝的阿監、宮娥,清樂公主只讓小茴香幫她梳了一個簡單的墮馬髻,沒有珠翠明。沒有宮髻巍巍,這美麗的唐國公主妝扮一如尋常人家地閨女。但那綽約的風姿、明豔的容顏、還有那骨子裡養成的高貴氣質,又豈是小家碧玉能有的?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清樂公主與她的宣表兄單獨相處時那就完全沒有公主的雍容華貴了,完全是一個初嘗情味、孜孜不倦的花癡。

周宣這時已經不在甲板上,清樂公主問藺戟:“藺將軍,周郡公呢?”

藺戟躬身道:“回殿下,郡公和老四先生、盤大族長一起走了,應該是準備明日上岸事宜。清樂公主柳眉一挑,面露喜色:“明日上岸捕蟲嗎?很好,我也要去。”

藺戟道:“這是清源地界。殿下還是在船上穩妥,免得郡公分心。”

清樂公主道:“我在船上宣表兄纔會分心,上岸在一起就不會分心----”

說到這裡,清樂公主覺得自己話有點多,一甩袖:“我自去問宣表兄。”腰肢款段而去。

費清看着清樂公主高挑嫋娜的背影,喉結滑動,不自禁嚥了一下口水。私下裡對陳延壽道:“陳師兄。你可瞧出那周郡公與清樂公主之間的曖昧之情?”

陳延壽冷笑道:“我豈能瞧不出來!昨夜我便提醒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卻說隨她。隨她,這唐國公主是災星,一出海就翻了三條船,死了一千多人,若不是本掌櫃有玉帝爺爺護佑,也被她害死了,禍國殃民啊,就是娶回興王府本掌櫃也要把她打入冷宮,終生不見,本掌櫃只對那周客官感興趣,這次鬥蟲定要贏這周客官。”

費清道:“若鬥蟲反而是周宣贏了,這公主肯定就會藉故留在漳州,那殿下豈不是兩手空空了?我二人回國也無法向盧仙師和陛下交待啊!”

陳延壽耷拉着眼皮道:“殿下擁有猛蟲青袍文丑,周宣還得明日上岸去捕,慢說青背蟲,就是黃背蟲也不是想捕就捕得到地,但爲防萬一,費師弟,你得跟緊那個老四,他或者去偷盜泉州大戶人家的猛蟲也難說,不然地話周宣哪能如此篤定,好象蟲就窩在某處等他似的,就算他真地好運跟隨,能捕到好蟲,師弟也得----嘿嘿,明白了嗎?”

費清點頭道:“明白了,師兄放心,殿下絕不會輸的。”

這一日正刮東風,帆師調整三面大帆的角度,航行頗快,估計明日天亮之前就能到達泉州東南面的惠安縣東嶺海岸,此處正是周宣他們選定登陸之處。

這一日周宣都在四癡房裡下快棋,按升降棋格來下,第一局周宣讓先,若周宣贏了,那麼第二局則讓先還要倒貼一子半,若四癡贏,則第二局四癡先行貼一子半還周宣,以此類推,連輸兩局就升降一子。

上午四癡連輸兩局,其中授二子還輸了一局,輸得臉都紅了。

周宣見四癡面紅耳赤的樣子,寬慰道:“老四,不要急,讓兩子我是很難下的,但你如果一急躁那就給了我可乘之機,我以前有個大學室友----呃,棋友,棋力和我差不多,分先下我贏面稍大,但有一次下賭棋,也是這樣升降,我硬是把他打到受三子,到後來他都完全下懵了,從那以後,我與他下棋一律讓兩子,他贏我還費力。”

四癡咬牙道:“我絕不會那樣,再來。”

周宣也擔心四癡被他殺得一蹶不振。隨後兩局便放鬆了一些,讓兩子局本來就很難,需要繃得很緊,稍一鬆懈,四癡就連勝兩局。打回受先格局,喜得眉花眼笑,看周宣的眼神帶着一點挑釁和得意。

這棋還真讓不得,氣勢一挫,讓先局周宣又輸了一局,叫道:“不行,不行,不能再輸。”

第六局,周宣打起精神,頻施妙手。終局盤面勝一子,嘆道:“老四。你棋力長了。”

四癡心裡得意,面上不肯露出來。說道:“難說,等遇到三哥,我與三哥對弈如果能平分秋色,那就是真地長棋了。”

周宣笑道:“三哥現在有了三嫂,心已不純,我看不僅棋藝,以後武藝也要不及你。”

四癡慢慢收着棋子,擡眼瞅了周宣一眼,心道:“我三哥只有一個。你好幾個了,怎麼沒見你棋藝退步?”

這時天已垂暮,兩個人下了一整天的棋,很是過癮。

清樂公主幾次三番想來找周宣,看到四癡就不好意思進來了,讓小茴香來喚,小茴香對這個姑爺地性子瞭解得很透。說道:“公主。就讓姑爺痛痛快快下棋吧,好些日子沒下棋。姑爺他悶壞了,姑爺下棋時不喜歡別人打擾。”

清樂公主沒辦法,想了宣表兄一天,想得心煩意亂,有點着惱,好在晚餐後周宣到她房裡來問安了,清樂公主立在裡間舷窗下生悶氣,不理睬,房裡也沒點燈,一片幽暗。

周宣站在清樂公主身邊,看遼闊深沉的大海,感着腳下的起伏晃盪。

清樂公主沒耐性,瞟了周宣一眼,不悅地問:“怎麼不說話?”

周宣道:“我在想怎麼才能把美麗地公主留在我身邊!”

清樂公主一聽這話就喜了,一天的怨氣煙消雲散,表面上還要矜持一下,嗔道:“留在你身邊做什麼,誰願意呀!”見周宣還是看着窗外海面,濃眉深鎖,便問:“宣表兄,你怕鬥蟲會輸是嗎?”

周宣道:“我在想我贏了以後怎麼取消公主與雪豬太子的婚約,雪豬太子是荒唐之人,而唐、漢聯姻卻是極莊重之事,不是雪豬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清樂公主想想也是,擔心問:“那怎麼辦?”

周宣伸手勾住清樂公主細圓腰肢,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摟,說:“只好委屈公主殿下臥病不起了。”

清樂公主眼眸盈盈眨動,明白了,說道:“宣表兄是讓我裝病是嗎?然後我就可以上岸留在漳州醫治對吧?”

周宣輕輕捏了一下她粉頰,誇獎道:“公主真是慧質蘭心,說對了,等下我去把房太醫叫來,商量一下公主生什麼病纔好。”

清樂公主“格”地一笑:“宣表兄安排吧,不過不要那種太難看、太難聽地病,比如什麼黃疸呀、浮腫呀,我不要。”

周宣笑了起來:“好好,我去問問房太醫,看有沒有適合公主生的病,越病越美,西施捧心那樣地?”

清樂公主拉住道:“先別走,先----親我一下。”

如此美麗熱情的公主,怎能拒絕,好一會,周宣才用衣袖抹着嘴巴來到外間,那樣子活象偷了腥的貓,讓小茴香去把房太醫請來,說公主病了。

房太醫急急趕來,給公主號脈,感覺脈相健旺得很哪,再看臉色,面如桃花,白裡透紅,哪裡象有病地樣子,可就是閉着眼睛,問話也不答。

周宣道:“房博士,公主殿下這叫什麼病啊,是不是要上岸安穩了纔會好?”

房太醫察顏觀色,附和道:“是呀是呀,公主這病是要上岸休養,海船搖晃對病情不利。”

房太醫怕說錯話,慢慢地說着,以便改口,每說一句,見周郡公臉色便好看一分,心裡算是明白了,郡公是不想讓公主去漢國!

周宣問:“那公主這是什麼病呢?看上去好好的,卻又實在病得不輕,都臥牀不起了,我作爲送婚婚使,受陛下和娘娘重託,真是憂心如焚

房太醫小心翼翼問:“那郡公以爲公主該生什麼病?”

“公主生什麼病你還問我啊!”周宣兩眼一翻。看着樓板。

房太醫忙道:“那就疳積如何?”

周宣問:“疳積有何症狀?”

房太醫道:“這個這個,多哭善怒,煩躁不安,夜睡不寧,揉鼻挖耳。咬指甲----”

清樂公主叫了起來:“不要這個!”

房太醫嚇了一跳,連退兩步,眼望周宣,問:“郡公,那到底什麼病好?”

周宣道:“這個就有勞房博士了。”

房太醫定了定神,小心問:“那麼怔忡如何?”

“怔忡有何症狀?”

“心動驚悸,頭暈乏力,失眠多夢,骨蒸潮熱。”

周宣看了看牀上地清樂公主,清樂公主一動不動。這就表示她認可了,便道:“這個不錯。那就怔忡吧,這病在船上易發是吧。若嚴重會不會危及性命?”

房博士一頭地汗,順着周宣地口風道:“對,就是船上多怔忡,嚴重的話也會危及性命的,會尋死覓活,也就是----瘋了。”

“可怕可怕!”周宣驚怖道:“幸虧房博士醫術精湛,發現得早,不然的話公主危矣,我如何向陛下和娘娘交待----房博士你功勞不小。”

房太醫連聲道:“多謝郡公。多謝郡公。”

周宣道:“那就有勞房太醫去對劉太子說一聲,通報公主殿下地病情。”

房太醫趕忙去了。

小茴香和芳茶兩個小丫頭腦袋抵着腦袋,拳頭抵着嘴,苦苦忍笑。

周宣揮手讓她二人出去,兩個小丫頭後腳還沒邁出門檻,清樂公主就已經笑出聲來了。

周宣道:“公主怔忡了,要多保重。”

清樂公主來了個俏麗的白眼:“你才怔忡呢。明說就是了嘛。讓房太醫瞎想出一個疳積,噁心死了!”

周宣笑道:“有些事不能挑明瞭說。只可意會,只可意會。”

房太醫很快就來回話了,說劉太子言道,等周郡公的蟋蟀贏了他的“青袍文丑”,公主殿下再怔忡不遲。

周宣笑罵:“雪豬荒唐,豈有此理!”

房太醫退下後,周宣對清樂公主道:“雪豬雖是那樣說,但公主還得預先怔忡着,免得到時起病倉促。”

清樂公主嬌笑着膩到周宣懷裡來,雙臂勾着周宣的脖子,問:“宣表兄,鬥蟲有沒有把握贏?”

周宣道:“只有兩天不到地時間,能不能尋到好蟲要碰運氣,不過我看這雪豬太子蟲技一般,青袍文丑一直沒有雌蟲交尾,戰鬥力大大受損,我只須有上品黃背蟲,略加調教,就能以弱勝強。”

清樂公主喜道:“那太好了。”

小茴香在外間頭也不露地傳聲:“姑爺,藺將軍求見。”

周宣走了出去,見藺戟候在門外,便道:“藺將軍,到我房裡去說話。”

藺戟跟着周宣來到船廳右邊的周宣住處,說道:“郡公明日有何差遣?”

周宣道:“我給陳鍇大人寫一封信,此事非同小可,藺將軍親自送去,要快去快回,爭取二十二日一早趕回來,那天就是入泉州城擒陳思安之期。”

藺戟躬身道:“末將明白。”

周宣便提筆寫信,請陳鍇迅速從漳州集結兵馬,趕來泉州接應,平定清源,在此一舉。

藺戟走後,周宣又把那五名清源武士喚來,一一讓他們寫下各自住址和家庭主要人口並家書一封,然後去見盤玉姣,將這五封信交給盤玉姣,讓她明日派遣族人先期入泉州城,將這五名清源武士的家眷一一接出。

盤玉姣微笑道:“遵命!”

一切安排妥當,周宣回房歇息,期待清樂公主今夜再來,可清樂公主昨夜被四癡嚇壞了,哪還敢來!

• тtκan• C〇

周宣悶騷了一會,沉沉睡去,後半夜未、寅時分,被一名奉化親兵喚醒,說是已到了泉州東北方惠安縣海岸。

周宣匆匆起身,胡亂梳洗了一下,與四癡來到甲板上。

盤玉姣與三名護衛、五名清源武士、藺戟和兩名金吾衛、兩名奉化親兵、費清、還有牽着金毛犬魯魯的力虎,一齊在甲板上候命。

周宣讓兩名金吾衛和兩名奉化親兵都留在船上保護公主,其餘人分批乘舢板上岸,各自的坐騎也戴着眼罩、四蹄綁縛着勉強運送上岸。

清樂公主不知周宣他們這麼早就動身,等她跑上甲板一看,晨曦中,周宣一行已經在半里外地海岸上。

小道昨天精神不佳,沒碼字,上牀睡覺時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近一年來,每天都碼,忽一日不碼,很是不適應,噫,小道患上了碼字強迫症,不碼不舒服,書友們有票砸小道吧,讓小道碼字強迫症越來越嚴重吧,小道樂意!

六十二何方神聖二十苦練房中術二十一嬌妻和膩友七十四溼身美人三十七原來你也在這裡十彈琴吹簫到天明七十一傲氣逼人選秀使二十六被孤立的秦小姐三十三動情馬車十四小周後的怨氣四十九猛將愛處女三十二小家妓侍寢三十七原來你也在這裡三十時髦小周後五十三設擂招親七十七玄武湖風情四十九猛將愛處女三十六擦肩而過九十六很純很誘惑三十七原來你也在這裡四十二製作琉璃鏡五十二叫你躺下就躺下七不如跳舞十三我們互相非禮四十暴露七十五試穿牛仔褲十四小周後的怨氣二十一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二十二說說話也贏錢十六兩個大花瓶三十七嫁給你禍害你四十三給弟婦的見面禮四十風姿綽約的侍女九十一隋唐英雄譜第六 卷有花堪折三十二霸王硬上弓八十五殺雞焉用牛刀三十九破壞好姻緣七十六從初月園到銅雀館三十二又見選秀姻緣六十五緋聞無處不在六十四和諧後宮八十一原來是私生子一孤男寡女十八摧殘女名醫四十六久看成良醫十八摧殘女名醫二十一少年不識愁滋味七十五仙子春夢四十三假面舞會二糊塗婚禮四十五週郎妙計安天下七十六嫁給周宣難爲情八花魁醉酒四十四一夕情二十七杏花坊夜宴三十有美同車五十黃河之水天上九十又見三癡八十十萬情敵六十夜半怕敲門一齊人之福五十五姐姐嫁他吧三十一贏了劍俠的劍九十五曖昧的姿勢二十六割勢二十四小周後認侄五十六人情冷暖五十四鐵佛寺二十六割勢十二湯婆子與小姑娘二十苦練房中術十泰坦尼克號二十三絕美小家妓十八嬌憨林涵蘊二十八四癡扮女人六十九看殺周宣四十蜜月旅行九賭蟋蟀六十九看殺周宣九十二西門吹雪戰秦瓊二十九韓熙載夜宴十九閹割後做大官十一咒禁術九十又見三癡六十八桃谷三仙六十五假惺惺一百嚇壞小嬌妻五十背水一戰五義父金毛獅王八十九旗袍之美五十和林涵蘊打賭五義父金毛獅王六十六諱疾忌醫八十五殺雞焉用牛刀十三收個女學生五十黃河之水天上十六幫曉笛作弊十三收個女學生四十九含苞不放十六幻茶術